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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贿厨施药(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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邱玉香从袖里摸出个布包,往柜台上一搁,银子“咚”地砸出闷响。掌柜的捏起来掂了掂,眉峰挑得老高,指缝里的黑泥蹭在银子上:“要多少?”

“够四五十人用的,分两包。”邱玉香又摸出块银子,在柜台上一磕,“多加点料,保准睡够三个时辰。”

掌柜的把银子往抽屉里一锁,钥匙转得“咔哒”响,像咬碎了什么:“别人来我不敢给,你邱大妹子开口,没说的。”转身往药柜后钻时,褂子扫过药罐,“叮叮当当”响了一串,“你等着,我这就配。”

邱玉香盯着他的背影,指尖在柜台的木纹上划着圈,窗外的秋风卷着落叶打旋,像在数着时辰,一片、两片、三片……

第二天入夜后,后厨的烟囱正冒黑烟,混着炖肉的香味往天上飘。厨子王二柱正蹲在地上劈柴,斧头抡得“哐当”响,木墩子上的柴茬溅得四处都是,像撒了一地碎骨头。见邱玉香进来,他手一抖,斧头“当啷”掉在地上,刃口在青砖上磕出个白印,像道没淌血的伤口。

“老板娘,啥、啥急事?”王二柱的声音发颤,眼瞅着邱玉香反手闩了后厨门,门闩“咔哒”一声,他的心也跟着卡了壳。

邱玉香从袖里摸出药包往灶台上一搁,纸包“窸窣”响,像揣了只受惊的耗子:“明天把这东西,掺进许金龙那帮人的饭菜里。”

王二柱的脸“唰”地白了,嘴唇哆嗦着往后缩了半步,后腰撞在柴堆上,干草“哗啦”塌了片:“给、给许爷的人下药?老板娘,俺不敢啊!”他瞅着那纸包,眼前猛地闪过许金龙的模样——上个月有个弟兄偷懒,被许金龙用马鞭抽得浑身是血,扔在雪地里冻了半宿,第二天捞起来时,手指头硬得像冰碴子,“许爷心狠手辣,要是被发现……俺这胳膊腿,不够他剁的!”

邱玉香从怀里摸出个布包,往柴堆上一放,银子滚出来两颗,在干草上闪着冷光,像两滴凝固的血:“这里有一百两。”她拍了拍那包银子,“你不是总念叨后街刘家二姑娘?这钱够你娶她,回山东老家置几好地,再盖两间瓦房——你娘的咳嗽,也能请个好大夫治了,不用再揣着萝卜干当药。”

王二柱的喉结狠狠滚了滚,手在粗布围裙上蹭了又蹭,蹭得发白。刘家二姑娘的笑脸突然在眼前晃——去年秋收时,他在后街见她蹲在槐树下择菜,蓝布围裙上沾着黄花,抬头对他笑时,俩酒窝盛着秋阳,暖得像灶膛里的火。他咬了咬下唇,指节捏得发白:“可、可这是几十号人啊……作孽啊……”

“放心,不是毒药。”邱玉香撕开纸包,捏了点药末往嘴里送,舌尖舔了舔,“就是瞌睡药,睡上三四个时辰,醒了啥事儿没有。”

王二柱盯着她的嘴看了半晌,见她眉眼都没皱一下,心里的石头落了半截。可手刚碰到药包,又像被烫着似的缩回来——他想起刚闯关东时,爹临死前攥着他的手说:“咱穷,但不能坏了良心。”那双手枯得像老树根,攥得他手腕生疼。可再一想娘咳得直不起腰的模样,咳得脸通红,痰里带着血丝;想二姑娘冬天穿的那件薄棉袄,袖口磨破了,露着冻得发红的手腕,心又像被秋风吹得发紧,疼得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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