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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6章 思往事 提督添醋意 看今朝 桂兰动真气(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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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桂兰劝说黄天霸不要对计全下毒手,应以友情为重,也省得把陈萝卜、烂疙瘩的旧事翻腾出来。因为她知道,对黄家父子最知底细的莫过于计全,而计全又非等闲之辈,一旦黄天霸整到他头上,互相之间免不了要有一场舌剑唇枪地较量,到那时谁是谁非可就说不清了。

张桂兰的劝说对黄天霸来说本是一件好事,可黄天霸误会了,以为张桂兰所说的旧事,也是要揭他杀死盟兄,逼死盟嫂的老底。所以,他当时就翻了脸。倘若张桂兰解释解释也就完了,可当时偏偏身旁有个丫头,使得张桂兰没有深说。其实张桂兰所说的旧事,是指在连环套私扣金银的事儿,要真让计全说出去,恐对提督不利。黄天霸作贼心虚,错领会啦,所以当时夫妻反目,要逼张桂兰交待与计全的关系。

黄天霸为什么对妻子产生了醋性呢?此事并不偶然,黄天霸心中早就不是滋味,有件事总压在心头,只是因为常年与义军征战没来得及追问罢了。今日与往日不同了,一来功成名就,官高位显;二来是众星捧月人人奉承,没一个敢逆意而行,三来是今日多喝了几杯酒,因此埋在心底的事就再也压不住了。

什么事压不住了?原来,当年在水龙窝拿费德功时用的是美人计,事情就出在这美人计上。张桂兰曾奉施不全之命,化妆成了一个农村少妇,故意被水龙窝抢去,并献与了费德功。张桂兰为了骗取费德功的信任,便施展女人的特点,除与费德功眉来眼去、交杯共饮之外还尽情调笑,放荡纵情,这事儿贺人杰尽知,那时,贺人杰刚刚十三岁,皆因其年幼无知,不晓事体轻重,把张桂兰与费德功调情说浪的话告诉了众人,别人无所谓,可黄天霸哪里受得了,当时便提刀闯入后账,要与张桂兰说个清楚,道个明白,张桂兰也不是善茬儿,见黄天霸操刀在手,知无好意,便抽刀相迎,黄天霸自知不是张桂兰的对手,只气得哇呀呀暴跳,当时写下休书,要休弃张桂兰。张桂兰含羞带恨找到施不全哭诉事情经过,施不全把黄天霸传入内室,狠狠地教训了一顿,又把贺人杰骂了个狗血喷头。事后由褚标、关太、计全出面调解,黄天霸出于施不全的压力和朋友的面子只好作罢,口中虽然没说什么,但骨子里对张桂兰却是耿耿于怀。张桂兰见黄天霸怒气未消,便请计全出谋划策。计全无奈用计擒住了费德功,并命他人假扮张桂兰前去探监,让黄天霸紧随其后,费德功见张桂兰探监,破口大骂,这才去掉了黄天霸的疑心。可后来他又得知这是计全的计谋,究竟里而有多少水分他估计不透,反而对计全的行踪又产生了疑点。

黄天霸拿下连环套,打算借计全失落库银之机,狠狠地办他一下,可张桂兰就是不让。黄天霸念在已经有了一个九岁儿子的份上,对她也就忍气吞声了。不想今日张桂兰又百般阻拦,还要提什么陈年老事,他岂能容得下?心想,如今我乃是当朝一品,娶个三妻六妾岂不易如反掌,想不到自己的老婆偷汉子,还直言不讳地为他辩解,真真岂有此理!此事一则有损黄家声誉,二则事关重大,倘若被御史言官得知参奏一本,自己便有治家不严之罪。可是知道这件事的除了施不全之外,眼下只有计全一人,因为破了连环套之后,褚标、朱光祖下落不明。关太、贺人杰、李昆已战死疆场,只要把计全办了,就得也无人知道这段丑事了。想不到,张桂兰与计全旧情不断,竟明目张胆地跳出来阻拦,我岂能容她!所以,当时抽出匕首,直逼张桂兰要她吐出与计全的关系。

黄天霸使的不是紫金刀吗?怎么又用起匕首来啦?今日是黄天霸的双庆喜日,身着补服,头戴花翎,堂堂皇家一品,面对满堂宾客,倘若背后插把刀岂不有失风度。可黄天霸又是个疑心过大的人,他怕在宴会上有人行刺,故而外穿官服,内着短靠,靴内藏了匕首一把,以防万一,应付不测。想不到在宴席上没用上,到内宅反而用上了。

