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娃娃诡影,往事浮沉(2/2)
她下意识地停下脚步,眼神一凛,她立刻警觉起来,像一只被惊动的猫,全身的神经都紧绷着,迅速从包里拿出一张叠好的“清心符”,紧紧捏在手中,符纸的粗糙触感让她稍微安定了些,能给她带来一丝力量。
她侧头对身后的明萱叮嘱道:“明萱,待在我身后,千万不要碰任何东西,这里的气场不对劲,太乱了,像一锅煮沸的浑水,容易出事。”
明萱用力点了点头,小手紧紧攥着随身携带的笔记本,指节都有些发白,另一只手悄悄拉了拉汪曼春的衣角,冰凉的指尖带着一丝紧张的颤抖,像秋风中的落叶,瑟瑟发抖。
但她的眼神里虽有一丝不易察觉的害怕,睫毛微微颤动着,像受惊的蝴蝶,却更多的是好奇与坚定,像暗夜里的一点星光,顽强地闪烁着。
她深吸一口气,努力压下心里的不安,胸口明显起伏了一下,准备仔细记录下这个诡异娃娃的每一个特征。
旗袍的颜色、纹样、发型,还有那双让人不敢直视的眼睛,希望能从中找到些线索,哪怕只是一点点,也能让这迷雾淡去一分,离真相更近一步。
就在她们屏住呼吸,像两只受惊后格外谨慎的小鹿般,踮着脚尖,一步、一步,小心翼翼地靠近那座积满灰尘的老旧衣柜时,那个一直静静“坐”着的陶瓷娃娃,头部竟毫无征兆地微微“歪”了一下。
那角度细微得如同钟表秒针跳动的瞬间,快得几乎让人以为是光线在飞舞的尘埃中折射造成的错觉,稍纵即逝,可偏就那么清晰地落入了两人眼中。
那一瞬间,汪曼春和明萱只觉得头皮“嗡”的一声炸开,像是有无数细小的电流争先恐后地窜过,密密麻麻的麻意顺着脊椎迅速蔓延至全身,连呼吸都漏了半拍。
胸口像是被一块刚从冰水里捞出来的湿冷棉花死死堵住,闷得发慌,连指尖都开始不受控制地微微颤抖,明萱手里的笔几乎要握不住,汪曼春捏着清心符的指节也泛起了青白。
储物间里明明门窗紧闭,密不透风,连一丝风的影子都寻不到,空气凝滞得像块冰冷的铁,沉重得让人喘不过气,可娃娃身上那件宝蓝色织锦旗袍的衣角,却像被一只无形的手轻轻拂过般,微微颤动起来。
那幅度不大,如同蝴蝶停驻在花蕊上时翅膀的轻颤,却透着一股说不出的诡异。
仿佛有个看不见的人就站在娃娃背后,正对着它轻轻吹气,带着一股阴柔的寒意,顺着毛孔钻进皮肤里,激起一片细密的鸡皮疙瘩,让两人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噤。
“它在看我们。”明萱的声音带着难以抑制的紧绷,像被拉到极致的弓弦,仿佛下一秒就要断裂开来。
握着笔的手微微一抖,笔尖在笔记本上顿了一下,留下一个深色的、慢慢晕开的墨点,像一滴凝固的血。
她强迫自己与娃娃对视,心脏“咚咚”地狂跳着,几乎要蹦出嗓子眼,耳边全是自己急促的心跳声,除此之外,再无其他声响。
赫然发现,娃娃的眼睛似乎比监控画面里看到的更加“亮”。
那并非活物的光彩,而是一种没有生气的、釉质特有的冰冷反光,可那反光深处,却透着一股执拗到近乎疯狂的注视,像两束冰冷的探照灯,仿佛要将她们的灵魂都看穿、看透,连心底最隐秘的念头都藏不住。
明萱只觉得浑身不自在,像是被剥光了衣服暴露在人前,忍不住想移开视线,却又像被磁石吸住般,挪不开分毫。
汪曼春下意识地握紧了手中的清心符,符纸的边缘被捏得有些发皱,像一片被揉过的枯叶,指尖因过度用力而微微泛白,连指节都有些发酸,虎口处传来阵阵僵硬的痛感。
她能清晰地感觉到,周围那股原本就浓郁的怨气正在快速凝聚,像无数冰冷的藤蔓,悄无声息地缠上脚踝,带着刺骨的寒意,让她几乎要打个寒颤,浑身的毛孔都竖了起来,像被针扎一般难受。
“别慌。”她压低声音说道,语气尽量保持平稳,像在风浪中努力稳住船舵的船长,目光却锐利地落在娃娃旗袍的盘扣上。
那几颗盘扣是用温润的玉石雕琢而成,此刻却蒙上了一层淡淡的灰黑色,像是蒙尘的明珠被污渍浸染,显然已被这股怨毒之气侵蚀了太久太久,连玉石的灵气都被消磨殆尽,只余下死气沉沉的浑浊。
她深吸一口气,胸腔里灌满了冰冷的空气,像吞了一块冰,冻得肺腑生疼,然后小心翼翼地绕到衣柜侧面,刻意避开娃娃那双直勾勾的正面视线,仿佛那视线带着某种穿透力,能灼伤皮肤,留下无形的印记。
这才看清,在娃娃纤细的脚下,正压着一张早已泛黄的老照片。
照片的边角已经卷曲发黑,像是被水浸泡过又风干,布满了岁月的褶皱,如同老人脸上深刻的皱纹。
