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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镜中少了一只手(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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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冉第一次察觉玄关那面穿衣镜不对劲,是搬入这套老小区顶楼公寓的第三个周末。初秋的雨下了整整两天,空气里裹着潮湿的霉味,连带着楼道里的声控灯都显得有气无力,每次她跺脚,灯光都要闪烁三四下才肯亮透。

那天她洗完澡,裹着米白色浴巾站在镜前擦头发。浴室的暖光透过半开的门漫进来,在镜面上晕开一层薄雾,把她的影子揉得有些模糊。她抬手想把耳后的碎发别到耳前,左手刚抬到半空,眼角余光里却瞥见镜中人先动了——不是左手,是右手,僵直地举起来,指尖离耳廓还有两厘米时,突然顿住,指节绷得发白,像被按了暂停键的木偶。

苏冉的动作瞬间僵住,纯棉毛巾从手里滑下去,掉在铺着防滑垫的地板上,发出闷沉沉的“啪”声。她盯着镜子,心脏在胸腔里狂跳,撞得肋骨生疼。暖风口吹出的风扫过裸露的肩膀,明明是温热的,却让她起了一层细密的鸡皮疙瘩。镜里的自己还维持着举右手的姿势,眼神空洞地望着她,嘴角似乎还勾着一点若有若无的弧度,可她自己的嘴角明明是绷着的,因为刚洗完澡的烦躁,还带着一丝不耐烦。

“肯定是看错了。”她弯腰捡起毛巾,指尖碰到湿冷的防滑垫,又是一阵寒意。她用力擦了擦镜子,水雾被擦掉,镜中人的轮廓清晰起来——还是和她一模一样的姿势,左手举在耳后,右手垂在身侧,连浴巾边缘的褶皱都分毫不差。刚才那瞬间的诡异,像浴室里的蒸汽一样散了,只留下一点说不清道不明的凉意,贴在后背的皮肤上,挥之不去。

她安慰自己,许是刚洗完澡头晕,又或许是暖光和镜面反光叠在一起晃了眼。哪有镜子里的人会动错手的道理?这面复古款的圆形穿衣镜是她特意在旧货市场淘的,黄铜边框上刻着缠枝莲纹,镜面磨得光滑,当时老板说这镜子是民国时期的老物件,虽然不是什么名贵东西,但胜在做工精致。她一眼就喜欢上了,花了三百块抱回来,特意摆在玄关,每次出门前都要站在镜前整理着装,看看领口有没有歪,裙摆有没有皱。

可从那天起,怪事就像受潮的霉菌,悄无声息地在屋子里蔓延。

苏冉是自由插画师,大多数时间都待在家里,对着电脑画稿。书房里没有大镜子,她起初没太在意,直到某天下午,她起身去客厅倒温水——医生说她长期久坐,要多喝温水养着肠胃。经过玄关时,她下意识地整理了一下亚麻衬衫的衣领。她伸出右手去扯左边的衣领,指尖刚碰到布料,镜中人却先伸出了左手,指尖在虚空中抓了一下,像是在抓不存在的衣领,停顿半秒后,才慢慢落回自己的衣领上。

这次没有水雾,没有强光,客厅的百叶窗拉着,光线柔和得刚好能看清镜面上的每一个细节。苏冉站在原地,屏住呼吸,反复做着动作:抬左手,镜中人先抬右手,动作慢半拍,指节还会不自然地卡顿;抬右手,镜中人先抬左手,手腕僵硬得像是生了锈;弯腰系鞋带,她的手指已经碰到鞋带时,镜中人才慢悠悠地弯下腰,腰腹的弧度生硬,像是被人用线操控的傀儡,连浴巾滑落的角度都和她不一样。

她开始害怕这面镜子。原本每天出门前的整理环节,变成了煎熬,她宁愿绕着玄关走,从厨房的侧门出去,也不愿多看镜子一眼。她试过用厚重的深色绒布把镜子盖起来,绒布是她特意从衣柜里翻出来的,边角还绣着她去年绣的小雏菊。可第二天早上,盖在镜子上的布总会莫名其妙地掉在地上,边缘沾着一点灰尘,镜面却干净得能照出她惊恐的脸,连一点绒布的纤维都没有。

