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章 怪客临门,暗室惊魂(2/2)
小明点点头,从口袋里掏出一张黄色的符箓,符纸上用朱砂画着复杂的符文,指尖在符纸上快速划过,口中默念着简短的咒语,声音低沉而清晰。
符箓瞬间化作一道微光,像一条小蛇般灵活地融入门锁。
只听“咔哒”一声轻响,门锁开了。
三人轻手轻脚地走进房间,脚步轻得像羽毛落地,生怕发出一点声音。
一股浓重的奶香混合着腐朽的气味扑面而来,那味道很冲,甜腻中带着一股难以言喻的腥气,让人忍不住想皱眉,胃里也有些翻腾。
房间里很暗,窗帘拉得严严实实,密不透风,像是与外界隔绝了,只有墙角有一盏小小的夜灯亮着,散发着昏黄的光,勉强能看清房间里的陈设,却更添了几分诡异。
房间陈设简单得有些简陋,一张老旧的木床,床沿已经掉了漆,露出里面暗沉的木头,床单是洗得发白的粗布。
一个掉漆的衣柜,柜门有些变形,关不严实,留着一条缝;桌子上放着几个空的奶瓶,瓶壁上还残留着黄色的奶渍,已经干涸结块,看起来有些恶心。
“红点在衣柜里。” 明楼用手势示意,指了指那个紧闭的衣柜门,眼神示意小明和明宇保持警惕,随时准备应对突发状况。
小明深吸一口气,定了定神,压下心里的紧张,慢慢走过去,猛地拉开柜门——
里面并没有什么可怕的怪物,只有一个半人高的旧摇篮,摇篮的木头已经有些腐朽,带着虫蛀的痕迹,摇臂上的漆掉了一大半,露出里面灰白的木质。
摇篮里铺着一块褪色的碎花布,上面沾着一些不明污渍,布上躺着一个……婴儿玩偶?
那玩偶是用布缝制的,做工粗糙,五官模糊不清,眼睛是两颗黑色的纽扣,大小不一,此刻正“睁”着,直勾勾地盯着门口,仿佛早就知道他们会来,在那里等着他们。
奇怪的是,刚才探测器显示的红点,就在这个玩偶身上,那规律的波动也来自于它,像是有生命一般。
更诡异的是,玩偶的嘴角似乎微微上扬,像是在咧着嘴笑,那笑容在昏黄的灯光下显得格外阴森可怖,透着一股说不出的恶意。
“这就是……发出哭声的东西?” 明宇看得浑身发毛,鸡皮疙瘩都起来了,手臂上一片密密麻麻的,下意识地躲到小明身后,紧紧抓着小明的衣角,指节都攥得发白了。
明楼走上前,仔细观察那个玩偶。
玩偶的布料很旧,是那种很粗糙的麻布,边缘已经磨损得起了毛边,身上还沾着一些暗红色的污渍,像是干涸的血迹,凑近了能闻到一股淡淡的腥气。
他伸手想拿起玩偶,指尖刚要碰到布料,突然,一阵清晰的婴儿啼哭声猛地响起——
“哇——哇——”
哭声就在耳边响起,尖锐刺耳,仿佛有一个真实的婴儿在摇篮里撕心裂肺地哭泣,那声音直往人的耳朵里钻,带着一种穿透骨髓的凄厉,让人心里一阵揪紧,头皮都跟着发麻。
明宇吓得捂住耳朵,脸色苍白得像纸,身体微微发抖,牙齿都在打颤。
小明也脸色发白,但还是强忍着恐惧,紧紧盯着那个玩偶,左手悄悄握住了口袋里的平安符。
只有明楼依旧镇定,他快速从口袋里拿出一个透明的玻璃瓶,瓶身上刻着简单的符文,瓶口对着玩偶,按下瓶身上的按钮。
一道淡蓝色的光束从瓶口射出,瞬间笼罩住玩偶。
