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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镜中少了一只手(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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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您知道她为什么搬走吗?”苏冉问。

老奶奶摇了摇头:“不清楚,好像是秋天的时候搬走的,搬得挺急的。有一次我看到她出门,穿的是长袖衣服,戴着口罩,连手套都戴上了,当时天气还不算冷呢。我还纳闷,这姑娘怎么这么怕冷。对了,她手腕上好像戴着一个银色的手镯,和你刚才说的那个盒子里的手镯有点像。”

“那您知道她出什么事了吗?比如……受伤之类的?”苏冉小心翼翼地问。

老奶奶想了想,说:“没听说过。不过有一次,我晚上起夜,听到隔壁有哭声,哭得特别伤心,还伴随着玻璃破碎的声音。我当时想过去看看,可我家老头子不让,说年轻人可能是跟男朋友吵架了,别去凑热闹。第二天我再看,隔壁的门就关着了,过了几天,就看到搬家公司的车来了。”

苏冉谢过老夫妻,回到家,心里的疑团越来越大。林琳的哭声、玻璃破碎的声音、长袖手套、银色手镯……这些线索串在一起,让她觉得林琳的离开一定不简单,而那面镜子,肯定和林琳的遭遇有关。

就在她一筹莫展的时候,手机突然震动了一下,收到了一条陌生短信。短信内容只有一句话:“别再找了,你会变成我的。”

苏冉的指尖瞬间冰凉,手机从掌心滑下去,磕在沙发扶手上,屏幕亮了又暗,那条短信像一道诅咒,牢牢钉在她的视线里。她盯着屏幕上的陌生号码,数字排列得规规矩矩,却透着一股说不出的寒意。她深吸一口气,颤抖着捡起手机,回拨了那个号码——听筒里只传来单调的“嘟嘟”声,响了十几秒后,自动跳转至语音信箱,提示音是机械的女声,没有任何个人信息。

她不敢再拨第二次,指尖在屏幕上摩挲着,指甲几乎要嵌进掌心。她知道,这一定是林琳发来的,或者说,是附在镜子里的那个“林琳”发来的。那个声音或许就藏在手机信号里,藏在房间的某个角落,正用那双空洞的眼睛盯着她,看着她惊慌失措的样子。

窗外的天慢慢黑了,初秋的晚风带着雨意,吹得窗户玻璃“嗡嗡”作响。苏冉没开灯,客厅里只有手机屏幕偶尔亮起的微光,映着她苍白的脸。她把那个旧木盒抱在怀里,盒子上的木纹硌着胸口,带来一点微弱的实感,让她稍微安心了些。她打开盒子,指尖反复摩挲着那个银色手镯,内侧的“琳”字被磨得有些光滑,想来林琳以前经常戴着它。

就在这时,玄关处突然传来“哗啦”一声轻响——像是布料摩擦的声音。苏冉的身体瞬间绷紧,怀里的木盒差点掉在地上。她屏住呼吸,侧耳听着玄关的动静,心脏在胸腔里跳得像要炸开。过了几秒,又传来“咔嗒”一声,像是黄铜边框被触碰的声音,紧接着,是布料滑落的声音,轻柔得像羽毛,却让苏冉的汗毛全都竖了起来。

她知道,是盖在穿衣镜上的绒布掉了。

她不敢去看,蜷缩在沙发角落,双手紧紧抱着膝盖。客厅里静得可怕,只有窗外的风声和自己的心跳声,还有……镜子里传来的、若有若无的呼吸声。那声音很轻,带着一丝潮湿的凉意,像是有人贴在镜面后,对着空气呼气。

苏冉的眼泪控制不住地往下掉,砸在手臂上,冰凉一片。她后悔了,后悔当初贪便宜租下这套房子,后悔没早点扔掉那面诡异的镜子,更后悔打开了那个藏着秘密的旧木盒。如果能重来,她宁愿多花点钱,租一套普通的房子,每天画稿、吃饭、睡觉,过着平淡的生活,也不要卷入这种恐怖的怪事里。

可现在说什么都晚了。

玄关处的呼吸声越来越清晰,甚至能听到轻微的、布料摩擦镜面的声音。苏冉咬着嘴唇,强迫自己抬起头,朝着玄关的方向看去——昏暗中,那面穿衣镜的镜面泛着冷光,像一只睁开的眼睛,正死死盯着她。镜中隐约映出一个人影,穿着和她一样的白色真丝睡衣,头发散落在肩膀上,可那个人影的右手,始终垂在身侧,一动不动,像是被固定住了。