她甚至怀疑是自己出现了幻觉。那段时间,她接了一个儿童绘本的急单,出版社催得紧,她每天熬夜画稿,常常凌晨三四点才睡,早上八点又爬起来继续画。睡眠不足让她精神恍惚,有时候画着画着,会突然觉得屏幕上的小兔子长出了尖牙。她去看了医生,医生戴着厚厚的眼镜,翻着她的体检报告,说她是过度疲劳导致的视觉错觉,还开了助眠的药,让她多休息,少熬夜。

她听从医生的建议,推掉了手里的活,每天晚上十点准时上床,睡前还会喝一杯温牛奶。可镜子里的怪事不仅没消失,反而越来越频繁,越来越诡异。

有天晚上,她起夜去卫生间。客厅的落地灯没关——她最近总怕黑,睡觉前会特意留一盏灯。昏黄的灯光照在穿衣镜上,把镜面分成了明暗两部分。她无意间瞥了一眼,心脏瞬间提到了嗓子眼:镜中人正对着她笑,不是她自己那种带着睡意的、淡淡的笑,而是一种诡异的、咧到耳根的笑,嘴角几乎要撕裂,露出的牙齿白得晃眼,却没有一点光泽。更可怕的是,镜中人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她,瞳孔里没有任何神采,像两潭死水,连灯光的倒影都没有。

苏冉吓得尖叫起来,声音卡在喉咙里,只发出一阵嘶哑的“嗬嗬”声。她转身冲进卧室,连拖鞋掉了一只都没顾上,用被子蒙住头,浑身发抖。被子里的空气越来越闷,可她不敢掀开,生怕一睁眼就看到镜中的人站在床边。她就那样蒙着被子,听着自己的心跳声,直到天快亮时,才迷迷糊糊地睡着。

第二天,她顶着黑眼圈找来了物业。物业的张师傅五十多岁,头发花白,手里拿着一个工具箱,围着镜子转了一圈,用小锤子敲了敲镜面,又检查了黄铜边框,最后蹲下来看了看镜子的底座。“小姑娘,这镜子就是普通的穿衣镜,没什么问题啊。”张师傅直起身,拍了拍手上的灰,“你看,镜面没裂,边框也没松动,底座也稳,哪有什么问题?”

苏冉把自己看到的怪事一股脑地告诉张师傅,说镜中人会动错手,会对着她笑,动作还比她慢半拍。张师傅听完,笑了笑,说:“小姑娘,你是不是看恐怖片看多了?这世上哪有那么多怪事,我在这小区干了十年,从来没听说过谁家的镜子会出问题。你啊,就是太年轻,心思细,又熬夜,给自己吓着了。”

张师傅走后,苏冉坐在沙发上,看着那面镜子,心里又怕又气。她明明真真切切地看到了,可没人相信她。她甚至开始怀疑,是不是这房子有问题。这套房子是她上个月租的,价格比周围的房子便宜不少,房东是个叫刘梅的女人,四十多岁,说话温温柔柔的,说因为要去外地照顾生病的母亲,所以急着出租,还特意给她降了五百块房租。

签合同的时候,她没发现任何异常。房子是两室一厅,装修虽然有些旧,但收拾得很干净,阳台上还摆着几盆绿植,当时她还觉得自己捡了个便宜。可现在,她越想越觉得不对劲——刘梅当时看她的眼神,好像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闪躲;还有阳台上的绿植,她搬进来的时候是青绿色的,可没几天就蔫了,叶子发黄,浇了水也没用,最后全都枯死了,连土都变得硬邦邦的。

她给刘梅打了电话,想问问房子的情况。电话响了很久才被接起,刘梅的声音有些沙哑,像是没睡醒。“苏小姐,怎么了?”

“刘姐,我想问一下,这房子之前除了你,还有别人住过吗?”苏冉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

刘梅沉默了几秒,才说:“没有啊,这房子一直是我自己住,我一个人住惯了,也没让别人来住过。怎么了?是不是房子有什么问题?”

