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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保镖白晓玉(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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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风卷着桂花香飘过,远处传来更夫打更的声音。白晓玉抬头望向天边的月亮,突然想起妖红当年那句话,恍惚间竟分不清,是在说铁如风,还是在说当年那个爱滚泥的自己。

而此刻,睡梦中的铁如风翻了个身,怀里紧紧抱着那根磨得发亮的木棍,眉头微微蹙着,像是又梦见了白天的刀光,却没松开手。

第七次暗杀来在惊蛰,雨丝裹着寒意钻进将军府的窗缝时,铁如风正蹲在廊下给黑猫梳毛。檐角突然坠下道黑影,软剑带着潮气直刺他后心——那是邪教“影卫”的手法,专挑人最松懈的时刻动手。

少年几乎是本能地往侧一滚,怀里的猫被甩出去半尺,却没忘弓起身子哈气。他手抄起脚边的石砚,凭着妖红教的“猫扑鼠”身法扑向黑影,砚台砸在对方手腕上,软剑“当啷”落地。可他忘了影卫擅长双杀,另一个黑衣人已从梁上跃下,短刀直指他咽喉。

“低头!”白晓玉的吼声从厨房方向传来,紧接着是个油乎乎的面团飞过来,正糊在黑衣人脸上。铁如风趁机矮身,抓起地上的软剑反削,却没留意对方袖口滑出的毒针——还是白晓玉扑过来拽着他后领往后踉跄,毒针擦着他鼻尖钉进廊柱,冒出丝丝黑烟。

“笨蛋!打跑一个就忘了看四周?”白晓玉把他按在身后,自己拎着锅铲迎战,“影卫从来是成对出没,这点规矩都不懂?”

铁如风攥着软剑的手在抖,不是怕,是气自己差点中招。等白晓玉用锅铲把两个黑衣人拍晕绑起来,他突然蹲下身,对着那枚毒针发呆,指尖反复摩挲着被针尾扫过的鼻尖,声音发颤:“刚才要是……”

“没有刚才。”白晓玉用灶灰抹了把他的脸,把油面团塞进他手里,“记住了,江湖人打架跟你练招式不一样,他们不按套路出拳,还爱藏暗器。下次见着穿黑衣服的,先往他裤腿里扔块石头再说。”

少年捏着面团,突然想起第三次暗杀时的情景。那时对方扮成送菜的老农,扁担里藏着链子枪,他明明看出破绽,却犹豫着没先动手,直到铁兰被链子缠住脚踝,才红着眼把老农掀进菜筐。事后白晓玉骂他“书呆子气”,却默默在他窗台上摆了把淬了麻药的短匕——那匕首要捏着特定的机关才会弹出刀刃,适合他这种“不想伤人却不得不防”的性子。

第五次暗杀发生在夜里,三个蒙面人翻墙进来时踩断了瓦片,铁如风在梦里都警觉地弹起来,凭着“回锋步”绕到敌人身后,木棍点中两人穴位,却被最后一个人用迷烟呛得直咳嗽。还是白晓玉从房梁上丢下串鞭炮,震得敌人慌了神,他才趁机用湿布捂住口鼻反制。

“迷烟比毒针阴,得随身带块泡了醋的布。”白晓玉当时一边给他灌醒酒汤解烟毒,一边往他怀里塞布包,“别觉得用这些丢人,你那套‘点到为止’,对付好人行,对付疯子得用疯子的招。”

此刻雨还在下,铁如风看着被绑在柱子上的影卫,突然想起第六次暗杀后,白晓玉教他怎么辨认毒药——“看见这种紫黑色的粉末,别用手碰,直接往他自己脸上扬”;想起第四次他追刺客时差点掉进陷阱,是白晓玉扔来根麻绳,骂他“眼里只有敌人,没看见脚下的坑”;甚至第一次他打跑人后蹲在地上哭,也是她塞来糖葫芦,说“哭完记得看看对方有没有装死”。

“白姐姐,”他突然抬头,脸上还沾着灶灰,“你是不是早就知道,我会遇到这些事?”

