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7章 汤诗韵的挽留，孟小凡的抉择（1/2）

庆功宴的喧嚣散去时，已是深夜。青云山的夜风带着山间草木的清香，吹过主峰的观景台，将烛火吹得微微摇曳。观景台的石桌上还放着半壶未喝完的青岚酿，旁边散落着几颗赤焰猴啃剩的灵果核，孟小凡凭栏而立，望着远处被星光照亮的东临域山川，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胸口的秦伯木牌 —— 自木牌融入体内后，这枚残片便时常泛着温润的光，像是在与他的剑心共鸣。

身后传来轻缓的脚步声，带着一丝绷带摩擦的细微声响。孟小凡回头，见汤诗韵披着一件素色披风，肩上的白色绷带在星光下格外显眼，她手中还提着一盏灯笼，暖黄的光将她的影子拉得很长，落在青石板上，带着几分安静的温柔。

“这么晚了，怎么还没回医帐休息？” 孟小凡迎上前，帮她拢了拢披风的领口 —— 夜风虽不冷，却怕吹到她刚愈合的伤口。

汤诗韵将灯笼放在石桌上，目光落在他望着中州方向的眼神上，轻声道：“看你没在住处，就知道你在这。以前你遇到事，总喜欢来这观景台待着，现在倒是没变。”

她的话勾起了孟小凡的回忆 —— 当年刚入青云门时，他因 “凡骨根脉” 被嘲笑，是汤诗韵带他来这观景台，说 “根脉不代表道心”；后来黑风谷战前，他因担心战力不足焦虑，也是在这，汤诗韵陪他分析战术到深夜。这观景台，藏着太多两人并肩的细碎时光。

沉默片刻，汤诗韵终于还是开口，语气带着几分犹豫，却又无比真诚：“小凡，有件事…… 我想跟你说。东临侠义会刚成立，虽有议事堂，但缺一个能让三宗信服、让百姓安心的‘主心骨’；青云门这边，赵长老年事已高，萧绝虽强却性子偏傲，不擅统筹。你现在是金丹初期，又懂侠道、得人心，不如…… 留下主持青云门，顺便帮着照看侠义会？”

她的声音很轻，却字字清晰，带着对孟小凡的认可，也藏着一丝不舍 —— 经历过黑石岗的生死，她早已将孟小凡视作可以托付的伙伴，甚至是…… 想并肩走更久的人。她知道这个请求有些自私，却还是忍不住说出口，因为她清楚，有孟小凡在，青云门和东临域，才是真的安稳。

孟小凡握着木牌的手微微一顿，眼中闪过一丝动容。他看着汤诗韵眼中的期待，看着观景台熟悉的石桌与灯笼，心中确实泛起了涟漪 —— 青云门是他修行的起点，这里有萧绝、赵长老，有并肩作战的伙伴，有他守护过的百姓，要说没有牵挂，是假的。

可他还是缓缓摇了摇头，目光重新望向中州的方向，那里的夜空比东临域更亮，却也藏着更多未知的邪祟与更广阔的侠道。“汤师姐，我知道你的心意，也感谢青云门对我的信任。但我…… 不能留下。”

他抬手摸了摸胸口的木牌，木牌传来的暖意仿佛带着秦伯的声音：“秦伯当年跟我说，‘侠道不是守着一方天地，是走到需要你的地方’。我在黑石岗突破时，隐约感知到中州方向有浓烈的邪祟气息，像是比血魂老怪更可怕的存在 —— 那里有更多百姓等着被守护，有更复杂的邪祟等着被清除，那是更广阔的侠道，我想去看看。”

汤诗韵的眼神暗了暗，却没有反驳 —— 她知道孟小凡的性子，一旦认定了 “侠道”，就不会轻易回头。她只是轻声问：“那…… 你还会回来吗？东临域的百姓，还有我们，都还等着……”

“会。” 孟小凡打断她的话，语气坚定得不容置疑，“东临域是我的根，这里有我想守护的人，有我未完成的牵挂。只要东临有难，只要你们需要我，无论我在中州的哪个角落，都会立刻回来 —— 这点，我以剑心起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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