啼哭声戛然而止,像是被硬生生掐断了,光束中似乎有无数细小的黑色颗粒在挣扎、扭动,发出细微的“滋滋”声,最后慢慢消散在光束里。
“这是‘收灵瓶’,能暂时困住低级怨灵。”
明楼一边将玻璃瓶收好,放进特制的布袋里,一边解释道。
“这玩偶里附着一个婴儿的怨灵,但怨气不强,应该是被人操控的,否则不会只发出哭声而不伤人,操控它的人,目的恐怕不简单。”
就在这时,小明注意到摇篮底部似乎刻着什么图案。
他蹲下身,用手机的光照着看,光线在布满灰尘的摇篮底部晃动,照亮了一个歪歪扭扭的符号,像是用指甲硬生生刻上去的,边缘还带着毛刺,刻痕很深,像是凝聚了极大的恨意。
“爸,你看这个。”小明蹲在摇篮边,手机屏幕的冷光映着他紧绷的侧脸,下颌线绷得笔直,连呼吸都放轻了几分。
他伸手指向那个符号,指尖微微发颤,语气里带着一丝难以掩饰的凝重,指尖悬在符号上方几毫米处,像是怕碰一下就会招惹来什么不祥的东西。
“这纹路歪歪扭扭的,乍一看就像是小孩子拿着石子乱划的,可你仔细瞧,这每一笔的走向都透着股说不出的邪气,绕得人心里发堵,像是有什么东西堵在嗓子眼。”
他能清晰地感觉到,那符号周围的空气似乎都比别处更冷些,像裹着一层薄薄的冰,带着一股阴沉沉的压迫感,压得人胸口发闷。
明楼立刻凑了过去,膝盖弯下时带起一阵极轻的风。
当看清那个符号的瞬间,他原本平静的眼神骤然一凝,瞳孔微微收缩,像是被针尖狠狠刺了一下,手指下意识地按在眉心轻轻揉了揉,仿佛要驱散那符号带来的不适感,又像是在反复确认自己没有看错。
“这是‘养灵阵’的简化版,”他的声音压得更低,带着一丝凝重,“而且你看这刻痕里,”他伸出修长的手指,指尖轻轻点了点符号边缘,那动作轻得像触碰易碎的琉璃。
“还残留着一丝血气,呈暗褐色,边缘都发黑了,应该是用活物的精气来滋养的。有人在刻意培养这个怨灵,用心恐怕不简单。”
他的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冷意,指尖在符号边缘轻轻拂过,能感觉到那深入木头的寒意,像是连坚硬的木头都被这阴毒的阵法浸透了,带着股化不开的阴冷。
“这阵法虽然简陋,却阴毒得很。长期用血气滋养,怨灵的戾气会越来越重,从最初的啼哭扰人,到后来可能会主动伤人,等它养得足够凶了,怕是要出人命的,到时候可就不是哭几声那么简单了。”
就在他们专注研究符号的时候,门口突然传来了缓慢的脚步声。
一步,又一步,踩在老旧的木地板上,发出“吱呀——吱呀——”的声响,那声音拖得很长,像是地板在承受不住重量,发出痛苦的呻吟,又像是随时会“咔嚓”一声断裂开来,每一声都重重敲在人心上,让心跳都跟着漏了半拍。
更让人头皮发麻的是,伴随着脚步声的,还有老太太那诡异的摇篮曲,咿咿呀呀的,不成调子,却像一条冰冷的毒蛇般,顺着门缝一点点钻进来,越来越近,越来越清晰,仿佛她已经站在门外,正把耳朵贴在门板上往里窥探,连呼吸声都能隐约听见!
“不好,她回来了!”明楼当机立断,猛地抬头看向门口,眼神锐利如鹰隼,迅速做出决断。
压低声音对小明说,“小明,带明宇从窗户走,顺着外面的排水管下去,到巷口的路灯下等我,我来断后!”
