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0章 雷火洗西苑与神机易主（上）（2/2）

“改良火药。”沈炼从怀中掏出一个瓷瓶，倒出黑色粘稠液体，“这是‘霹雳火油’，用白莲教圣油混合硫磺、硝石，遇火则爆，射程可增一倍。”他指着校场的靶标，“试试看。”

赵虎半信半疑地装填火铳，点燃引线。火铳发出比往常更剧烈的轰鸣，铅弹如流星般射出，精准击穿三里外的靶心——那靶心正是按蒙古骑兵头盔的样式打造。

“好！”嘉靖帝抚掌大笑，“沈炼，你这‘霹雳火油’，比严嵩的‘受潮火药’强多了！”他突然压低声音，“严嵩在诏狱里还嘴硬，说‘火龙出水炮’的图纸在他手里……”

沈炼的瞳孔微缩。他想起《九边密档》夹层里的“火龙出水炮全套图纸”，以及严嵩死前撕毁的《宝船沉没纪要》——那上面“火龙出渊日，嘉靖换新天”的朱批，此刻如毒蛇般啃噬着他的心脏。

诏狱的刑房里，麦福被绑在木架上，铁刷刮过他的脊背，血肉模糊。他望着对面冷笑的严嵩，突然嘶吼：“严阁老！你说炸了西苑就能扳倒沈炼，如今呢？东厂完了，你也活不成！”

严嵩慢条斯理地擦拭着指甲：“麦福，你太蠢了。西苑的火，烧的不是沈炼，是你自己。”他突然掐住麦福的下巴，“告诉你个秘密——当年宁夏兵变，你爹也是被我用‘雷火阵’烧死的，和你今天一样。”

麦福的瞳孔瞬间涣散。他想起父亲临终前的遗言：“严嵩的‘雷火’，专烧自己人……”剧痛中，他猛地咬断舌头，鲜血喷在严嵩的蟒袍上：“严嵩……你会比我惨一千倍……”

严嵩甩开麦福的尸体，对狱卒吩咐：“把他的尸体挂在西苑门口，让天下人看看——背叛严阁老的，就是这个下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