上面是一个身姿窈窕的年轻女子,穿着一身与陶瓷娃娃身上同款的宝蓝色织锦旗袍,眉眼弯弯,笑起来时眼角有淡淡的梨涡,清丽的面容竟与这陶瓷娃娃有几分微妙的相似,仿佛娃娃就是照着她的模样烧制而成,连嘴角的弧度都如出一辙。
她怀里温柔地抱着一个襁褓中的婴儿,婴儿睡得安稳,小脸红扑扑的,像熟透的苹果,女子眉眼间满是母性的柔光,像洒满了春日的暖阳,温暖得能融化冰雪。
而照片的背景,赫然是未改建前的金宵大厦——那时,它还是那座承载了无数新生与希望,最终却化为灰烬的妇产科医院,白色的外墙在阳光下闪着圣洁的光,红十字标志醒目得让人心头一颤。
“这是……”汪曼春心中一动,像平静的湖面被投入了一颗石子,泛起圈圈涟漪,她伸出手想去拿起那张照片,指尖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像是在触碰一件易碎的珍宝,生怕稍一用力就会将它捏碎。
可就在刚要触碰到纸边的瞬间,“啪嗒”一声轻响,那陶瓷娃娃竟毫无预兆地从衣柜顶上掉了下来,像一片突然坠落的枯叶,带着一股不容抗拒的势头。
奇怪的是,它没有摔碎。
娃娃以一种极其诡异扭曲的姿势仰躺在冰冷的地面上,四肢弯折的角度完全不符合常理,像一只被折断翅膀的鸟,透着一股令人心悸的怪异。
脸朝上,那双黑黢黢的眼睛依旧死死盯着汪曼春的方向,瞳孔里的反光像是两簇跳动的鬼火,忽明忽暗,嘴角的弧度似乎比之前更大了些,像是在无声地笑,那笑容里藏着说不尽的悲凉与怨毒,看得人心里发毛,后背阵阵发凉,像有冷风在不停地吹。
与此同时,身后的储物间铁门“砰”地一声巨响,猛地关上了,震得墙壁都似乎颤了颤,灰尘簌簌地从天花板上掉落,迷得人眼睛发酸,忍不住眯起了眼。
光线瞬间暗了大半,整个空间陷入一片压抑的昏暗,只有从狭小气窗透进来的一点微弱天光,恰好照在娃娃那张惨白的脸上,尤其是那抹鲜红如血的嘴唇上,更添了几分阴森可怖,像一张涂满了血的嘴,正准备吞噬一切。
明萱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得浑身一颤,像被电流击中一般,下意识地后退一步,后背重重撞到了身后堆叠的纸箱。
箱子被撞得摇晃起来,里面的玻璃碎片哗啦啦作响,像无数只细碎的尖叫在回荡,在这死寂的空间里显得格外刺耳,划破了凝滞的空气,让人头皮发麻。
“妈妈!”她惊声喊道,声音里带着哭腔,像迷路的孩子在呼喊,充满了无助与恐惧,握着笔记本的手紧得指节发白,几乎要将本子捏碎,指腹都被硌得生疼。
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却强忍着没掉下来,她知道现在不能慌,可心底的恐惧却像潮水般涌来,几乎要将她淹没。
“别怕。”汪曼春反应极快,像一只警觉的母狮护住幼崽,迅速转过身,将明萱牢牢护在身后,同时将手中的清心符毫不犹豫地朝着地上的陶瓷娃娃贴去。
符纸刚一碰到冰凉的陶瓷表面,就“滋啦”一声冒出一股刺鼻的白烟,像是烧红的烙铁遇上了水,伴随着一股烧焦的气味,弥漫在空气中,呛得人忍不住皱眉,连连咳嗽了几声。
娃娃眼中的那抹釉质反光骤然变得异常明亮,仿佛有两团幽火在其中燃烧,跳跃不定,带着一股凶戾之气。
紧接着,一股阴冷的风毫无征兆地凭空卷起,将储物间里积了不知多少年的灰尘吹得漫天飞舞,像一场小型的沙尘暴,迷得人几乎睁不开眼,脸上、脖颈上都沾了细密的尘埃,带着刺骨的凉,仿佛要将人冻僵。
混乱的风中,夹杂着一个女人断断续续的呜咽声,悲悲戚戚,像是有诉不尽的委屈与痛苦,每一个音节都像针一样扎在心上,在这狭小的空间里盘旋回荡,听得人心头发紧,鼻子发酸,眼眶都有些湿润,连呼吸都带着哽咽。
汪曼春强忍着不适,闭上双眼,集中全部精神去感知那股怨念中蕴含的情绪。
那并非歇斯底里的愤怒,而是一种深入骨髓的、沉甸甸的悲伤,像一块浸满了泪水的海绵,重得让人喘不过气。
一种近乎偏执的执念,像一根拧不断的绳索,死死地捆着过去;还有……对那个婴儿深深的、化不开的眷恋,像藤蔓一样缠绕着,剪不断理还乱,早已与灵魂融为一体。
“你是照片上的那个女人,对吗?”汪曼春猛地睁开眼,目光平静而坚定地对着地上的娃娃说道,语气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怜悯,“你的孩子……是不是在那场可怕的火灾里出事了?”