“没……没什么。”苏冉犹豫了一下,还是没把镜子的事说出来。她能想象到,刘梅肯定也会像张师傅一样,说她是自己吓自己。

挂了电话,苏冉心里的疑虑更深了。她决定自己去查。她在网上搜了这套房子的地址,没有找到任何相关的负面信息,只有一些租房网站的链接。她又去了小区的便利店,想问问便利店的老板知不知道什么。便利店老板是个三十多岁的男人,听她问起顶楼的房子,皱了皱眉,说:“那套房子啊,之前好像有个年轻姑娘住过,大概去年吧,住了没几个月就搬走了。至于其他的,我也不清楚,那姑娘很少出门,每次来买东西都是匆匆忙忙的,戴着口罩,看不清脸。”

“那你知道她为什么搬走吗?”苏冉追问。

老板摇了摇头:“不清楚,好像是突然搬走的,那天我看到搬家公司的车来,搬了好多东西,那姑娘走的时候低着头,看着不太高兴。”

苏冉谢过老板,回到家,坐在梳妆台前发呆。梳妆台上的椭圆形小镜子是她自己带来的,之前她没在这面镜子里发现过异常。她看着镜中的自己,脸色苍白,眼下有着浓重的黑眼圈,看起来憔悴又疲惫。她深吸一口气,拿起眉笔,想给自己画个淡妆,让自己看起来精神一点。

她对着镜子画眉毛,先画左边的,眉笔在眉峰处轻轻一顿,勾勒出柔和的弧度。刚画完左边的眉毛,准备画右边时,眼角的余光突然瞥见镜中的自己——右手手腕处,是空的。

苏冉的呼吸瞬间停滞了,手里的眉笔“嗒”一声掉在梳妆台上,滚到了化妆品堆里。她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慢慢抬起头,死死盯着镜中的自己。镜里的她,穿着和她一样的白色真丝睡衣,头发散落在肩膀上,发梢还带着一点洗发水的清香,可右手手腕以下的部分,凭空消失了,只剩下一圈暗红色的勒痕,像是被什么东西紧紧勒过,颜色深得发黑,边缘还泛着一点青紫色,像是淤血凝固后的颜色。

那圈勒痕很规整,宽度大概有一厘米,看起来像是皮带或者绳子勒出来的,可勒痕的边缘又很光滑,没有一点粗糙的痕迹,像是被什么锋利的东西切割过一样。

她猛地低下头,看向自己的右手。她的右手好好地在那里,手腕光滑细腻,连一道细小的疤痕都没有,手指还能灵活地动——她试着弯了弯食指,又动了动无名指,一切都正常。可镜子里的自己,右手手腕处就是空的,那圈暗红色的勒痕在清晨的阳光下显得格外刺眼,像是在嘲笑她的自欺欺人。

“这不是真的……”她喃喃自语,声音发颤。她伸出左手,想去摸镜子里的手腕,指尖碰到冰冷的镜面,传来一阵刺骨的寒意。镜中的影像没有任何变化,那圈勒痕依旧清晰,甚至比刚才看得更清楚了——她能看到勒痕中间有一道细微的白色印记,像是皮肤被勒破后愈合的疤痕。

她又试着动了动右手,镜中的左手跟着动了起来,动作还是慢半拍,指节依旧僵硬。而那只消失的右手,始终保持着空荡荡的姿势,手腕处的勒痕像是活的一样,颜色慢慢变得越来越深,青紫色的边缘也越来越明显,像是有血液在里面慢慢凝固。

苏冉吓得从椅子上站起来,后退了几步,后背重重地撞到了身后的衣柜,发出“砰”的一声巨响。衣柜上的玻璃门被震得晃动了一下,映出她惊恐的脸。她盯着梳妆台上的镜子,镜中的自己正看着她,眼神里充满了怨毒,嘴角又开始咧开,露出了牙齿——这次的笑容比之前在穿衣镜里看到的还要诡异,嘴角咧到耳根,露出了牙龈,牙龈是暗红色的,像是沾了血。

