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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雁门旧事(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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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掰开花妍儿的嘴,塞了颗冰魄丹进去,自己则含了另一颗——

丹药入口并非甜味,而是满口浓重的血腥气,这哪是什么雪莲糖,分明是掺了人血的解毒丹。

“回去告诉你家王爷。”

她将字条凑到火把上,看着纸页蜷曲成灰烬,声音冷得像地牢的石壁,“他皇兄心口的‘缠绵’毒,再拖三个月,大罗金仙也救不了。”

小太监连连点头,连滚带爬地钻回鼠洞,转眼没了踪影。

南昭正要闭目养神,花妍儿却突然睁开眼,虚弱地抓住她的手腕,声音轻得像耳语:“昭儿......你母亲......不是自缢的......”

话音未落,地牢深处传来铁链拖地的声响,“哗啦——哗啦——”,在空旷的甬道里格外刺耳。

南昭立刻捂住花妍儿的嘴,耳畔捕捉到极轻的脚步声——

那声音既不是萧泽琰穿的云纹靴,也不是十七的牛皮战靴,而是拓跋部特制的狼皮软底鞋,踩在石地上几乎无声。

“果然来了。”南昭无声地勾起唇角,眼中闪过一丝厉色。

她迅速将花妍儿推到干草堆后的阴影里,自己则解开衣领,露出锁骨下方那个被灼烧过的狼头烙印,又抓起一把尘土抹在脸上,瞬间变成了个狼狈不堪的俘虏,蜷缩在栅栏边。

脚步声在牢门前停住。

火光从栅栏外透进来,映出来人高大的轮廓,玄色的外袍上沾着未干的雨水。

南昭缓缓抬头,正对上一双琥珀色的眼睛——那颜色、那形状,竟和她自己的一模一样。

拓跋烈手中的弯刀“咣当”一声掉在地上,刀身撞击石地的声响在寂静中格外突兀。

这个在战场上令人闻风丧胆的夷族王子,此刻却像被抽走了所有力气,颤抖着伸出手,声音里带着难以置信的哽咽:“小妹......是你?”

南昭藏在袖中的箭尖已悄然抵住他的咽喉,冰凉的金属贴着肌肤,带着刺骨的寒意。

她刻意模仿着记忆里原主说话的语调,用生硬的夷族语问道:“你......认识我母亲?”

拓跋烈的眼眶瞬间红了,像是被这句话戳中了最柔软的地方。

他颤抖着解下颈间的狼牙项链,那项链上挂着的狼牙,侧面赫然刻着个残缺的蝴蝶印记,与南昭额间的妆痕如出一辙。

“这是姜夫人留给我的......那年你刚满月,部落里起了内乱,我被丢在雪地里等死,是她把我挖出来,用体温焐活了我......”

地牢深处突然传来机关转动的轰隆声,沉闷而急促。

南昭瞳孔骤然收缩——这是萧泽琰启动连环弩阵的信号!

“走!”她猛地推开拓跋烈,几乎在同一瞬间,一支铁箭擦着他的脸颊呼啸而过,狠狠钉入身后的石壁,箭尾还在嗡嗡震颤。

混乱中,拓跋烈将一个冰凉坚硬的东西塞进南昭手里,声音被箭雨的破空声切割得支离破碎:“七日后......永定门外......有商队去圣山......”

话音未落,第二波箭雨已如密网般罩来。

他不得不翻身跃出走廊,最后回头看了南昭一眼,那眼神里有痛惜、有决绝,复杂得令人心惊。

南昭摊开掌心,借着微弱的火光看清——是半枚虎符,与萧泽琰给她的那半枚恰好能拼在一起。

天光微亮时,萧泽琰亲自打开了牢门。他的官服下摆沾着暗红的血迹,右手虎口处有新添的伤口,结着暗红的血痂,显然刚经历过一场恶战。

“拓跋烈跑了。”他丢给南昭一套粗布衣裙,布料上还带着阳光的味道,“但你猜我在他落脚的密室里找到了什么?”

南昭抖开衣服,一本泛黄的册子从衣襟里掉了出来,封皮上蒙着层薄灰。

翻开第一页,是幅精细的拓跋部军营布局图,山川河流、帐篷方位标注得清清楚楚,角落处盖着拓跋部的狼头印信,鲜红刺眼。

而当她翻到第二页时——

呼吸骤然停滞了。那是一幅人像画,画中女子眉眼温婉,额间点着一枚完整的蝴蝶妆,栩栩如生,怀里抱着个襁褓中的婴儿,眉眼间竟与南昭有几分相似。

画纸边缘有明显的水渍,层层叠叠,像是有人反复摩挲后落下的泪痕。

“你母亲从没画过残蝶。”萧泽琰的声音突然放柔,少了往日的冷冽,“残蝶妆,是幸存者给复仇者画的记号。”

地牢外传来晨钟的声音,悠远而清晰,宣告着新的一天开始。

南昭缓缓合上册子,指尖抚过封皮上的褶皱,忽然觉得掌心一阵刺痛——

那半枚虎符的棱角不知何时已深深嵌入血肉,鲜血顺着掌纹蜿蜒而下,在粗糙的布面上晕开,像极了命运那错综复杂、无法挣脱的纹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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