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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章 崭新的县衙和科举(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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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那日新县衙建制与职责部署完毕后,威远县便如同一台被重新上了油、校准了齿轮的机器,从之前的停滞与混乱中缓缓苏醒,各部门循着既定的轨道,有条不紊地运转起来。清晨的第一缕阳光刚越过城墙的垛口,洒在青石板铺就的街道上,县城里便已响起了此起彼伏的动静——巡捕房的铜哨声、劝学房的晨读声、县衙库房搬卸物资的吆喝声,交织成一幅鲜活的“新威远图景”。

巡检房的赵虎,算是这台机器里转得最勤的“齿轮”之一。他本是县城老巡检,熟悉外围的沟沟坎坎,如今又得了这差事,同时也是怕跟不上黑风军的发展被撸了,也是把“负责”二字刻进了骨子里。每日天还没亮,窗外的鸡刚打第一声鸣,他就从床上爬起来,胡乱抹把脸(也是想上进的),抓起放在床头的巡检腰牌——那牌子是新打的,铜面打磨得发亮,刻着“威远巡检”四个小字,他总爱摩挲两下,像是在给自己打气。出门时,妻子还在厨房忙活,隔着窗喊他:“路上慢点,早饭揣你怀里了,是热乎的菜饼!”赵虎应了声,把油纸包好的肉饼塞进怀里,便快步往城门赶。

他要先绕着东、西、南、北四个城门转一圈,逐个检查巡检站的情况。东门是商队进出最频繁的门,五个巡检员正围着一辆拉满布匹的马车盘查,登记本摊在石桌上,字迹写得密密麻麻,连商队领头人的籍贯、同行人数,甚至马车上骆驼和马匹的数量都记了下来。见赵虎来,领头的巡检员队首小李赶紧迎上来:“巡检,这队商队是从邻县来的,货单和路引都对得上,就是有两匹布看着像是染了新色,我们正打算拆开再看看。”赵虎点点头,走到马车旁,伸手掀开盖在布匹上的粗布,指尖蹭过布料的纹理,又问商队掌柜:“这布是新染的?在哪个染坊做的活?”掌柜连忙陪笑:“是是,在隔壁县的张记染坊染的,您要是不信,我这儿还有染坊的凭据。”说着就掏怀里的纸条。赵虎接过看了两眼,确认没问题,才摆手让他们通行,临走前还不忘叮嘱小李:“别嫌麻烦,哪怕是一根针,只要看着不对劲,都得问清楚——上次西街王屠户家丢了把杀猪刀,就是因为城门没盘查仔细,让小偷带着刀跑出城了,咱们可不能再犯这错。”

小李等人连忙应下,赵虎又往西门去。西门靠近农田,早上多是进城卖菜的农户,巡检员们正帮着一位老大娘把装满青菜的篮子从独轮车上搬下来,老大娘一边道谢,一边往巡检员手里塞小葱:“你们天天在这儿守着,风吹日晒的,拿几根葱回去炒菜,不值钱的东西。”巡检们们笑着推辞,说有规定不能要百姓的东西。赵虎看了,心里十分满意——他之前还担心百姓不配合巡检工作,现在看来,只要真心为百姓着想,百姓也会把巡检当自家人。

和赵虎的“奔波”不同,劝学房的方鸿儒则是在“笔墨纸砚”中忙碌。方鸿儒原是县学的老教谕,一辈子跟书本打交道,如今负责统筹县城教育,更是把全部心思都扑了上去。他的书房里,堆满了各种册子:左边是街学教师的履历表,右边是成人扫盲班的教材草稿,桌子中间还摊着一张《威远县街学分布图》,上面用红笔圈着四个街学的位置,每个街学旁边都标注着教师人数和学生名额。

这天上午,负责县学师资考核的训导周秀才拿着一本《算术教案》走进来,皱着眉头说:“方教谕,您看这位刘先生的教案,‘鸡兔同笼’的题解写得乱七八糟,一会儿说‘数头有三十五,数脚有九十四’,一会儿又算成‘脚有九十’,这要是教给学生,岂不是误人子弟?”方鸿儒接过教案,戴上老花镜仔细看了看,忍不住笑了:“这位刘先生倒是实诚,写错了还在旁边画了个圈,标注‘此处算错,待改’。这样吧,你把他叫过来,我叫擅长这方面的张先生给他讲讲‘鸡兔同笼’的解法——他学问是有的,就是性子急,做题不仔细,好好教一教,还是能当街学教师的。”

正说着,负责街学师资管理的训导吴秀才也来了,手里拿着一份《街学学生考勤表》:“方教谕,东街街学的学生出勤率挺好,就是有几个孩子总迟到,问了才知道,他们家离街学有些远,早上要帮家里喂猪、放牛,赶不及来上课。您看能不能让东街街学的上课时间往后推半个时辰?”方鸿儒想了想,说:“可以,知县大人说办学就是为了让孩子能读书,不能因为时间不合适,让孩子没法来上课。你去跟东街街学的教师说一声,从明天起,上课时间改成辰时半,另外再问问其他街学有没有类似的情况,有的话也酌情调整——咱们现在办学要灵活,不能再死搬规矩了。”再死搬规矩给我教谕撸了怎么办,方鸿儒现在是完全按照王九击说的话办。

吴秀才应下,刚要走,外面传来一阵朗朗的读书声,是街学的孩子们在早读。方鸿儒走到窗边,推开窗户,看着街学院子里,几十个孩子端坐在小板凳上,手里捧着课本,跟着教师大声读:“人之初,性本善;性相近,习相远……”阳光落在孩子们的脸上,映得他们眼睛亮晶晶的,方鸿儒忍不住叹了口气:“咱们威远县,以后就靠这些孩子了——只要他们能读好书、识好字,将来就能为县城做事,县城才能越来越好。”

县衙内,王文则是在“账本与算盘”中度过了一天又一天。王文是县丞,负责财政与物资调配,自从新县衙建制后,他就没睡过一个安稳觉——锻造厂要生铁、煤炭,扩军要兵器、粮草,加固城墙要砖石、木料,还有各部门的办公用品,比如巡检房的登记本、哨子,劝学房的笔墨纸砚,每一项都要从库房里调,每一笔都要记在账本上,不能有半点差错。

这天上午,王文带着两个吏员在库房检查物资,库房里堆满了各种东西:墙角堆着一捆捆的木料,中间的架子上摆着陶罐(里面装着粮食,奖励用的),地上还放着几柄刚打造好的长刀,刀鞘上裹着牛皮,闪着冷光。吏员小李拿着账本,一边念一边记:“生铁,库存五十斤,需求百斤,缺口五十斤;腰刀,库存三把,需求二十把,缺口十七把;青砖,库存八十块,需求五十块,剩余三十块……”王文手里拿着算盘,噼里啪啦地算着,算到“腰刀缺口十七把”时,眉头皱了起来:“锻造厂那边怎么回事?上周就催他们赶制腰刀,怎么才出了三把?”

旁边的吏员小张连忙说:“王县丞,我昨天去锻造厂问了,他们说铁匠不够,原来的老铁匠有两个回乡下了,新提上来的铁匠学徒还没熟练,所以进度慢。”王文叹了口气:“这可不行,扩军的新兵还等着腰刀训练呢,没有兵器,怎么训练?你现在就去锻造厂,跟厂长刘铁匠说,让他去周边几个镇里再招几个铁匠,不管是老铁匠还是年轻的,只要会打铁,就先招进来,待遇从优——另外,让他们把其他活先放一放,优先赶制腰刀,三天之内,必须把十七把缺口补上。”小张连忙应下,拿着王文写的字条,快步跑出了库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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