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灵异恐怖 > 华妃重生之回到火烧碎玉轩前三日 > 第207章 竹断

第207章 竹断(1/2)

目录

夜风裹着红叶的腥气,像一匹褪色的红绸,悄无声息地漫过寿康宫的琉璃瓦,瓦上的霜气都染了三分血意。夏刈的人从不在白日行事,只等暮色沉得化不开,便如影子般潜入宫墙——帝王要的从不是赶尽杀绝,是那点心知肚明的“教训”,是抽走太后身边最贴心的那根骨头,让她在空寂的宫里,慢慢品出恐惧的滋味,像含着一颗化不开的苦杏仁。

第二日清晨,寿康宫的第一缕晨光刚爬上窗棂,暖阁外便传来一声压抑的惊叫,像被掐住喉咙的雀儿,转瞬就没了声息。孙竹息倒在给太后温着参汤的小炉旁,手里还攥着半块未吃完的桂花糕,糕上的糖霜都没化尽,面色平和得像只是睡着了,唯有唇角那丝极淡的乌色,像一抹洗不掉的墨迹,泄露了并非“暴毙”的真相。她跟着乌雅沉璧从王府到深宫,半辈子形影不离,是太后的耳、眼,是她在这冰冷宫墙里唯一敢说真心话的人,是她身边最后一点暖。

乌雅沉璧闻讯赶来,刚迈过暖阁门槛,腿便软了,整个人直直往下坠。毓恪早一步上前,那两条看着不算粗壮、却常年练过筋骨的胳膊,稳稳架住了她的腋下——力道不大,却像两根灌了铁的檀木,硬挺挺地支着她,半分摇晃都无,连带着那股子天生的强硬,都顺着布料渗进了太后单薄的衣料里。“太后仔细身子。”她低声说着,指节不经意间蹭过太后的胳膊,那触感冷硬得像碰着了殿角的石柱子。

毓恪早就擦拭干净了竹息那流血的七窍,太后枯瘦的手颤抖着抚上孙竹息的脸颊,那熟悉的温度早已消散,只剩下刺骨的凉,像摸在一块浸了水的玉上。昨日还在耳边劝她“莫伤神”的人,今日便成了一具无声的尸体,连最后一句叮嘱都没留下。她猛地抬头,望向殿外飘飞的红叶,那双浑浊的眼里瞬间涌满了惊骇与了然——这不是急症,是胤禛的警告,是他用最狠的方式,堵她的嘴,像封缄一封信,用的是人命做的火漆。

“是哀家……是哀家害了你啊……”乌雅沉璧的声音嘶哑得像被砂纸磨过,眼泪砸在孙竹息的衣襟上,晕开一小片湿痕,却再也暖不热这具躯体。她想挣开毓恪的搀扶,扑到孙竹息身边,可那两条胳膊却像生了根似的,牢牢锁着她的身形,任她怎么扭动都纹丝不动——这哪里是搀扶,分明是困住猎物的铁钳。

毓恪的胳膊微微收力,将太后往自己身侧带了带,嘴唇几乎贴到她的耳廓,声音压得极低,却带着冰刃的锋利:“太后,您节哀。竹息老姐姐去得平静,没受半分罪,也算善终了。往后,就由奴婢一人贴身伺候您,吃穿用度样样妥帖,定当尽心,绝不叫您受半点委屈。”

这话软乎乎的,落在乌雅沉璧耳里却像冰锥子扎心。她浑身一僵,转头看向毓恪——那张方圆脸上依旧是恭顺的忠诚,可那双鹰隼般的眼,此刻亮得吓人,藏着的警告再明白不过。她太清楚毓恪的性子,这宫里多少人想攀附、想收买,都碰了一鼻子灰,她是油盐不进、软硬不吃的性子,眼里只有皇帝的旨意,偏生被派来“伺候”自己。孙竹息去了,这寿康宫的门,便成了监牢的栅,毓恪这两条硬邦邦的胳膊,就是锁栅的锁。

“你……”乌雅沉璧想斥骂,想质问,可对上毓恪那双毫无波澜的眼,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她知道没用,毓恪的心是铁做的,只对着皇帝一人软,对她,从来只有“规矩”和“本分”。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目录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