她突然想起了什么。上个月她搬进来的时候,在衣柜的最底层发现了一个旧木盒。木盒是深红色的,上面雕着简单的花纹,边缘有些磨损,看起来有些年头了。当时她以为是刘梅忘记带走的东西,打开看了看,里面装着一些女性的饰品:一条银色的项链,吊坠是一颗小小的星星;一对珍珠耳环,珍珠有些发黄;还有一个银色的手镯,手镯的内侧刻着一个小小的“琳”字。

她当时觉得这些饰品挺精致的,就把盒子放在了梳妆台的抽屉里,没太在意。现在想来,那个手镯的尺寸,和镜中人手腕处的勒痕似乎差不多宽。

她颤抖着打开梳妆台的抽屉,抽屉里的化妆品被她刚才的动作弄乱了,口红、眼影散落在里面。她在里面摸索了半天,终于摸到了那个旧木盒。盒子上落了一层薄薄的灰尘,她用指尖擦了擦,灰尘沾在指尖,是灰色的。她打开盒子,里面的饰品都还在,银色的手镯放在最

她拿起手镯,手镯是冷的,贴在指尖,像是冰。她把手镯戴在自己的右手手腕上,手镯的尺寸刚刚好,像是为她量身定做的一样。可就在手镯碰到她手腕的瞬间,她感觉到一阵刺骨的寒意,手腕处像是被什么东西咬了一口,疼得她立刻把手镯摘了下来。

她看着手镯内侧的“琳”字,突然意识到,镜中的人,可能不是她自己,而是这个叫“琳”的女人。

那天下午,苏冉没有画画,也没有出门。她把家里所有的镜子都用布盖了起来,包括梳妆台上的小镜子、卫生间的浴室镜,甚至连手机屏幕都贴了一层不透明的膜。她坐在沙发上,手里拿着那个旧木盒,试图回忆起关于这个房子的更多细节。

刘梅说房子之前是她自己住,可盒子里的饰品,明显不是刘梅的风格——刘梅第一次来收房租的时候,穿的是深色的连衣裙,戴的是黄金项链,说话温温柔柔的,看起来是个很传统的女人,而盒子里的饰品都是亮色的,带着明显的少女感,尤其是那条星星项链,看起来像是学生党会戴的东西。

她又给刘梅打了电话,这次她没有绕圈子,直接问起了那个旧木盒。“刘姐,我在衣柜里发现了一个旧木盒,里面装着一些饰品,是不是你的?”

电话那头沉默了很久,久到苏冉以为电话断了。过了大概一分钟,刘梅的声音才传过来,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那个盒子……是我侄女的。她之前在这住过一段时间,大概去年吧,后来因为工作调动,搬走了,可能是忘记带走了。”

“你侄女叫什么名字?”苏冉追问。

“叫林琳。”刘梅的声音更低了,“苏小姐,那个盒子……有什么问题吗?要是你不喜欢,我下次过来的时候拿走。”

“没什么问题。”苏冉挂了电话,心里的恐惧越来越深。林琳,手镯内侧的“琳”字,应该就是她。可林琳为什么会突然搬走?她的右手手腕上,是不是也有那样的勒痕?她的手,是不是也像镜中那样,消失了?

苏冉决定去查林琳的下落。她在网上搜了“林琳 本市 2023年”,没有找到任何有用的信息,只有一些同名的人的资料,有学生,有上班族,可都不是她要找的那个林琳。她又去了小区的物业,想查一下林琳的入住记录,可物业的工作人员说,入住记录只有房东的信息,租客的信息只有身份证复印件,而且不能随便给外人看。

她不甘心,又去了隔壁邻居家。隔壁住的是一对老夫妻,老爷爷戴着老花镜,老奶奶很热情,给她倒了一杯热水。“姑娘,你说的那个年轻姑娘,我有印象。”老奶奶坐在沙发上,回忆着,“去年夏天的时候,她搬过来的,长得挺漂亮的,皮肤白白的,就是不爱说话。每次在楼道里碰到,她都低着头,匆匆忙忙地走过去,也不打招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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