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集:同梦卤香浸夜色,灶前守候待晨光(1/2)
阁楼的月光,像打翻的牛奶,淌在炎昭炎耀的枕头上。兄弟俩头挨着头,呼吸缠在一起,梦里的景象却惊人地重合——云雾里浮着本金边古籍,书页上“神级卤汤”四个字闪着暖光,一个看不清脸的声音慢悠悠念着:“八角要选带角的,桂皮得是老树干上剥的,草果拍裂了才出魂……” 那声音里飘出的香味,勾得人舌尖发麻,俩人的口水,不约而同打湿了枕巾。
“哥!”炎曜猛地坐起来,额前碎发黏在汗津津的额头上,眼睛在暗处亮得像两颗卤蛋,“你梦没梦见一罐子卤汤?香得能把舌头吞下去那种!”
炎昭也掀开被子,动作快得差点滚下床:“梦见了!还梦见放黄冰糖!得敲碎了,跟酱油融在一起,汤能稠得挂住勺!”
俩人手忙脚乱穿衣服,皮鞋踩在地板上发出“咚咚”响,像敲着奔向厨房的鼓点。“别开灯!”炎昭拽住要按开关的炎曜,“万一爸妈醒了,以为咱偷吃东西呢!” 俩人摸黑往下跑,楼梯扶手被攥得发烫。
后厨的月光更稠,泼在灶台和调料架上,把玻璃罐里的八角、桂皮照得像暗夜里的星星。炎昭踮脚够到最高层的陶罐,里面是去年霜降时腌的老酱油,开封时“啵”的一声,带出股沉厚的咸香。炎曜则蹲在地上翻木箱,找出块拳头大的黄冰糖,抱着灶台角“哐哐”敲,碎糖粒蹦进铁锅里,发出清脆的响。
“步骤没错吧?”炎曜数着扔进锅里的香料,手指在黑暗里比画,“八角三瓣,桂皮一块,草果……拍裂了!”
炎昭往灶膛里塞了把干松针,打火机“嚓”地亮起,火苗舔着柴禾,映出他亮晶晶的眼睛:“梦里说要文火熬,熬到汤像蜂蜜似的,粘勺子。”
铁锅里的水慢慢热起来,先是细弱的香,像谁在远处摇了摇香料袋;半个时辰后,香味突然醒了,带着老酱油的沉郁、黄冰糖的微甜,还有八角桂皮交织的辛香,在厨房里打着旋儿,又顺着门缝往院子里钻。那香不霸道,却缠人,像奶奶的手,轻轻拍着人的胃,让人心里软乎乎的,只想往这香味里钻。
“好香啊……”炎曜趴在灶台边,鼻子几乎要碰到锅沿,口水顺着下巴往下滴,“哥,这香味闻着……好像过年啊。”
炎昭也点点头,眼睛盯着锅里翻滚的卤汁,那琥珀色的汤汁里,仿佛映着街坊们笑眯眯的脸——张大爷咂着酒,陈婶往嘴里塞卤豆干,小宇举着卤鸡爪跑……这香味里,藏着的是热热闹闹的踏实,是让人想落泪的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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