突然,镜中的人影动了。不是跟着苏冉的动作,而是自己动了——她慢慢抬起左手,对着苏冉招了招手,指尖在镜面上划过,留下一道淡淡的水痕。紧接着,镜中人的嘴角开始上扬,一点点咧开,露出了和之前一样诡异的笑容,耳根处的皮肤被扯得发白,像是要裂开一样。

“苏冉……”一个沙哑的声音从镜子里传出来,断断续续的,像是隔着一层厚厚的水,“过来……让我看看你……”

苏冉的身体像被钉在了沙发上,动弹不得。她想喊,想跑,可喉咙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了,发不出任何声音,双脚也像灌了铅一样,沉重得抬不起来。她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镜中的人影慢慢靠近镜面,脸贴在冰冷的玻璃上,鼻子和嘴唇都被压得有些变形,那双空洞的眼睛离她越来越近,几乎要从镜子里钻出来。

“你的手……真好看……”镜中的声音继续说着,带着一丝贪婪,“又细又长……画画肯定很好看……我以前也喜欢画画……可我的手没了……”

苏冉的脑海里突然闪过一个画面:林琳坐在书桌前,手里拿着画笔,在画纸上勾勒线条,手腕上戴着那个银色手镯,阳光透过窗户照在她的手上,显得格外温柔。可下一秒,画面就变了——黑暗中,一只冰冷的手抓住了林琳的右手手腕,用力勒着,银色手镯在手腕上划出一道血痕,林琳的惨叫声在房间里回荡,画笔掉在地上,颜料洒了一地,红色的颜料像血一样,漫过了画纸……

这个画面太真实了,真实得让苏冉的右手手腕突然传来一阵剧痛,像是有什么东西紧紧勒着她的手腕,越来越紧,越来越疼。她低头一看,自己的右手手腕上,竟然也出现了一圈暗红色的勒痕,和镜中人的勒痕一模一样!勒痕的颜色越来越深,青紫色的边缘慢慢扩散,她的手指开始发麻,指尖变得冰凉,像是被冻住了一样,连动一下都觉得费力。

“你看……你的手……快要变成我的了……”镜中的人影笑了起来,声音里带着诡异的兴奋,“很快……你的手就会消失……变成我的手……到时候,我就可以重新画画了……可以画向日葵,画小猫咪,画我以前没画完的画……”

苏冉的意识开始模糊,眼前的景象慢慢扭曲——客厅的沙发变成了书桌,书桌上摆着画纸和画笔,地上洒着红色的颜料,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淡淡的血腥味。她看到镜中的人影慢慢从镜子里走了出来,身体是半透明的,穿着和她一样的白色真丝睡衣,右手手腕处空荡荡的,暗红色的勒痕在昏暗中显得格外狰狞。林琳的脸和她的脸一模一样,可眼神里充满了怨毒和贪婪,嘴角咧开,露出了尖锐的牙齿,牙齿上还沾着一点暗红色的血迹。

“别跑啊……”林琳一步步走向苏冉,脚踩在地上,没有发出任何声音,像是漂浮在空气中,“你跑不掉的……从你住进这个房子的那天起,从你看到镜子里的我的那天起,你就是我的了……你的手,很快就会属于我了……”

苏冉想反抗,可身体越来越沉,意识也越来越模糊。她看到林琳伸出左手,朝着她的右手抓来,那只手是半透明的,却带着刺骨的寒意,还没碰到她的手腕,她就觉得右手像是被冰锥扎了一样疼。她的手指开始失去知觉,慢慢变得僵硬,指甲盖也开始泛青,像是血液已经停止了流动。

“为什么……为什么是我……”苏冉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发出沙哑的声音。

林琳停在她面前,低头看着她的右手,眼神里满是痴迷:“因为你的手……和我的手很像……而且你也喜欢画画……你和我是一样的人……只有你,能帮我找回我的手……”

林琳的左手慢慢靠近苏冉的右手手腕,冰冷的指尖快要碰到勒痕时,苏冉突然想起了那个银色手镯——那个刻着“琳”字的手镯,那个在碰到林琳时会发出白光的手镯!