他的声音压得极低,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像一块沉甸甸的石头落进水里,瞬间稳住了局面。
房间的窗户正对着后巷,窗外黑黢黢的,像一张巨大的嘴,漫开来,钻进鼻腔里让人忍不住皱眉。
幸好窗户离地面不算太高,估摸着也就两三米,
小明立刻拉着还没回过神、脸色发白的明宇跑到窗边,手指用力抠住生锈的窗框,指腹被铁锈硌得生疼,还刮出了几道红痕。
他猛地一用力,推开窗户,冷风裹挟着潮湿的水汽和垃圾桶的臭味瞬间灌了进来,吹得两人忍不住打了个寒颤,额前的碎发都被吹得贴在了额头上,像一层薄薄的冰。
“爸,你小心!”小明回头望了一眼明楼,眼里满是担忧,那担忧几乎要溢出来,手却紧紧攥着明宇的胳膊,生怕他害怕乱动,语气急促却坚定,带着一种超出年龄的沉稳。
“快走!别管我!”明楼催促道,目光紧紧盯着门口,右手已经悄悄摸向腰间的符咒袋,指尖已经触到了黄符粗糙的边缘,那熟悉的触感让他心里安定了几分,随时准备应对突发状况。
小明不再犹豫,咬了咬牙,先扶着明宇踩上窗沿,看着他颤抖着抓住排水管,指节因为用力而发白,才自己跟着跨出去。
两人扒着墙壁上斑驳的排水管,铁管上的铁锈蹭得手心发疼,还黏糊糊的,像是沾了什么脏东西,他们一点点往下滑,耳边只有呼呼的风声和自己急促的呼吸声,心脏“砰砰”地跳着,几乎要从嗓子眼里蹦出来。
明楼看着两个孩子的身影彻底消失在夜色中,才迅速转身,将摇篮轻轻推回原位,动作轻得像一片羽毛落下,又把那个婴儿玩偶摆回原来的姿势,连玩偶脸上那颗歪斜的纽扣都对齐了原来的角度,甚至刚才小明蹲过的地方,都用脚仔细蹭了蹭,抹去地面上那一点点被惊扰的灰尘痕迹,确保看不出丝毫异样。
做完这一切,他自己则敏捷地躲进了衣柜旁边的阴影里,像一滴水融入大海般,完美地与黑暗融为一体。
他屏住呼吸,连心跳都刻意放缓了,眼睛却像夜视镜般,在黑暗中依旧明亮,紧紧盯着门口,捕捉着外面的一举一动。
门被推开了,“吱呀——”一声,那声音又尖又长,像是生锈的合页在摩擦,发出刺耳的噪音,在寂静的房间里显得格外突兀,像是在无声地呻吟。
老太太走了进来,依旧抱着那个黑布包裹的东西,她的步伐比刚才出去时更慢了些,每走一步都要顿一下,肩膀微微耸动,像是承载了千斤重担,透着一股说不出的疲惫,仿佛刚经历了一场漫长的跋涉。
她似乎有些迟钝,眼神浑浊得像蒙了一层雾,并没有察觉到房间里的异常,径直走到摇篮边,小心翼翼地把怀里的东西放下。
那竟然是一个透明的奶瓶,里面装满了新鲜的血液,血的颜色鲜红得刺眼,没有一丝杂质,在昏黄的灯光下泛着诡异的光泽,像融化的红宝石,随着她的动作微微晃动着,像是一汪流动的血浆,看得人心里发寒。
她拿起奶瓶,枯瘦的手指在瓶身上轻轻摩挲着,那手指关节突出,皮肤像干枯的树皮,布满了褶皱和黑斑,却带着一种近乎虔诚的温柔,像在抚摸什么稀世珍宝。
然后,她像哄真正的婴儿一样,将奶嘴一点点凑到那个玩偶嘴边,动作慢得像电影里的慢镜头,嘴里还喃喃自语着,声音嘶哑而古怪,像是被砂纸磨过的木头在摩擦。
“乖孙,快喝,快喝呀……喝了就长大了……长大了就能帮奶奶报仇了……”她的声音里带着一种病态的偏执,眼神里闪烁着疯狂的光,那光芒在昏黄的灯光下忽明忽暗,像风中残烛。
“那些害死你的人,一个个都跑不了,奶奶一个都不会放过……你要变得厉害些,再厉害些……到时候,就能把他们都拖下来陪你了……让他们也尝尝这黄泉路上的冷……”
躲在阴影里的明楼,双手紧紧握着那个收灵瓶,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指腹都被瓶身硌出了红痕,却丝毫没有察觉。
他看着老太太佝偻的背影,那背影在灯光下拉得很长,透着一股说不出的悲凉和疯狂,听着那令人毛骨悚然的低语,每一个字都像冰锥一样刺进心里。
他心底清楚地知道,《婴》的事件,远比他们最初预想的更复杂,背后牵扯的东西恐怕不浅。
这背后隐藏的,恐怕是一段被岁月掩埋的、充满血泪的恩怨,一场酝酿了许久的、带着疯狂恨意的阴谋。
而那个被操控的婴儿怨灵,不过是这场阴谋里最可怜、最无辜的棋子,被人利用,被人豢养,失去了本该有的安宁。
他悄悄从符咒袋里摸出一张黄色的追踪符,指尖轻轻一弹,符咒化作一道几乎看不见的淡金色微光,像一粒尘埃般,悄无声息地落在了老太太的衣角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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