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赌石城（2/2）
两人推着原石来到切石区，这里摆着三台大型切石机，旁边围满了看热闹的人。一个穿着花衬衫的男人刚切完一块原石，里面全是白色石英石，他气得一脚踹在切石机上：“妈的！又切垮了！这破地方就是坑钱的！”
吴砚没理会喧闹，将原石递给切石师傅：“师傅，麻烦沿着我画的方向切，尽量保留完整的翡翠。”
师傅接过原石，看了眼上面的纹路，点头道：“放心，我切了二十年，不会给你切坏的。”
切石机启动，刺耳的轰鸣声响起，石屑飞溅。阿哲紧张地攥着拳头，眼睛死死盯着原石，手心都沁出了汗。吴砚则很平静，全知之眼早已预判了结果——切开后会露出淡绿色的糯种翡翠，虽然不算顶级，却能小赚一笔。
“涨了！真涨了！”突然，周围有人大喊。阿哲抬头一看，只见切石机停下，原石被分成两半，里面露出均匀的淡绿色，质地细腻，没有一丝棉絮。切石师傅也忍不住点头：“不错啊小伙子，这糯种水头足，颜色匀，能做两个手镯加几个吊坠，最少值8000！”
周围的人立刻围过来，有人出价1万想买这块翡翠，被吴砚婉拒了。阿哲兴奋地拍着吴砚的肩膀：“吴哥，你也太厉害了吧！2000买的原石，切出来值8000，翻了四倍！”他拿出手机，快速记录：“第一块：成本2000，收益8000，利润6000。”
接下来的一个小时，吴砚又用同样的方法挑了三块原石——两块糯种，一块细糯种，每块成本都在2000-3000之间，切开后都能卖到8000-，总利润加起来有2.3万。阿哲全程配合，不仅负责砍价、付款、记录，还在吴砚挑选时帮忙挡开围观的人群，偶尔递上温水，情绪价值给得十足。
“吴哥，咱们现在赚了两万多，要不先收手吧？”阿哲看着手机里的记录，语气里带着担忧，“刚才我看到有个老板切了块20万的原石，里面只有一点点豆种，直接亏得坐在地上哭。咱们带的30万要是切垮一块，之前赚的就全没了。”
吴砚理解他的顾虑——阿哲因为之前的项目失败，对“亏损”格外敏感，生怕重蹈覆辙。他拍了拍阿哲的胳膊，指着不远处一个装修精致的摊位：“最后挑一块，就当是‘实战演练’。你放心，我选的这块绝对有把握。”
两人来到摊位前，这里的原石比其他摊位贵了不少，最小的原石也要数千起价，摊主是个穿着西装的中年男人，戴着金丝眼镜，看起来比其他摊主更“专业”。见吴砚过来，他没有过分热情，只是礼貌地问：“先生是想挑块高品质的原石？我这的料都是‘老坑’货，有几块还带‘帝王绿’的苗头，只是太贵，很少人来买。”
吴砚的目光落在一块篮球大的原石上——全知之眼弹出的信息让他瞳孔微缩：【冰种翡翠原石（编号G08）：重量12.5kg，内部含冰种翡翠32003，局部带淡绿色飘花，水头足，无棉絮，市场估价元\/kg，商家标价元\/kg】。
“这块多少钱？”吴砚指着原石，语气依旧平淡。
“先生好眼光！”摊主推了推眼镜，语气带着一丝自豪，“这是‘帕敢场口’的老坑料，你看这皮壳上的‘松花’，颜色浓艳，里面肯定有高冰种！一口价25万，不还价——这价格已经很实在了，昨天有个老板出价30万我都没卖。”
阿哲立刻上前，按照之前的节奏砍价：“老板，你这价格也太离谱了！我们刚才在赌石城的鉴定中心问过，冰种原石的市场价最高也就元\/kg，你这12.5kg，顶多值12.5万，卖25万就是翻倍坑人！”他掏出手机，点开提前查好的老坑料报价，“你看，这是上周缅甸公盘的成交价，‘帕敢场口’同样可能开出冰种的料子一公斤才8000，你这卖，比公盘价还贵两倍多，也太黑了！”
摊主的脸色变了变，没想到这两个年轻人连公盘价都知道。他咳嗽两声，语气软了下来：“行吧，看你们是懂行的，20万，不能再少了！这料我拿回来就花了15万，再少我就真的亏本了！”
“15万。”吴砚直接报出心理价位，“我们知道你有成本，但也不能让你赚太多。15万，我们现在就付款，马上切开；要是你不同意，我们就去别家看看，反正赌石城不止你一家有老坑料。”
摊主犹豫了很久，盯着原石看了半天，最终咬牙点头：“算我服了你们！15万就15万，希望你们能切出高冰种，也让我沾沾喜气！”
阿哲掏出银行卡，刚要刷卡，突然想起什么，转头对吴砚小声说：“吴哥，15万可不是小数目，咱们之前赚的才2万多，要是切垮了，30万就剩17万了，便民服务站的装修款还没着落呢……”
吴砚拍了拍他的肩膀，语气坚定：“放心，我心里有数。这块原石我已经仔细看过了，内部的翡翠大概很完整，没有裂，切出来最少赚10万，要是能卖出更高价，咱们的装修款就有富余了。”
阿哲还是有些担心，但见吴砚态度坚决，还是刷了卡，拿着收据和原石，跟着吴砚来到切石区。这次围的人更多了，大家都好奇这两个年轻人敢花15万买原石，到底能不能切涨。
切石师傅接过原石，仔细观察后说：“这块料的皮壳很老，‘松花’也正，要是里面的翡翠能跟皮壳对应，最少是冰种。我先切个‘窗’看看，要是种水好，再慢慢切。”
切石机再次启动，轰鸣声比之前更响。阿哲紧张地抓住轮椅的扶手，指节都泛白了；周围的人也屏住呼吸，眼睛死死盯着原石；摊主也挤在人群里，眼神里满是期待——他虽然赚了钱，却也想知道这块原石到底能切出什么品质的翡翠。
“停！”突然，切石师傅大喊一声，关掉了切石机。众人凑上前一看，只见原石被切开一个巴掌大的“窗”，里面露出淡绿色的翡翠，质地细腻得像冰块，光线透过翡翠，能清晰地看到对面的手指，没有一丝棉絮和裂痕。
“冰种！真的是冰种！”有人大喊，“还带飘花！这颜色，最少值80万！”
“我的天！15万买的原石，切出来值80万，翻了五倍还多！”
“这小伙子也太厉害了吧？一眼就挑中了冰种料！”
阿哲激动得跳了起来，一把抱住吴砚：“吴哥！涨了！真的涨了！80万！咱们赚大了！”他拿出手机，快速记录：“第四块：成本15万，收益80万，利润65万！总利润67.3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