再说张挂兰见黄天霸掏出匕首,步步紧逼,张桂兰可就火啦,心说:我一片好心,却被你当成了驴肝肺,你在老娘面前耍的什么威风!张桂兰别看是个女流之辈,说来也是个练家子,论武功不在黄天霸以下,她见黄天霸如此凶恶,单腿点地,腾身而起,忽地跳到了黄天霸的身后,抬右腿,一个倒踢紫金冠,不偏不歪正踢在黄天霸的手腕上,呛啷一声,匕首飞出插在案几之上。这一脚也是踢重了点,疼得黄天霸直甩腕子,开口骂道:“好你个无耻贱人,黄天霸今日绝不留你,休走,看拳!”说着一个冲天炮直捣张桂兰心窝。张桂兰一面招架,一面问道:“我张桂兰有何过错,你竟下此毒手!”黄天霸两眼冒火,“呸!狗贱人,你还有脸问我,你自己做得事岂能不知!”“我做什么有伤风化之事?不许你恶语伤人!”二人嘴里说着,手上可没闲着,拳来脚去,工夫不大便战了二三十个回合,黄天霸的功夫是他的老子黄三太所授,张桂兰的武艺是其父凤凰张七所传,而黄三太和张七的功夫都来自胜英之手,这就是功出一门,原本一家,彼此的招式尽皆知晓,故而谁也不怕谁,谁也难赢谁,这一来屋里可就热闹啦,桌椅板凳,壶碗盘碟,稀里哗啦,叮当乱响,二人打得难分难解,这样可把个丫头吓坏啦,抹头向外跑去。

张桂兰已看出黄天霸使的都是致命招数,倘若被他削上,不死也得重伤,她一边招架一边思索对策,只见黄天霸一招毒似一招,一招狠似一招,一个二龙戏珠直探张桂兰双目,只要点上必然是双目失明,张桂兰急啦,身形向旁一闪,使了个雄鹰猎兔的招式,双手齐出,抓住了黄天霸的腕子,猛然一拧,来了个十字背花,黄天霸反背回身,想用老鹰扑食的招式致对方于死地,哪知张桂兰早有防备,一个海底捞月把黄天霸的双臂往上一掀,这一招可把黄天霸疼坏啦,他破口骂道:“狗贱人,有本事杀死我算啦!”张桂兰愤然问道:“我问你,我到底做了什么对不起你的事!”“呸!无耻贱人,休装糊涂,当初你夜入施大人公馆,盗去金牌,指名要我去取,这说明你在家做闺女时就勾引汉子,在八蜡庙水龙窝拿费德功时,你又自作多情打入匪巢,这还罢了,为什么要和那费德功打情骂俏,搂搂抱抱,我问你,在一个野汉子面前哪来的那么多淫词浪调!迫于施大人的恩威,这顶绿帽子我一直戴了这么多年,事还未了,你又与计全钻了一条连裆裤。为了顾全我这提督的脸面,我几次打算除掉计全,你总是横加阻拦,如你二人没有什么私情,何必三番五次地袒护他?我等攻打卧虎岭时,你与那计全留在蓟州,谁知你们干了些什么勾当!今日把话挑明,只要我黄天霸有三寸气在,就绝不与你这狗贱人罢休!”黄天霸越说越有气,直气得火冒三丈,钢牙紧咬。张桂兰见黄天霸说出了绝情话语,心中十分恼怒,张口骂道:“呸!你这忘恩负义的狗才,当初老娘化妆农妇应酬费德功还不是施不全的主意,你也不是不知道,怕落闲话我才叫贺人杰随身作证,老娘忍辱负重还不是为了让你黄天霸立功露脸?如今你功也立了,脸也露啦,官也做了,名也有了,知恩不报,倒打一耙,弄得我猪戒照镜子∽∽里外不是人,好罢,今日既然你说出了绝情的话,算老娘瞎眼,白跟了你这么多年,我就死在你手里!”说罢使劲向外一搡。本来,黄天霸正被张桂兰抓着双腕,痛得已经够呛了,加之张桂兰用力一推,也是推得劲大了一点,黄天霸猛然向前蹿了数步,头一歪正磕在茶几上,顿时鲜血顺着额角流了下来,此时,黄天霸怒火中烧,也顾不得疼痛,伸手从墙上摘下了那把鱼鳞紫金刀,钢刀出鞘,寒光闪闪,一个力劈华山直奔张桂兰劈去,张桂兰此时也豁出去啦,闪身躲过,顺手将柳叶刀抽出。二人刀对刀战在了一起,因为黄天霸决心要死的,所以招招狠毒,式式凶恶,他把他爹黄三太教给的绝招都使出来啦,眼看着张桂兰的头顶就要血光迸现,忽然一条黑影轻似飞燕,快似闪电,一下蹿至黄天霸面前,伸手抄住了黄天霸的腕子,高声叫道:“且住!”黄天霸、张桂兰定睛看时,不是别人,正是自己的儿子黄九龄。

黄九龄从何而来呢?原来,他正在后院练武,猛然丫头从内宅跑来,说道:“小少爷,大事不好,老爷和太太打起来啦!”黄九龄闻言大惊,这才跑来相助。黄九龄托住了黄天霸的腕子,把钢刀夺过来,跪在地下,说道:“爹爹有话慢讲,何必下此绝情!”黄天霸一看儿子跪在膝下,才气呼呼默不作声。张桂兰见儿子跪在地上,上前一把把黄九龄拉入怀中,母子俩放声哭了起来,有道是人不伤心不能够落泪,张桂兰怀抱儿子思前想后好不伤心,心说自从来到他黄家大门,没得过一天好,为他黄天霸尽心尽力,东挡西杀,生儿育女,到头来反落了一身不是,跟着这种人有什么好处。她越想越难受,口中说道:“儿啊,咱母子命该如此,就让你爹把咱娘儿俩杀了吧,把刀给他!”说着从黄九龄手中夺过那把鱼鳞紫金刀,呛啷一声扔在了黄天霸面前,黄天霸拾刀在手,举起来可就落不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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