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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2章 遭冷眼女 侠受孤立 起杀机 甘明接简帖(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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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铁口神态自若,微微笑道:“尊驾所问,就这几件事吗?”殷勇点点头,李铁口竖起一个指头道:“山人很少夜闭占课,可昨夜亥时,突然心血来潮,屈指一算,知道今日有人登门问课,故而昨夜就将卦算好,此卦已写于纸上,放在小柜之内,少时山人取出,当众宣读,便知灵与不灵。”殷勇心里话,如若那样,可真成活神仙啦,于是说道:“那就请取出来吧!”李铁口摇手道:“不可,不可,倘若山人所算尊驾是浙江人氏,可尊驾硬说是安徽人,岂不是山人之课不灵。”殷勇道:“依你之见呢?”“依山人之见,可找一代笔之人,我问一句,尊智回答一句,代笔人写一句,写完之后,当众宣读,尊驾以为没错时,可交与公证人,然后山人取出柜中之卦,请公证人拆阅,如与代笔人所录完全相同,尊假可取出十两纹银,二十纹铜钱,铜钱作为封金,纹银送与代笔人和公证人,如若错了十两纹银我拿,尊驾只管打歪我的铁嘴,山人从此不再占卜相命,不知尊意如何?”众人齐声叫好,殷勇兄弟觉得也有道理,当下表示赞同。李铁口拱手道:“哪位辛苦给代代笔?”店中记账先生挤过人群道:“我来代笔!”“哪位给当公证人?”店掌柜道:“我来当公证人!”众人大眼瞪小眼,都想着看个水落石出,里屋的几个卖艺之人,也挤在了隔山门前,把算卦先生的小柜子围了起来,就好像里面装着宝贝一样。

李铁口坦然坐在桌旁,代笔人把纸铺好,手中紧握着毛笔,准备记录。李铁口道“开始吧,请何尊驾府上何处?”对方答道:“世居浙江萧山县,殷家堡人氏。”“请问这殷字是殷罗毕之般”“正是此字。”李铁口按着二位所提之事,逐项询问,殷勇一一作了回答,只见李铁口将手一举道:“山人已问完毕,请当众宣读一遍,看有无差错。”代笔人当即念了一遍,殷勇道:“所记皆对。”李铁口回身对几个卖艺人说道:“闪开,闪开,山人就要开柜取课了。”众人往后退了一步。

只见李铁口从腰中取出一把钥匙,打开锁头,从柜中取出一个纸包,随手交给了公证人店老板。店老板拿着纸包,立于板凳之上,说道:“诸位上眼,我可要拆封了。”他边说边拆,从包内取出一张纸来,见上面写得密密麻麻,随手展开念道“殷勇,三十四岁,殷强二十八岁,浙江萧山县殷家堡人氏,眼下父母双全,兄弟四人,妹妹一人,今来蓟州为妹妹报仇申冤。”店掌柜念罢,顿时一阵喝彩:“神仙也,一字不差!”殷勇从店掌柜手中接过神课,见上面写得一清二楚,一字不差,惊得瞠目结舌。李铁口道:“山人之言不错吧?”殷勇欠身道,“先生神课,并无虚言,在下欲测一字如何?”李铁口见这兄弟二人,已打消了来时的疑虑,于是说道:“有何不可,但不知尊驾所测何字?”殷勇道:“适才众皆为先生叫好,我就测个皆字吧。”李铁口道:“请尊驾落墨于纸,山人从笔迹上可观察吉凶祸福。”殷勇挥笔写罢递了过去.李铁口接过来,端详片刻,闭口不语,殷勇道:“吉凶如何?”李铁口道,“尊驾如不见怪,方可直言相告。”“请直言。”李铁口手指皆字道:“古云:五风十雨皆为瑞,依此字来看,尊驾府上必然是土地比比相连,房屋近百间。”殷勇道:“何以见得?”李铁口道:“皆字上为比,下为白,比者,比比相连也,白者,差一不足百也,足见其府上是个富豪之家,拆开看之,比者乃两把匕首也,匕首者乃短刀也,看来尊驾乃是习武世家,不知对也不对?”殷勇,殷强皆为大惊,心说:此人果然神仙,不可不信。无怪黄天霸、计全等人被算得神魂颠倒。随又问道:“请先生示之前程之吉凶。“李铁口道:“此乃天机,请列位后退几步”众人闻言后退数步,只是店掌柜与那代书人不肯退去,殷勇见此悄景忙从腰中摸出十两银子交与二人,二人含笑而退,殷勇道“请先生赐教。”李铁口见只剩下殷勇一人,便低声道:“此乃大凶之兆,你兄弟皆遇克星,你想,双刀加头岂不凶也!”“可知克星是什么人?”“以皆字推测,比字为偶,偶者属阴,故克星是一个姓白的女子。”“凶期何时?”据山人所测,应在一月之内”“先生看我全家人口吉凶如何?”“依尊驾所测皆字,恐有两人死于白刃之下,一人已死,一人囚于牢中,山人只是依据卦相而断,对与不对,还望尊驾见谅。”殷勇道:“先生有无驱避之法?”李铁口道:“比字与北字相似也,如尊驾南往自然可以避凶,卦已至此,恕不多言。”此时的殷勇,额头上冒出了一层冷汗,从怀中掏出一个银馃子,双手捧着,说道:“请先生笑纳。”李铁口笑道:“山人向来起课具收二十文,测字一百文,不必多付。”殷勇道:“恕在下多问一句,但不知牢中之人可有性命之危,几时脱险?”李铁口道:“本来山人不该奉告,我看尊驾乃是一片诚心,故实言告之;被囚之人并无性命之忧,百日之内定然得救,请尊驾放心。”

