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球革命?(1/2)
安第斯山脉南麓的硫磺矿脉在爆破中裂开猩红的纹路,智利工团党的改装蒸汽钻机正将铜矿石熔铸成炮弹外壳,哥塔巴尼亚游击队的红黑旗插上巴塔哥尼亚冰原时,阿根廷装甲师的重炮却在轰击麦哲伦海峡的浮冰——燃烧的冰屑与钢铁破片在德雷克海峡上空交织成灰白色的火网,大西洋寒流裹挟着焦黑的《土地改革宣言》残页,贴满英国皇家海军巡洋舰结霜的舷窗。
印度德干高原的红土被履带碾成粉雾,婆罗多公社的装甲列车沿着焦特布尔铁路线倾泻燃烧弹,锡克教骑兵的祖传弯刀在迈索尔郊外劈开英制维克斯坦克的冷却管,混着柴油的恒河水汽蒸腾成裹尸布般的黄云。德里自治领的无线电塔向伦敦发送加密电报时,海得拉巴土邦的镶金象轿正被熔铸成反坦克地雷,泰米尔纳德海岸线漂浮的经卷碎片间,英印混编舰队的探照灯正扫过暗藏水雷的浪涌。
中亚咸海干涸的湖床上,苏维埃t-18坦克群碾过布哈拉埃米尔的镶玉王座,履带间卡着突厥斯坦骑兵团的鎏金可兰经封皮。哈萨克骑兵的马克沁机枪在楚河草原编织火网,希瓦汗国的石油井架在燃烧中弯折成伊斯兰新月状,莫斯科运来的铁轨正沿着成吉思汗西征古道延伸,枕木下的流沙吞噬着沙俄时代遗留的哥萨克马镫。
而在与公社几乎同纬的两地——美利坚与东方,两场内战在伊莎贝拉、陈雅、唐茗、宋希四位玛格丽特的好伙伴们的参与下,正轰轰烈烈地开展着。全球的至西方,白色的总统宫殿正陷入火海,而至东方,闪耀着金色光泽的皇廷正面临苦战。
“所以……到底发生了什么?”当看见无穷无尽的战报扑面而来,许多法兰西公社的人民如是问道。
而玛格丽特坐在波旁宫内,密密麻麻的战报堆叠在办公桌上,她的手指划过地球仪上密布的红铜图钉——那是法兰西志愿军跨越的十二个时区。西班牙前线的硝烟还未散尽,安第斯山脉的电报已裹着硫磺味抵达案头。中亚大草原上的刀锋闪着光芒时,恒河水旁的爆炸也是同样刺眼。
她转身时,军靴后跟地砖摩擦出哒哒声,这间办公室内,六大洲的枪声正沿着铜制通讯管壁回荡成连绵的潮汐。
每个战场都是世界革命的毛细血管。玛格丽特将印度支那联盟发来的密电投入壁炉,燃烧的孟加拉语字符在火焰中扭曲成国际歌的音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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