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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1章 伟大斗争(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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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林接着说:“我特别注意到,几乎所有人都强调了斗争的‘方法论’问题——要讲策略、讲法治、讲系统治理、讲技术赋能。这说明我们的治理思维在成熟,不再靠‘运动式’‘风暴式’的简单化方式。”

老方导演思考的是呈现方式:“如何用影像呈现这种多维度、多层次、多形式的‘伟大斗争’?它不像战争电影那样有明确的敌我阵营和激烈冲突。它可能是会议室里的争论,可能是电脑前的数据分析,可能是田间地头的走访,可能是深夜办公室的灯光。这种‘静水深流’式的斗争,其实更难表现但更真实。”

赵晓颖在本子上记录着核心观点,同时思考下一步的调研方向。今天讨论的多是党政干部和专家的视角,她还需要听到更广泛的声音——普通群众如何看待身边的“斗争”?企业、社会组织、基层社区又在进行着怎样的“斗争”?

几天后,团队深入清州的几个不同类型社区,想看看基层社会治理中的“斗争”实践。

在“梧桐苑”社区,这是一个新建的商品房小区,居民以年轻白领和专业人士为主。社区党支部书记是位三十多岁的女性,叫苏梅,原本是企业HR,三年前被选为书记。

“我们社区的‘斗争’,主要是与居民公共意识不足、社区凝聚力薄弱作斗争。”苏梅直言不讳,“住在这里的人学历高、收入高,但社区参与度低。垃圾分类推行难,楼道堆物整治难,物业矛盾调解难。”

“有什么有效方法?”

苏梅笑了:“我们摸索出一套‘三动工作法’:党员带动、活动拉动、情感触动。比如垃圾分类,我们先发动党员家庭带头分类,在楼道公示评比;然后组织垃圾分类知识竞赛、变废为宝手工活动,吸引年轻人参与;对于特别不配合的,我们上门聊天,不是讲大道理,而是聊健康、聊孩子教育——‘垃圾分类好了,小区环境好了,孩子生病都少了’。慢慢就有效果了。”

她补充道:“这其实也是一场‘斗争’——与现代都市人的原子化生活方式斗争,与‘各扫门前雪’的心态斗争。但我们看到变化:去年我们成立了八个兴趣社团,社区议事会的参会率从不到10%提高到了40%。这就是基层民主的成长,是静悄悄但意义重大的斗争。”

在老旧厂区改造的“东风社区”,情况完全不同。这里老年人口多,困难群体多,历史遗留问题多。社区主任老杨,五十八岁,在这里工作了二十年。

“我们这的斗争,是与贫困斗争,与疾病斗争,与孤独斗争。”老杨说话实在,“社区三百多户,三分之一是低保或低收入家庭,五分之一是残疾人,空巢独居老人有八十多个。我们的任务就是不让一个人掉队。”

他带团队走访了几户。在残疾人家中,社区帮助进行了无障碍改造,联系了居家就业项目;在独居老人家里,安装了“一键呼叫”系统,志愿者每天上门看望;在失业人员家中,提供技能培训和信息对接。

“这都是细水长流的工作,没什么惊天动地的事。”老杨说,“但我觉得,这就是最真实的‘伟大斗争’——为每一个普通人的尊严和生活而战。国家政策再好,落到每个人身上,都需要社区这个‘最后一米’的工作。我们多做一点,群众的困难就少一点,对党和政府的信任就多一点。”

在城乡结合部的“和谐社区”,外来人口多,管理难度大。社区民警小赵,二十九岁,向大家介绍了他们的“斗争”:“主要是与治安隐患斗争,与矛盾纠纷斗争,与融合难题斗争。”

他们创新了“房东协会”制度,把出租房主组织起来,压实安全管理责任;建立了“老乡调解室”,利用同乡情谊化解外来人员之间的纠纷;开办了“社区融合课堂”,教外来人员本地话、本地习俗,也组织本地居民了解外来文化。

“开始很难,本地人和外地人互不信任。”小赵说,“但我们坚持办活动,端午节一起包粽子,中秋节一起做月饼,春节一起办晚会。慢慢就有了交流,有了理解。去年,社区刑事警情下降了60%,矛盾纠纷调解成功率达到95%。这就是基层平安建设的斗争,是建设和谐社会的微观实践。”