她不知道自己哪里来的力气,猛地从怀里掏出那个旧木盒,打开盒子,抓起里面的银色手镯,朝着林琳的左手手腕砸去!手镯刚一碰到林琳的手腕,就发出了一道刺眼的白光,照亮了整个客厅!林琳发出了一声凄厉的尖叫,声音尖锐得像玻璃破碎,她的身体开始慢慢变得透明,半透明的皮肤下,似乎有什么东西在挣扎,想要挣脱出来。

“不……不!”林琳的声音充满了绝望,“我的手……我的画……我还没画完……”

白光越来越亮,苏冉不得不闭上了眼睛。她能感觉到一股强大的力量在客厅里涌动,带着潮湿的寒意和淡淡的血腥味,还有林琳不甘的惨叫声。过了大概一分钟,白光慢慢减弱,耳边的尖叫声也消失了,只剩下窗外的风声和自己急促的呼吸声。

苏冉慢慢睁开眼睛,客厅里恢复了原样,沙发还是那个沙发,镜子还是那个镜子,只是镜面上的人影消失了,盖在镜子上的绒布好好地铺在镜面上,没有掉落。她低头看向自己的右手手腕,那圈暗红色的勒痕已经消失了,手腕恢复了光滑,手指也能灵活地动了,只是还有一点残留的寒意,贴在皮肤上,挥之不去。

她瘫倒在沙发上,大口大口地喘着气,浑身都是冷汗,衣服都湿透了。她看着那个掉在地上的银色手镯,手镯上的白光已经消失了,恢复了原本的银色,只是内侧的“琳”字似乎变得更清晰了,像是被刚才的白光洗过一样。

第二天早上,苏冉天不亮就起来收拾东西。她把自己的衣服、画具、生活用品都塞进行李箱,连一口水都没喝,就拿着行李箱冲出了家门。她走到楼下,正好碰到了早起买菜的隔壁老奶奶,老奶奶看到她慌张的样子,疑惑地问:“姑娘,这么早就要走啊?”

苏冉摇了摇头,说不出话,只是朝着老奶奶勉强笑了笑,就匆匆忙忙地拉着行李箱离开了小区。她没有回刘梅的电话,也没有去退房租,她只想尽快离开这个充满噩梦的地方,再也不要回来。

她搬到了一个离市区很远的郊区,租了一套一楼的房子,房子里没有任何镜子,连卫生间的浴室镜都被她用水泥封死了。她换了新的手机号,推掉了之前的所有画稿,找了一份在花店打杂的工作,每天和鲜花打交道,闻着花香,心情慢慢平静了下来。

可她还是会害怕。每次看到别人手腕上的饰品,她都会想起那个银色手镯;每次路过卖镜子的商店,她都会下意识地绕开;每次晚上睡觉,她都会把所有的灯都开着,生怕一闭上眼睛,就看到镜中的林琳对着她笑。

有一次,花店来了一位顾客,戴着一个银色的手镯,手镯内侧也刻着一个字。苏冉看到那个手镯,突然想起了林琳,想起了那个旧木盒,想起了镜中那只消失的手。她吓得手里的玫瑰花掉在了地上,花瓣散落一地,像一片片红色的血。

顾客吓了一跳,问她怎么了。苏冉摇了摇头,说没事,只是不小心手滑了。她蹲下来捡玫瑰花,指尖碰到花瓣,冰凉一片,像是碰到了林琳那只半透明的手。

从那以后,她再也不敢碰银色的饰品,甚至连银色的勺子都换成了不锈钢的。她知道,林琳可能还没有完全消失,她可能还藏在某个镜子里,等着下一个和她一样喜欢画画、有一双好看的手的女孩,等着把那个女孩的手变成自己的手。

而那个顶楼的公寓,那面复古的穿衣镜,还有那个刻着“琳”字的银色手镯,都成了她心中永远的噩梦。她有时候会想,如果当初没有打开那个旧木盒,如果当初没有多看那面镜子一眼,她现在是不是还过着平淡而幸福的生活?

可没有如果。

有一天,她在网上看到一条新闻,说市区某个老小区的顶楼公寓里,新搬进去的一个女孩失踪了,女孩也是一名自由插画师,房间里没有任何打斗的痕迹,只有一面复古的穿衣镜,镜面干净得能照出人影,镜子旁边,放着一个旧木盒,盒子里有一条星星项链、一对珍珠耳环,还有一个银色的手镯,手镯内侧刻着一个“琳”字。

苏冉看着新闻里的照片,照片上的穿衣镜,和她当初买的那面一模一样,黄铜边框上的缠枝莲纹,清晰可见。她的心脏猛地一缩,手里的手机掉在了地上,屏幕摔碎了,像镜子一样,裂成了无数片。

她知道,新的噩梦,又开始了。而那个叫林琳的女孩,还在镜子里等着,等着下一个“苏冉”,等着下一只属于她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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