白晓玉正用铁链把黑衣人捆结实,闻言回头,嘴角沾着点面粉:“废话,你这身手藏不住,就像烧红的铁块包不住火。”她走过来,用帕子擦掉他脸上的灰,动作却顿了顿,“但你记着,厉害的不是你能打跑多少人,是知道什么时候该跑,什么时候该喊人帮忙。”

铁如风望着她沾着油星的脸,突然明白那些被他忽略的细节:她总在他练剑时故意制造声响,让他习惯在嘈杂中保持警觉;她把张亮做的机关鼠塞给他玩,实则是教他辨认机括的动静;甚至她每天骂骂咧咧地跟他“切磋”,用煤块砸他、拽他头发,都是在逼他习惯突如其来的攻击。

雨停时,陈铭来把刺客押走,看见廊下晾着的软剑,忍不住咋舌:“这影卫的剑都能被你夺过来,如风的功夫越来越好了。”

铁如风没说话,只是把那枚毒针小心翼翼收进锦囊,又将白晓玉塞给他的醋布包塞进袖袋。他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这双手既能给猫梳毛,也能握紧武器,虽然每次打完都会发抖,却再也没像第一次那样,忘了看身后的危险。

白晓玉靠在门框上啃着馒头,看着少年把暗器分类收好,突然觉得他眼里的怯懦淡了些,多了点藏在腼腆底下的韧劲。她想起妖红说过的“猫有九条命,不是因为活得久,是因为知道什么时候该躲”,或许用不了多久,这孩子就会明白,保护自己和保护别人一样重要。

廊下的黑猫跳上铁如风肩头,用脑袋蹭他的下巴,像是在夸他手里的梳毛梳得越来越熟练。少年笑了笑,指尖划过猫爪上的肉垫,那里藏着和他一样的柔软,却也藏着该亮出来时绝不犹豫的锋利。

将军府的烛火在风里晃了晃,铁如风摊开的舆图上,红笔圈住的城关像块烧红的烙铁。他指尖划过标注着“铁”字的营地,那里离敌军主力不过三里,父亲的字迹在旁边批注着“固守待援”,墨迹却有点发颤——那是铁建写急了才会有的笔锋。

“爹不会有事的。”铁兰攥着刚收到的家信,信纸被捏出褶皱,“信里说粮草够,还说……还说让我们别急着给他做冬衣。”

铁如风没说话,只是把信反复看了三遍。父亲的字一如既往地沉稳,说家里的槐树该开花了,说铁兰新绣的兰草帕子很精致,说让如风好好练字——整整三页纸,没提半个“战”字,没说一句军情。

可他比谁都清楚,父亲越是这样,情况越不寻常。就像小时候他摔破了膝盖,明明疼得直哭,却会笑着对母亲说“一点都不疼”。

深夜,铁如风悄悄走进祠堂。供桌最上层的木匣里,静静躺着柄不足三尺的短剑,剑鞘上铸着只展翅的凤凰,尾羽处刻着个“铁”字。这是铁家祖传的铁凤剑,据说当年铁家先祖凭此剑召集江湖义士,硬生生在乱军里杀出条血路,剑在,号令就在。

他指尖触到剑鞘的瞬间,冰凉的金属像通了电,顺着血脉直窜到心口。白天在舆图上推演的战局突然清晰起来:父亲固守的城关西侧是片密林,适合设伏;敌军粮草线过长,若能断其供给……这些念头以前只敢藏在兵书批注里,此刻却像破土的芽,疯长着要顶开泥土。

“你拿这个做什么?”白晓玉的声音突然从门口传来,她叼着根草,倚着门框,眼睛在黑暗里亮得很,“想背着我们偷偷跑路?”

铁如风吓了一跳,短剑“哐当”掉回木匣。他转过身,脸颊在月光下泛着白,却没像往常那样躲闪:“白姐姐,我要去找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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