走访完这些社区,团队又拜访了几家企业和一家社会组织。

在一家科技创业公司,创始人谈到的是“与技术创新瓶颈的斗争”“与市场竞争压力的斗争”“与人才流失风险的斗争”;在一家传统制造企业,管理者谈到的是“与产能过剩的斗争”“与环保要求的斗争”“与转型升级的阵痛作斗争”。

在一家专注于困境儿童帮扶的社会组织“阳光之家”,创办人李老师的话令人动容:“我们每天都在斗争——与贫困对儿童成长的影响斗争,与社会偏见斗争,与资源不足斗争。每个孩子的改变,都是一场小小的胜利。当我们帮助一个受虐待的孩子走出阴影,帮助一个残疾孩子学会自立,帮助一个贫困孩子考上大学,那种成就感,不亚于打赢一场大仗。”

晚上,团队再次聚在一起,整合这几天多层面的见闻。

“现在我明白了,”小林感慨地说,“‘伟大斗争’真的无处不在。在国家层面,它是战略性的博弈;在党政机关,它是制度性的变革;在基层社区,它是民生性的改善;在企业和社会组织,它是发展性的突破。虽然形式、规模、内容不同,但内核相通——都是为了解决问题、克服困难、实现进步而进行的努力。”

王工分析道:“这反映了中国社会的一个深刻特征:它是一个高度组织化、同时又充满内在张力的系统。‘斗争’是这个系统保持活力、实现演进的基本方式。但关键在于,这种斗争是在共同目标和价值共识下的‘建设性斗争’,而不是西方政治中那种撕裂性的‘对抗性斗争’。”

老方导演在思考叙事结构:“如果我们以‘伟大斗争’为主题做一个纪录片系列,可以采取多线并行的结构:一条线是宏观战略层面的斗争(如科技攻关、重大改革),一条线是中观治理层面的斗争(如反腐败、风险防控),一条线是微观民生层面的斗争(如社区治理、困难帮扶)。三条线交织,展现这个国家从上到下、从大到小的奋斗全景。”

赵晓颖在本子上写下最终思考:

“‘伟大斗争’在新时代的中国,呈现出五个鲜明特征:

1. 全域性:覆盖经济、政治、文化、社会、生态文明各个领域,贯穿国家治理、社会治理、基层治理各个层面。

2. 人民性:一切斗争都是为了人民利益,依靠人民力量,由人民评判。从反腐败到社区治理,最终的落脚点都是人民的获得感、幸福感、安全感。

3. 建设性:斗争的目的不是破坏而是建设,不是撕裂而是整合,是在解决矛盾中推动社会进步。

4. 系统性:强调源头治理、系统治理、综合治理,注重运用法治、技术、制度等多种手段。

5. 常态性:认识到矛盾斗争的普遍性和长期性,不期望一劳永逸,而是准备进行持久战。

而进行这样的伟大斗争,需要三种力量的结合:自上而下的领导力(提供方向和资源),自下而上的创造力(探索路径和方法),横向联动的协同力(整合力量和智慧)。这可能是‘中国之治’的一个重要密码。

接下来的调研,我们应该更加关注这种力量的结合:在具体的斗争实践中,领导者、执行者、参与者如何互动?制度设计、技术创新、文化塑造如何协同?在解决一个个具体问题的过程中,整个社会如何学习和进化?”

合上笔记本,赵晓颖望向窗外的城市。夜幕降临,万家灯火。

每一盏灯下,都有人在斗争——与工作中的难题斗争,与生活中的困境斗争,与自己的局限斗争。正是这无数微小的斗争,汇聚成这个国家前行的磅礴力量;正是这一次次具体的突破,累积成这个时代深刻的变革。

伟大斗争,从来不是遥远的政治口号。它就在每个岗位上,每次选择中,每份坚持里。记录这些斗争,理解这些斗争,传递这些斗争的精神,也许就是赵晓颖和她的团队,在这个伟大时代所能做的最有价值的贡献。

而这项工作本身,何尝不是一场需要智慧、勇气和毅力的伟大斗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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