话音刚落,那断断续续的呜咽声骤然停了,像被一只无形的手掐断了喉咙,储物间里瞬间陷入一片死寂,只剩下两人急促的呼吸声,清晰得如同擂鼓。
陶瓷娃娃依旧仰躺在地上,一动不动,双眼紧闭,长长的睫毛在眼睑下投下淡淡的阴影,仿佛又变回了一个普通的、没有生命的玩偶,刚才的一切都只是幻觉,一场惊心动魄的噩梦。
汪曼春抓住这个间隙,迅速弯腰捡起了那张掉落在一旁的老照片,指尖触到照片粗糙的边缘,带着一种历史的厚重感,仿佛能摸到时光的痕迹。
翻转过来,只见照片背面用铅笔轻轻写着一行娟秀的小字,笔迹温柔,却带着岁月的模糊,像是随时会被风吹散:“佩文与安儿,1967年春。”
“佩文……”汪曼春低声默念着这个名字,舌尖仿佛尝到了一丝苦涩,像喝了一杯没加糖的苦茶,脑海中灵光一闪,像黑暗中突然亮起的灯,瞬间驱散了迷雾,突然想起明萱之前查到的那份旧档案里,那个在火灾中神秘失踪的护士,名字就叫林佩文!
原来如此。这个陶瓷娃娃,竟是林佩文的执念所化。
她当年在那场大火中,没能救出自己的孩子安儿,巨大的悲痛与愧疚像毒蛇一样啃噬着她的灵魂,日夜不得安宁,让她的怨气凝结在自己生前最珍爱的这个娃娃上。
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困在这座承载了她所有幸福与痛苦的大厦里,守着回忆的残骸,无法离去,也不愿离去,被无尽的思念与悔恨缠绕。
“我们会帮你找到安儿的下落,好吗?”汪曼春缓缓蹲下身,膝盖碰到冰冷的地面,激起一阵寒意,顺着骨头蔓延开来,声音放得极轻,带着小心翼翼的温柔,对着地上的娃娃说道,“但你不能再这样吓唬这里的住户了。”
仿佛听懂了她的话,陶瓷娃娃眼中的那抹光亮似乎黯淡了一些,像即将熄灭的烛火,失去了之前的凶戾,身上旗袍的衣角也不再颤动,恢复了平静,像一潭不起波澜的死水,再无之前的诡异。
那扇紧闭的储物间铁门,又“吱呀”一声,缓缓地重新打开了,像一个沉重的叹息,带着释然,外面的光线透了进来,驱散了些许阴暗,在地上投下长长的光影,像一条通往光明的路。
汪曼春站起身,拍了拍膝盖上的灰尘,指尖沾了些灰黑色的污垢,捡起地上的陶瓷娃娃,入手依旧冰凉,却不再有那种刺骨的寒意,仿佛那股怨毒之气暂时收敛了,像一头暂时沉睡的野兽,不再张牙舞爪。
“走吧,明萱。”她小心翼翼地将娃娃放进随身的包里,动作轻柔得像在安放一件易碎的瓷器,生怕惊扰了其中的灵魂,“我们该去找萧伟明了,有些关于当年火灾和安儿的事,需要他帮忙确认一下。”
走出储物间时,明萱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夕阳的余晖透过气窗斜斜地照进来,在布满灰尘的地面上投下斑驳的光影,像一幅褪色的油画,带着时光的苍凉。
那个破旧的衣柜依旧静静地立在角落,见证了所有的悲欢离合,整个储物间平静得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
但明萱的心里清楚,那个叫林佩文的母亲,带着对孩子的无尽思念,已经在这里孤独地等了太久太久,久到连时光都染上了她的悲伤。
她轻轻吸了吸鼻子,将这份沉重的故事记在了心里,也记在了笔记本上,希望能早日帮佩文找到安儿的下落,让她得到安息。
怎么样,各位看官,您觉得这段故事讲得不错,别忘了给我点个赞和评论!
欲知后续如何,我们就期待他们新的精彩故事,明天请听下回分解!您们可一定要继续来听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