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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4章 悱恻(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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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早看透安陵容眼底藏着的东西——那不是对皇帝的爱慕,是深宫苦熬出的求生欲,是对皇权的隐忍顺从,更是藏在温顺外表下的怨。就像她自己,看似盛宠加身,却早被皇帝的凉薄伤透了心。这般心思相通的人,才是能真正并肩的盟友。

“陵容,你近日常伴君侧,皇上待你,也算有几分真心。”年世兰的声音放缓,像春溪流过石阶,清凌凌里带着几分深意,“只是这宫里的恩宠啊,从来都是镜中花,水中月。今日开得满枝灿烂,明日一阵风来,便谢得干干净净。”

她指尖轻抚过案上半开的玉兰,花瓣在她指间微微颤动。

“你若想在这深宫里扎根,光靠皇上那一时的新鲜,是远远不够的。”她抬眼看向陵容,目光如针,细密地刺过来,“外头总说‘草木有本心,何求美人折’,可你瞧瞧这宫墙内,哪一株花草不是被人修剪得规规矩矩?连御花园的牡丹都要按着时辰开,迟了早了都是罪过。”

年世兰轻轻折下一段花枝,断处渗出清汁,像无声的泪。

“草木尚能自在生长,咱们呢?”她将花枝递到陵容面前,“连选择在哪片土里扎根的资格都没有。既然生来就不是那野地里的闲花,就得学会在这四方天地里,为自己争一寸立足之地。否则——”她声音陡然转冷,“连最后那点容身的泥土,都会被人掘了去。”

安陵容垂手而立,轻声应道:“娘娘所言极是,臣妾也明白这个道理。方才听曹姐姐说,多去螽斯门、穿些石榴莲藕纹样的衣裳能讨吉祥,臣妾也想着照做,只是不知除此之外,还能如何做,才能让这份恩宠稳些,再能求得一子,往后也有个依靠。”

年世兰抬眼朝宫人递了个眼色,宫人很快捧来描金嵌宝的锦盒,躬身送到安陵容面前。她指尖轻轻叩着榻沿,声音压得略低,似姐妹间的体己话,却字字坠着千斤的重量:

“此物名‘香雪依兰’,或入羹汤,或作篆香,能蚀骨噬魂,最是牵人情肠。”她唇角牵起一抹冷冽的弧度,“你我都领教过君恩如纸薄。皇上年岁渐长,精力早已不济……此物,能让他心甘情愿地,在你的宫闱里流连。”

她微微前倾,耳上的东珠坠子荡出幽冷的光:“既全了你求子固宠的心愿,也叫咱们这位万岁爷,好生尝尝——为人所缚、心力俱疲的滋味。”

这话没绕半分弯,直接点破了“报仇”二字。安陵容伸手接锦盒的指尖顿了顿,抬眼看向年世兰,眼底带着几分惊讶:“娘娘……您竟愿与臣妾说这些?臣妾原以为,还要揣着明白装糊涂。”

“揣着明白装糊涂的日子,我过够了,”年世兰冷笑一声,手不自觉攥紧了帕子,“从前我总以为,有年家在,他总能多顾我几分,可到头来,不过是把我当权衡利弊的棋子。你呢?出身寒微,刚入宫时被人踩在脚底,如今能站在这里,受的委屈还少吗?”

一旁的曹琴默端起茶盏抿了口,适时插话,声音温和却带着几分怅然:“娘娘和妹妹的心思,我都懂。方才说的螽斯门、石榴纹,不过是求个心安,真要站稳脚跟,还得靠娘娘说的这些实在法子。我与你们不同,这辈子能守着温宜一个孩子,看着她平平安安长大,我就知足了。从前在潜邸时,我也盼过能再得一子,可后来见多了宫里的阴私,反倒怕了——多一个孩子,就多一份牵挂,多一份被人算计的风险,我从不敢再妄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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