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看起来就很命苦,还得带个包袱(23)(1/2)
白灵捂着渗血的左臂跌进岩洞时,看见石头的玄铁剑插在沙匪头目的眼眶里颤动。少年后背衣料被弯刀划开尺长裂口,暮色里隐约露出腰际青色胎记——半朵莲花缠绕着狰狞箭伤。
你...她话音被洞外呼啸的箭雨打断。三天前护送蜀锦商队出关时,这群戴着青铜狼牙的骑兵就盯上了他们。石头反手甩出剑鞘击落两支火箭,古铜色皮肤上汗血交融,那胎记在火光中竟泛起幽蓝光泽。
蒙面首领突然吹响骨笛,所有匪徒齐刷刷收刀后撤。白灵趁机将火药粉撒向火堆,爆开的青烟里瞥见那人盯着石头后背的眼神——像是饿狼遇见头狼幼崽般既敬畏又贪婪。
北疆狼骑从不留活口。石头撕下衣摆给白灵包扎时,手指无意识摩挲自己腰间的旧伤。五年前逃荒路上替他挡刀的妇人临终前呢喃莲花...王帐...,如今这胎记边缘又添了道箭簇状新疤。
戌时三刻,兴隆镖局的铜铃在暮色中骤响。两匹汗血马驮着遍体鳞伤的男女撞开青石板路,马腹下滴着暗红血珠,在泛着青苔的砖面上绽成梅。
石头!白灵!已经不再跟镖,留下来当了门房的李叔看到他俩如此模样,铜烟杆坠地。少年右臂缠着渗血的粗麻布,少女左额的绷带已被夜露浸透,两人后背的镖旗只剩半截焦黑旗杆,却仍死死护着马背上用油布裹了三层的檀木匣。
李叔......石头踉跄着下马,膝盖砸在石阶上发出闷响。五年前大旱时被镖局收养的孤儿,此刻下颌绷出铁线般的棱角。白灵咬破嘴唇支撑着卸镖,忽然瞥见门廊下那盏五年前她亲手糊的走马灯——灯面上二字被雨水洗得褪了色,却还在夜风里吱呀转动。
李叔颤抖的手刚碰到檀木匣,西跨院突然传来兵器碰撞声。陈威握着大环刀冲出院门,玄铁护腕在灯笼下泛着冷光。这位执掌镖局十八年的总镖头,此刻盯着两个小辈染血的衣襟,喉结滚动数次:货呢?
白灵掀开油布,匣面上永镇山河的封印纹丝未动。陈威突然踹翻石凳,刀鞘重重磕在石鼓上:老子说过多少次!走镖不带火折!你们倒好,敢在鹰嘴崖放硫磺火!他猛然扯开石头的衣襟,少年肋骨处三道深可见骨的爪痕正往外渗血——分明是山匪驯养的铁背苍狼留下的。
石头闷哼着推开陈威的手,那帮龟孙劫了官驿的火油车,若不用火攻......话音未落,白灵突然软软栽倒。少女后腰插着半截断箭,箭簇上的倒刺勾着碎布,正是北疆马贼的独门淬毒箭。
去请刘先生!陈威抱起白灵冲向厢房,靴底碾碎满地梧桐叶。经过镖房时,墙上那幅天下第一镖的锦旗被穿堂风掀起,露出底下五年前的旧痕——正是石头第一次跟镖时,用匕首刻的歪扭二字。
寅时,药香漫过雕花窗棂。石头倚在廊柱上啃着李叔塞来的粟米饼,听着屋内陈威的踱步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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