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医馆守药(2/2)
缠斗间,一个 “药农” 的布袋被撕裂,滚出十几包用油纸裹着的粉末,散发出刺鼻的苦杏仁味。我认出其中一人是学堂纵火的余党,他此刻撒向药架的粉末,正是能让药材失效的毒药。当我咬住最后一人的后颈将其按倒时,发现他怀里藏着的羊皮卷 —— 上面用吐蕃文写着 “毁其药石,断其生路”,落款处的朱砂印鉴,与破坏法典的旧贵族书信完全相同。
松赞干布赶到时,医官正忙着抢救被污染的药材。藏民们围着被打翻的毒药议论纷纷,一个老阿妈颤抖着抚摸被我护住的孩子,用吐蕃语念叨着 “守护神”。赞普捡起地上的毒药包,银刀劈碎的瞬间,火星溅在他紧绷的眉骨:“连治病救人的医馆都要破坏,这些人的心肠比雪山的冰棱还冷!” 我用爪子将散落的药材归拢,其中一株被压弯的红景天,恰好与文成公主带来的当归缠在了一起。
文成公主带着新药材赶来时,特意在药圃里栽下一株菩提树。“这树种在汉地能安神,栽在吐蕃也能护佑药草,” 她抚摸着树干上缠绕的经幡,“就像医者的心,不分唐蕃都一样慈悲。” 我看着她将被污染的土地翻新,指尖拂过一块刻着 “仁心” 二字的汉白玉 —— 那是用破坏学堂的凶器熔铸而成的,此刻却成了药圃的界碑。
接下来的日子,我每日守在医馆旁。清晨看着医官们采集朝露炮制药材,正午跟着学徒巡查药圃是否有异常,夜晚则趴在药柜下,听着铜壶滴漏的声响。有次发现旧贵族余党在水井投毒,我立刻将毒桶撞进排水沟,看着毒液顺着水道流进荒原,才放心地让担水的学徒靠近。
医馆落成那日,文成公主亲自题写了 “普救众生” 的匾额。当松赞干布将匾额挂上房梁时,汉地医官与吐蕃学徒并肩行礼,周围的藏民们纷纷献上哈达。我趴在匾额下,看着阳光透过窗棂,在药架上投下汉文与吐蕃文药材标签交织的光斑。远处传来学堂的读书声,与医馆的药碾声在风中缠绕,像一曲生生不息的歌谣。
暮色降临时,最后一个看病的藏民捧着药包离开,灯笼的光晕在他身后拖得很长。我望着医馆里那盏彻夜不熄的药炉,知道只要这药香飘着,唐蕃的百姓就会像藤蔓一样相互扶持、共渡难关。而我这头白虎,会永远守在药香里,看着那些治病的良方,在时光里写成和平的见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