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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6章 日光(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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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萨的日光,一如既往的炽烈与纯净,照耀着红山之上的布达拉宫,也照耀着山下那座日益繁忙的宣慰使司衙门。帝国的统治,如同这高原的溪流,看似平静,却在持续不断地冲刷、浸润着这片土地的每一寸肌理。陆弘毅坐镇于此,如同一位经验丰富的医者,对西藏这具庞大而独特的“躯体”,进行着精细而耐心的“调理”。

权柄的细化:从宣慰使司到宗溪

帝国的统治机器开始向基层延伸。陆弘毅并未急于全面推行内地的行省州县制度,而是采取了更为务实的过渡策略。他大致沿用了西藏原有的“宗”(相当于县)和“溪”(相当于庄园或更小的行政区划)的行政框架,但注入了帝国的灵魂。

· 流官知宗的派遣: 首批经过紧急培训、略通藏语或配有通译的流官,被任命为拉萨周边几个关键“宗”的 “理事同知” 或 “协理通判” 。他们的首要任务并非大刀阔斧的改革,而是 “摸清家底”——详细登记所辖宗溪的人口、户籍、田亩、牲畜、物产。这个过程充满了博弈与试探,本地头人、管家们或明或暗的抵触时有发生。流官们依靠驻军在侧的战略威慑,以及公平处理几起典型纠纷(如草场争端、债务诉讼)所建立的初步威信,艰难地打开着局面。

· 《赋役折色暂行条例》的推行: 在初步清查的基础上,陆弘毅颁布了赋税新政。没有直接照搬内地的银两或实物税,而是创造性地规定了 “赋役折色”——允许百姓根据自身情况,以青稞、酥油、牛羊、药材、皮张等本地产物,折价抵充赋税和劳役。同时,明确废除了旧政权时代许多名目繁杂、随意性极大的摊派和“乌拉”差役。此举虽减少了帝国初期的直接税收,却极大地减轻了底层农奴和牧民的负担,赢得了广泛的民心,从根本上动摇了旧贵族的经济特权根基。

· 驿传体系的帝国化: 以拉萨为中心,通往昌都、林芝、墨脱乃至后藏日喀则、藏北那曲的主要驿道被纳入帝国管辖。设立了标准的驿站,配备了固定的驿卒和马匹,传递公文军报,也方便商旅往来。这条信息与物资的动脉,成为了帝国控制西藏的有形纽带。

军事的深耕:从镇守到屯垦

格桑的镇守总兵官府,同样忙碌不息。单纯的军事威慑已不足够,军队开始更深地融入这片土地。

· 战略要地的堡垒化: 在巩固拉萨周边大营的同时,格桑派出工兵部队,在藏北通往青海的咽喉要地(如那曲)、后藏与前藏的交界处(如江孜)等地,选择险要位置,开始修筑小型的、永久性的军事堡垒和烽火台。这些据点如同帝国的神经末梢,延伸向西藏的各个方向,既预警外患,也监视内忧。

· “以屯养兵”的尝试: 借鉴金川和昌都的经验,格桑开始在拉萨河谷、年楚河谷等水土相对丰美之处,划出部分土地,建立军屯点。留守的士兵在操练之余,化身农夫,开垦种植,饲养猪羊。这不仅是为了补充军粮,更是一种长期驻守的姿态,意味着帝国军队准备在这里世代扎根。这些军屯点也成为了向周边牧民、农民示范先进农耕技术的窗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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