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份互换!(2/2)
次日清晨,麻烦就跟老王头家漏雨的瓦盆似的,接都接不完。我(酱爆)顶着包租公的肥膘去收租,才迈出门槛就差点被肚皮绊个跟头。好家伙! 我扶着门框直喘,这比扛着石碾子散步还累!
第一站是王屠户的肉铺。我捏着账本,想学包租公那副横样,可一开口还是酱爆的结巴调:“王…王叔…该…该交租了…” 王屠户抡着砍刀狞笑:“包租公,您今儿个嗓子让油糊住了?学那傻小子酱爆逗闷子呢?” 完犊子! 我急得冒汗,这比装贼喊抓贼还难!
躲在酱爆身子里的包租公看不下去,窜出来叉腰吼叫:“王…王麻子!欠…欠钱不还你…你臭不要脸!” 可他细声细气的,配上我那副瘦小身板,活像炸毛的猫崽。王屠户乐得直拍大腿:“嘿!酱爆今天吃豹子胆了?敢学包租公骂街!”
龅牙珍那婆娘不知何时飘到肉铺顶,寂灭真气把瓦片冻得“嘎嘣”响。她冰着脸甩出句:“再闹,冻你三年猪肉。” 王屠户顿时蔫了,哆嗦着掏钱。可这婆娘收完钱,却用剑气卷起块五花肉,轻轻放在酱爆(包租公)手里:“长身体,多吃。” 好家伙! 我瞪大眼,这比太阳打西边还稀罕!
更乱的是调解纠纷。李寡妇和张铁匠为晾衣杆打架,我(酱爆)顶着包租公的皮囊去劝和。刚张嘴想喊“别打啦”,出口却是:“打…打得好!再…再来一场!” 两人愣住,齐刷刷瞪我。酱爆(包租公)急得跳脚:“放…放屁!要…要以德服人!” 结果双方以为我们在说相声,抄起扫把追着要揍“冒牌包租公”。造孽! 我抱着脑袋鼠窜,这比劝架劝进局子还冤!
豆腐西施的星砂算盘也算不清这糊涂账,珠子“噼啪”乱蹦,浮现“魂体错位,因果逆流”的血字。她突然把算盘一摔,冲酱爆(包租公)哭诉:“包租公!您倒是管管!酱爆昨儿还偷吃我半斤豆腐!” 真包租公在我身子里气得直哆嗦,偏偏说不出整话,最后憋出句:“赔…赔你双倍!” 妙啊! 我暗乐,这比看老王头唱大戏还精彩!
幽冥道主残魂阴魂不散,从酱缸里钻出讥笑:“星儿…互换身体乃阴阳秘术,欲解此局,需以至阴之体引至阳之气…” 话没说完被龅牙珍一剑冻成冰坨。可她收剑时,耳根却微微发红。有戏! 我福至心灵,这老小子话里有话!
夜幕降临,我俩蹲在灶台后头啃烤红薯。包租公(酱爆身体)突然嘟囔:“老…老子试过喝符水、跳大神…屁用没有!” 我(包租公身体)拍着肚皮叹气:“连…连卤蛋壳都试了…蛋清糊一脸…” 月光下,两个错位的魂魄对着叹气,灶火把影子拉得忽长忽短。
龅牙珍无声无息出现,往我们中间扔了坛百年陈醋:“阴阳相冲,以醋为媒。” 说罢转身离去,裙摆扫过门槛时顿了顿,“明日…试试点豆腐。”
我捏着醋坛子傻笑。这互换身体的糟心事…居然醋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