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野性日常，灵晖巡山（1/2）

自那日“意外”建立更深层联系后，“渊”的成长进入了一个新阶段。

它不再仅仅满足于在节点深处的黑暗中等待林小凡每日的“授课”。那股新生的、混合了混沌青莲生机与林小凡逍遥野道特质的意念，如同被注入了催化剂，变得愈发活泼与“好奇”。林小凡能清晰地感知到，当他不主动连接时，“渊”开始尝试着，用它那尚显稚嫩的感知，小心翼翼地“触摸”和“观察”着节点之外的世界——也就是被青莲残根净化后、正在缓慢恢复生机的葬魔渊底部，以及……更远处，隐约传来的逍遥道宗的气息。

起初，它只是笨拙地模拟着感知到的零星信息：一缕掠过的风、一滴渗下的水、一丝从极远处飘来的草木清香。渐渐地，它开始尝试“投射”。某日，负责巡视葬魔渊外围的弟子惊骇地发现，在一片焦黑的岩壁上，竟凭空开出了一朵由柔和光线构成的、晶莹剔透的小花，花瓣形态与后山灵植园里新栽的“月莹草”一模一样，只是这花并无实体，存在了约莫半柱香时间便悄然消散。

消息传到李小鱼耳中，她立刻意识到这是“渊”的手笔。她非但没有恐慌，反而眼睛一亮，立刻组织起一支由擅长观测、记录和与灵体沟通的弟子组成的小队，在安全距离外，开始有意识地向葬魔渊方向“展示”各种有趣的事物——弟子们演练剑法时的流光溢彩，灵植师催生藤蔓时的生机勃勃，甚至张铁牛带领体修弟子跳“撼地战舞”时那充满力量感的滑稽步伐。

他们很快发现，“渊”是个极其聪明且“审美”独特的“观察者”。

它对中规中矩的剑法兴趣寥寥，却对一名弟子练习时不小心滑倒、剑光划出诡异弧线的“失误”瞬间格外关注，那片区域第二天便会出现一道久久不散的、扭曲但颇有韵律感的光痕。

它对灵植师精心培育的奇花异草反应平淡，却对一只误入展示区域、在泥土里笨拙打滚的穿山甲幼崽表现出极大兴趣，一连数日，岩壁上都会出现一个由光线构成的、憨态可掬的穿山甲打滚的循环影像。

最令人捧腹的是它对张铁牛“撼地战舞”的反应。或许是被那充满野性力量又不拘章法的动作吸引，葬魔渊边缘一处平坦的空地上，连续数日傍晚，都会准时“播放”一段由光影构成的、极度夸张版的“撼地战舞”：光影版的“张铁牛”动作幅度大了三倍，跺脚时地面（光影模拟）炸开夸张的烟花，扭胯时带起七彩的旋风，最后收势时还模拟出一个巨大的、由光线组成的、咧开大笑的表情符号！

第一次看到这“光影舞蹈秀”时，真正的张铁牛和围观弟子们全都目瞪口呆，随即爆发出震天的哄笑。张铁牛本人先是涨红了脸，随即也跟着哈哈大笑，拍着大腿直呼：“这黑疙瘩里的‘小东西’，有眼光！比那帮就知道摆架子的家伙强多了！”

林小凡在静室中通过神识感知到这一切，也是哭笑不得。他不得不分出一缕心神，悄悄提醒“渊”：“模仿可以，但要注意……嗯，保护当事人的‘形象’。”“渊”传递回一个模糊的、带着促狭意味的“明白”的意念，第二天，“光影张铁牛”的舞蹈动作收敛了许多，但最后那个大笑表情符号却保留了下来，还多眨了一下“眼睛”。

与此同时，林小凡自身的恢复情况也出乎意料地好。通过那道奇特的共生纽带，“渊”反馈而来的能量虽不磅礴，却异常精纯且对症，如同最高明的医师，精准地修复着他道基与神魂最深处的损伤。他的脸色逐渐红润，气息也一日比一日沉稳。虽然距离恢复全盛时期尚需时日，但已能处理一些简单的宗门事务，偶尔也会在苏沐晴的陪同下，于新建的“观渊亭”中，远远望着葬魔渊方向，嘴角含笑。

这一日，林小凡正与李小鱼、陈砚商议道宗下一阶段招收弟子的事宜。李小鱼提议增设“杂学”与“应变”考核，不拘泥于传统灵根资质，更看重心性机变，此举正合“野道”宗旨。陈砚则忙着编纂新版《入门须知》，其中特意加入了“本宗传承特殊，常有‘意料之外’的修行体验，弟子需具备良好的适应能力与幽默感”的条款，看得林小凡摇头失笑。

忽然，三人同时心有所感，望向葬魔渊方向。

只见一道温和的、带着淡淡混沌色泽与灵动生机的光柱，自渊底缓缓升起，并不刺眼，却给人一种纯净而充满活力的感觉。光柱升至半空，并未扩散，而是如同探照灯般，开始缓缓扫过逍遥道宗的山门区域。

它掠过新建的讲道堂，堂内正在讲授基础符文的讲师和弟子们惊讶抬头，感觉心神一阵清明，几个困扰许久的符文难点竟豁然开朗。

它扫过灵植园，园中草木无风自动，仿佛在欢欣摇摆，几株原本有些萎靡的灵药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精神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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