求课完毕,殷勇、殷强匆匆离开小店,回到了行辕,见到黄天霸禀知了求课与测字的情景,只是瞒下了北凶南吉之言,众人听罢无不称奇。黄天霸道:“二位贤弟以为此事如何”殷勇道:“依我兄弟看来,这李铁口确非凡人,他能在前一天的夜里便知我兄弟上门求课,所断之事均无差错,更令人担心的是,我等克星皆是姓白的女人,而且凶期都在一个月之内,此事切不可轻心,望大人三思。”黄天霸道,“二位贤弟是否为了躲过克星有辞北回南之意?”殷氏弟兄闻言大惊,心说:莫非我们途中所言被人听去了?殷氏兄弟的猜测一点也不假。原来黄天霸早就派了人去,意思是探听他们弟兄算卦后的动机以便采取相应的措施。所以黄天霸在殷氏弟兄面前,开门见山地提出了这个问题,殷勇毕竟是久闯江湖的人,见黄天霸问得突然,知道其中必有原因,因此坦然笑道:“这不过是四弟随便讲的一句话,说是要回南方问问家父怎生是好,话虽如此,我们怎么能回去呢?第一,殷猛身陷卧虎岭尚未解救;第二,妹妹、妹夫之仇尚未得报,倘若回去岂不受家父责骂,我等只有破了卧虎岭,方能回去,望大人切莫见怪。”黄天霸道:“如是甚好,我是怕你们听了术士之言产生畏惧情绪,既然二位贤弟有此决心,黄某也就放心了。”

白秀英是众人的克星,这消息不翼而飞,从军官到兵卒乃至丫头使女无一不晓,白秀英成了人们眼中的危险人物,就连丫头使女取送东西也是快去速回,很少说话,生怕把自己克死。白秀英可不是等闲之辈,那是眼观六路耳听八方的人物,见丫头仆妇神态有变,就知其中有异,可是为什么?她一时还没闹清,只是暗中留意。

黄天霸把几个心腹叫在一起商讨攻打卧虎岭之策,计全领先说道:“内奸不除,攻打卧虎岭是一大祸害。”黄天霸道:“除之必须有名,名不正,言不顺,不然激怒沧州武豪,可非同小可,你是沧州人;难道不知沧州的厉害?”甘明道:“大人言之有理,愚下有一个主意,不知当讲不当讲?”黄天霸道“有话尽管讲来!”甘明道:“据诸位所言,那个相面的先生也太厉害了,能告诉我们克屋是个姓白的女人,并点化我们避祸消灾,这固然是好,不过好中可有一大弊,倘若那算卦的告诉白秀英,她的克星必是个姓黄的男人,这样一来岂不坏了我们的大事!”黄天霸听罢一惊,说道:“此话有理,这个江湖术士万万留不得,我命你带十个心腹兵丁,前去捕杀此人,以除后患!”当下甘明领命而去。

甘明带人走后,众人继续商讨攻打卧虎岭一事,计全凑到黄天霸跟前,附耳道:“若想除掉克星,只消如此这般,这么这么办,不怕她姓白的不露马脚!”黄天霸点头依言,遂命人把白秀英请至前厅,献茶让座道:“今请嫂夫人前来,非为别事;如今元宵节已过,军马将校均已调齐,小弟意欲正月十九日攻打贼巢,不知五嫂以为如何?”事赶凑巧,此时偏偏白秀英身感不爽,受风停食,四肢无力,幸有武功在身,才未卧床,加之府中上下皆冷眼相看,心绪很是不畅。俗话说得好,人在孤中倍思亲,不由得又想起了死去的丈夫,心中暗想:倘若李昆在世,断断不会如此,真是人在人情在,人若不在万事皆空也。如今见黄天霸与她商谈出兵之事,一时也闹不清是什么用意,随口答道:“黄老弟何日发兵攻山,这是军机大事,我非官非役,又是女流之辈,不便多言,只是我近日身体不爽,恐至期不能与贤弟同去征讨,还望贤弟见谅。”白秀英说得本是实话,可众人却认定她是有意推脱,故暗暗点头,心说:她拒而不出,定有文章。黄天霸脸色顿时一沉,遂冷笑道:“谁不知嫂嫂的武功,我发兵攻打卧虎岭,全仗五嫂与众位弟兄同心协力,既然嫂嫂身体欠佳,那就待贵体痊愈之后,再行攻山”计全等人也附和道:“对,等嫂嫂痊愈之后再攻山吧”白秀英是个精明人,从黄天霸及众人的神态中看得出事出有因,她想:黄天霸是大兵统帅,他已说出正月十九日出兵,因我一人误了军期,这可是个大罪,按律当斩,非同儿戏,于是思索片刻道;“这可使不得,有道是军中无戏言,军令如山倒,岂能因我的一点小病误了军旅大事呢!就按总兵安排,我当随军前往便了。”黄天霸微微笑道:“五嫂带病从戎,以国家大事为重,足见为五兄报仇心切,小弟这厢有礼了。”说罢离位,深鞠一躬。白秀英慌忙还礼,见无它事,便告辞而去了。

白秀英走后,黄天霸对其含糊态度深为不满,不由得又想起了李铁口所说的话;长叹一声道,“克星呀,克星!”话音刚落,甘明率卒从外面匆忙赶来,黄天霸劈口问道:“人可曾抓到,为什么此时才来?”甘明道:“唉,我们去晚了一步,待我们赶到店房,掌柜的说李铁口已经走了一个时辰,临走时,那李铁口交给了掌柜的一张简帖,说是有人来找他时,将简帖交与来人便可。”黄天霸道:“简帖何在?”甘明忙从怀中取出简帖,双手递给了黄天霸,黄天霸打开简帖一看,顿时大怒。欲知简帖上所写何话,且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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