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月神之刃（2/2）

住口！休得狡辩，玷污师尊清名！凌霜根本听不进任何解释，怒火与悲愤让她周身的月华更加炽盛。她双刃高高举起，引动天象，只见漫天月华如同实质的冰冷暴雨般倾泻而下！每一道月光都蕴含着极致的净化与毁灭之力，所过之处，连空间都被冻结、凝固，发出细微的“咔咔”声，仿佛要将这片区域连同其中的人一起彻底封入永恒的冰棺之中。

一直沉默旁观的凌渊眉头紧锁，周身金色神力开始涌动，准备出手干预。然而，夜琉璃却抬起手，轻轻拦住了他。

渊，让我自己来。她的声音很轻，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决绝，这是我和月神殿之间，必须了结的恩怨。

她向前踏出一步，独自面对那漫天冻结一切的月华暴雨。纯黑的眼眸中，不再是对敌的冰冷，而是泛起了极其复杂的、交织着痛苦、怀念与无奈的光芒。

凌霜，夜琉璃的声音穿透了冰冷的月华，清晰地传入对方耳中，你口口声声说我弑师，你只知道月神因我而死，可你知道…她陨落之前，耗尽最后神力，对我说的最后一句话…是什么吗？

凌霜狂暴的攻势，因这突兀的问话，出现了极其细微的一滞。但她随即厉声喝道：休要再用谎言玷污师尊的名讳！

夜琉璃无视她的呵斥，用一种极轻、却仿佛带着千钧重量的声音，一字一句地说道：她说…琉璃，活下去…无论如何，都要活下去…去揭开…所有的真相…

这句话，如同拥有某种神秘的魔力，又或许是其中蕴含的某种唯有月神传承者才能感知到的真实意念，让凌霜那疾风暴雨般的攻势，猛地、彻底地停住了。

她僵立在半空中，周身炽盛的月华都出现了瞬间的紊乱和黯淡，那双冰冷的眸子里充满了巨大的震惊与动摇，握着双刃的手，竟微微颤抖起来。

你…你胡说…你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