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处暑的稻穗与地脉纹(1/2)
处暑的阳光带着股慵懒的暖,晒得京城郊外的稻田金灿灿的。天工学堂的孩子们提着竹篮,跟着云织雾在田埂上行走,篮子里装着刚成熟的稻穗,沉甸甸的谷粒压弯了穗颈,像串金色的铃铛,晃动时发出细碎的响。
“云先生,这稻子和地脉有什么关系呀?”阿芷的小辫子上别着朵稻花,鼻尖沾着点泥,手里的稻穗被她数得清清楚楚,“沈先生说地脉纹像蜘蛛网,那稻根是不是也像网一样,在土里抓着地脉呀?”
云织雾弯腰掐下颗谷粒,指尖碾开外壳,露出雪白的米芯,带着阳光晒透的香气。“你说得对,”她笑着将米芯递到阿芷手心,“稻根在土里盘结,能锁住地脉的精气,就像守陵人用冰莲根须稳固昆仑墟的地脉一样。”她指着田垄尽头的水渠,渠水清澈见底,映着天上的云,“你看这水流的方向,是不是和地脉图上的纹路很像?”
江叙白正蹲在水渠边,手里拿着支特制的铜针,小心翼翼地插入泥土。铜针的尾端连着根细麻绳,绳上系着个小小的铜铃,针身没入泥土三寸时,铜铃突然“叮”地响了一声,针尖冒出丝极淡的红光——这是检测地脉活性的“地脉针”,父亲留下的手札里记载过做法,用玄鸟印的粉末混合铜水浇筑而成。
“这里的地脉很活跃,”他拔出铜针,针尖的红光还未散去,“比去年芒种时强了三成,看来修复地脉的秘法起效了。”他从行囊里掏出张拓片,正是立秋时在蛇神教旧祭坛发现的地脉文石碑拓片,“你看这上面的符号,和稻根在泥土里形成的纹路几乎一样。”
萧既明扛着把锄头从稻田深处走来,裤脚沾满了泥,却笑得一脸灿烂。他手里提着个陶罐,罐口用红布封着,隐约能闻到里面的酒香:“知微堂的人在东边的老井里,打上来些‘地脉水’,说是能让稻子长得更壮。我偷偷灌了一罐,回去给沈婆婆,让她酿成米酒,肯定比去年的冰莲酿还好喝!”
沈清和跟在他身后,蓝布衫的下摆沾着稻叶的绿汁,手里的《守陵人地脉志》被风吹得哗哗响。“志上记载,处暑时节的地脉最‘实’,”他指着书页上的插图,画着稻根与地脉纹交缠的样子,“这时候收割稻子,能让地脉的精气沉淀下来,就像酿酒要等粮食发酵到位一样。”
孩子们被“地脉水”吸引,围着萧既明的陶罐叽叽喳喳。阿芷突然指着陶罐底部:“这里有个印!和云先生玄鸟印上的鸟嘴一样!”
众人凑近看去,陶罐底部果然刻着个小小的玄鸟纹,纹路浅淡,像是烧制时不小心沾上去的。云织雾的心猛地一跳——这是父亲工坊的标记!当年云家烧的陶罐,都会在底部刻个简化的玄鸟纹,没想到时隔这么多年,还能在郊外的老井里见到。
“这井是谁挖的?”她的声音带着不易察觉的激动,手札里记载过父亲年轻时曾在京郊指导村民挖井,说井眼要打在地脉纹的“节点”上,才能引出活水,“知微堂的人问过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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