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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保镖白晓玉(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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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疯了?”白晓玉把草吐在地上,“战场不是将军府,那里的刀箭不长眼,别说你这点功夫,就是妖红来了,也未必能全身而退!”

“可爹在信里没说援军的事。”铁如风的声音很轻,却带着股没商量的劲,“他从不骗我们。如果不是真的难办,他不会只说些家常。”他指着祠堂墙上的家训,“铁家的人,从来不是等别人来救的。”

白晓玉看着他攥紧的拳头,指节泛白,眼里却没了往日的怯懦。她突然想起这孩子七次遇袭时的样子,每次都是怕得发抖,却每次都把木棍握得更紧。原来那股子“敢”,不止是护着姐姐,更是刻在骨子里的,属于铁家的执拗。

“行吧。”她突然松了口,转身往外走,“我去叫陈铭和林清砚。”

“别!”铁如风拉住她,“白姐姐,这事我自己去。陈大哥有家室,林先生要治病救人,他们不该卷进来。”

白晓玉回头看他,月光正好落在少年脸上,泪痕还没干透——他定是纠结了半宿,才下定决心。她突然笑了,伸手拍了拍他的肩:“你当我是去帮忙?我是怕你这书呆子被骗,得跟着去给你收尸。”

次日清晨,陈铭背着包袱跑来找白晓玉,脸涨得通红:“白姑娘,我想好了,我跟你们……”

“滚回去。”白晓玉把他推出门,“你儿子昨天还托人带信,说想爹了。战场不是你该来的地方,守着老婆孩子才是正经事。”

陈铭还想争辩,却被她塞了袋银子:“给你家小子买糖吃。等我们回来,还指望喝你儿子的满月酒呢。”

林清砚却背着药箱候在门口,镜片后的眼睛很亮:“我得去。战场上药石最缺,我去了,至少能多救几个人。”

“你……”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林清砚打断她,“医者的战场,本就该在最需要药的地方。”他顿了顿,看向铁如风,“而且,总得有人给这孩子处理伤口。”

铁如风望着铁兰,少女站在门内,眼圈红肿得像桃子,手里攥着件叠好的青布衫:“我给你缝了件贴身的,比铠甲轻便……你要是冷了,就想想家里的槐树,等你回来,花该开了。”

“姐……”

“我不跟你去。”铁兰猛地别过头,声音带着哭腔,“爹把家交给我了,我得守着。你要是……要是敢不回来,我就把你的兵书全烧了!”

铁如风接过布衫,指尖触到针脚,细密得像她从不离手的绣线。他想说些什么,却被姐姐推了一把:“快走!再不走,我就反悔了!”

马车驶出城门时,铁如风掀开帘子回头望,看见铁兰还站在将军府门口,绿裙被风吹得猎猎作响,像株在风中挺直腰杆的兰草。

白晓玉往他手里塞了个油纸包,里面是刚买的糖葫芦:“别回头了。你爹当年上战场,你奶奶也是这么站在门口送的。”

林清砚正在检查药箱,闻言抬头笑了笑:“听说铁将军当年带的兵,一半是冲着他的枪法,一半是冲着铁夫人送的伤药。”

铁如风捏着糖葫芦,突然觉得那枚冰凉的铁凤剑在鞘里微微发烫。他不知道前路有多少刀箭,不知道召集江湖人士会不会顺利,甚至不知道能不能见到父亲。但他知道,有些路,总得有人走;有些担子,到了时候,就得自己扛。

马车碾过清晨的露水,留下两道辙痕,像条倔强的线,一头连着家,一头通向远方的战场。风里似乎还带着将军府槐树的清香,混着药箱的苦、糖葫芦的甜,和少年心头那点又怕又勇的热。

马车驶出城门时,陈铭站在吊桥边,望着车轮扬起的尘土,手里还攥着白晓玉塞给他的那袋银子。怀里揣着的家信被体温焐得温热,小儿子歪歪扭扭写的“爹”字洇了点水迹——不知是汗还是泪。

“罢了,罢了。”他对着空荡荡的官道念叨,转身往家的方向走,脚步比来时沉了三分。路过杂货铺时,进去买了两串糖葫芦,红果子在阳光下亮得晃眼,像极了儿子们笑起来的脸蛋。有些战场,是男人的刀光剑影;有些战场,是父亲的柴米油盐,他想,自己或许更擅长守着后一种。

而此时的马车上,铁如风正把最后一块鱼干放在路边的石头上。那只总被他揣在怀里的黑猫蹲在他脚边,绿眼睛直勾勾盯着他,尾巴尖不耐烦地甩着。

“听话,回去找姐姐。”少年声音发紧,伸手想摸摸猫的头,却被躲开了。“我要去的地方太危险,你跟着……我顾不上你。”

黑猫“喵”了一声,像是在反驳,突然蹿上他的膝头,用脑袋蹭他的下巴,喉咙里发出呼噜呼噜的响。铁如风别过脸,不敢看它那双像浸了墨的眼睛,猛地推开车门,把猫抱下去放在地上:“快走!再跟着我……我就不给你买猫薄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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