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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7章 有用(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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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可知,为了将那郭琇神不知鬼不觉地送到御前,我耗费了多少心力,欠下了多少人情?这事,绝不能就这么不了了之!”

裴勇山顿时一个头两个大,心里叫苦不迭,直骂这郭络罗氏真是个甩不脱的狗皮膏药,一旦被她沾上,就别想轻易脱身。

若不是担心此事追查起来会牵连到戴佳主子,他当初是万万不会来找宜妃。早知如此麻烦,还不如当初直接去求德妃。

可转念一想,德妃与四阿哥母子关系疏离冷淡,德妃对这个儿子似乎颇有微词,四阿哥对生母也是敬而远之。

若是由德妃出面将消息透露给刘楷,四阿哥未必会愿意为刘楷疏通门路,助郭琇面圣。

此路恐怕也行不通。

他心中烦躁,面上却不敢表露,不着痕迹地冷冷扫了宜妃一眼,腹诽道:这个蠢货!还真以为是凭她自己的本事才将郭琇送到御前的?在这里夸大其功,得寸进尺起来了。

心里虽这么想,裴勇山脸上却堆起更加恭顺的笑,忙不迭地又作了个揖。

“主子明鉴!奴才岂敢懈怠?奴才正是要赶紧回去,好好思量一个万全之策,如何才能既挫了大阿哥的锐气,又不至于惹出太大风波,牵连到娘娘。

只是在娘娘您这翊坤宫里,奴才战战兢兢,一心只想着小心伺候,唯恐言行有失,这心里七上八下的,实在静不下心来仔细筹谋啊。”

宜妃听他这么说,觉得似乎也有几分道理,哼了一声,扭过身子不再看他,随意地挥了挥手,厌烦地道:

“罢了罢了!下去吧,别在这儿碍本宫的眼了,看见你就来气!”

裴勇山暗暗松了口气,生怕宜妃反悔或是再提出什么难以应付的要求,也顾不得什么规矩礼仪了,连忙躬身退了出来,几乎是脚下生风般离开了翊坤宫。

他一路走着,心情复杂,烦恼不堪。

宜妃这边催逼得紧,可扳倒大阿哥又岂是易事?左思右想,也找不到一个既能安抚宜妃,又不至于将自己和戴佳主子卷入过深的万全之策。

总不能真的为了满足宜妃的私怨,就去撼动大阿哥这棵根基渐稳的大树吧?那无异于引火烧身。

不知不觉间,他竟走到了龙光门外。他停下脚步,抬头望向门内,只看见葱葱郁郁的桂树,花香醉人,金黄璀璨一片,开的热闹。

忽的想起那个叫翠归的宫女,不自觉地咧嘴一笑。

可巧翠归出门准备给前头乾清宫送东西去,招呼梅子伺候好主子,一脚踏出门来,打眼一瞧台阶下站着裴勇山正傻兮兮对着龙光门笑。

她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顺着他的目光回头看了看院子里,除了开得极好的桂花,并没看见什么稀奇东西。

心下纳闷,便三两步走下台阶,来到裴勇山跟前,伸出手在他眼前晃了晃,带着几分戏谑的笑意问道:

“喂!裴太医!您老在这儿傻乐什么呢?对着门发什么呆呀?”

裴勇山痴痴地望着眼前巧笑倩兮的翠归,脸上还挂着那副没来得及收起的傻笑,喃喃道:

“真好,想的都这般活灵活现的……”

话音未落,便见元宵从院内步出,看样子是要去御花园散步消食。她下了台阶,见到裴勇山,随意地打了声招呼:

“裴院判,您在这儿呢。”

裴勇山还沉浸在方才的思绪里,有些魂不守舍,只下意识地依着规矩躬身行礼问安。

待元宵走远才忽的反应过来,猛地抬头看向翠归,见翠归捂着嘴笑的正欢,顿时羞恼难当。

天爷!自己方才那副魂不守舍,春心荡漾的蠢模样,不仅被翠归瞧了个一清二楚,竟还被九公主撞见了,真是丢脸丢到家了!

他顿时羞恼交加,脸颊耳根烧得滚烫,心中懊悔不迭,窘迫得恨不得当场找条地缝钻进去。

强自镇定,用力清了清嗓子,努力板起面孔,摆出一本正经的模样,目光严肃地望向院内,沉声问道:

“翠归姑娘,主子此刻可得闲?我这里有桩棘手的事,需得即刻向主子回禀商议。”

翠归憋住笑,努力的平复心情,俏声道:

“主子正得空呢。七阿哥方才送来好些新摘的‘姑娘果’,说是野地里长的,滋味酸甜可口。

主子没见过这般稀罕物,正觉着新奇,那果子一个个裹在薄衣里,真像小灯笼似的,主子在殿里边尝边瞧呢。裴太医您来得正好,也进去尝尝鲜吧。”

她微微福身,“您直接进去便是,让门口的小太监通传一声就好。奴才还得赶紧送些姑娘果去乾清宫给主子爷尝鲜,就不引您进去了。”

裴勇山回了一礼,站在原地看着翠归施施然而去,一抹倩影窈窕婀娜,两人好不容易碰上笼统没说几句话,让他倍感怅然,不禁想下次再见也不知何年何月了。

小七在京郊山中猎兔时,偶然发现这种野果,一时兴起采了满满一箩筐送来,说是给额涅尝个新鲜,尽尽孝心。

令窈虽是包衣出身,但自幼也未曾下过田地,这等山野之物确实未曾见过。吃进口中更别有一番奇特滋味,倒是其他东西难以比拟的。

兰茵却不太喜欢这味道,尝了一个便不再碰,自顾自躲到廊下绣花去了。见小太监圆子引着裴勇山进来,她朝殿内努了努嘴。

“主子在里头呢,裴太医直接进去便是。”

裴勇山道了声谢,整了整衣袍,迈步进殿。

令窈正尝着姑娘果,见他来了,便笑着招呼他也来尝尝鲜,示意梅子端了一小篮递给他。

裴勇山心中有事,心不在焉地剥开一颗塞进嘴里,却是食不知味。匆匆咽下,朝着令窈深深一揖。

“主子,奴才有桩难事,实在没了主意,特来向主子讨个示下。”

令窈见他一脸愁容,便挥退了宫人,让他在绣墩上落座慢慢说。

裴勇山谢了恩,只挨着半边凳子坐了,将方才翊坤宫为宜妃诊脉一事一五一十说了,末了苦着一张脸,几乎要哭出来。

“主子,奴才如今是进退两难!一来,不知该如何应对宜妃,郭络罗氏这位主儿实在是难缠得紧,被她黏上,甩都甩不脱。

二来,更是摸不清主子爷对郭琇这桩案子,究竟是个什么章程?这才是最要紧的,唯有知晓了圣意如何,咱们才能知道下一步该如何落子啊。

如今宫外那郭琇还几次三番托人央求奴才,奴才如今是夹在宜妃和郭琇中间,又因主子爷将这案子按下不发,被他二人前后夹击,缠得是焦头烂额,几乎脱身不得!”

令窈静静听着,久久不语。

无意识的摩挲着姑娘果的外衣,在寂静的殿内一阵窸窸窣窣的声响,她眉头紧蹙,透过支摘窗看向对面乾清宫那巍峨的宫墙,半晌,喃昵一句:

“不应该啊,主子爷的性子不像那种任人唯亲的。那便……只能是此人对他尚还有用。”

她缓缓转回头,直直看向裴勇山。

“那个佛伦,或许主子爷要用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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