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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章 砸囚车 奋力夺遗体 闯县衙 利刃劈二尸(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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单说李恕古一行人沿城根来到东门,通过一条寂静的街道奔了县衙,来到高墙之下腾身跃了上去,他与刘祥一前一后,蹿房越脊来到官宅院内,见正房之中灯火通明,二人悄悄来到窗下,李恕古用舌尖舔破窗纸,往里一看,罗步吉正同他的夫人相对而坐,只听得罗步吉道:“黄天霸这一来搅得咱是心神不安,这些日子在那密室里总是提心吊胆,谢天谢地,他们总算走了,要说黄天霸与计全也真够狠毒的,把窦尔敦杀了还不算,又把脑袋带到京中请功领赏。”夫人道:“你怎么不说句公道话呢?”“唉,你哪里知道,官大一级压死人,如今圣上对黄天霸颇为器重,又有安和亲王从中美言,咱虽然朝中有门子,可惹不起他们旗人,倘若暗地奏咱一本,弄个私通贼寇,岂不家破人亡。杀了窦尔敦倒是与咱关系不大,再说窦尔敦一死,那帮贼寇也就无主了,咱还怕什么?那李昆与何路通呢?”“甭提啦,这两个小子已成了惊弓之鸟,带着伤就跑啦,临走又讹了我五百两银子,真他娘的不是东西。”“那窦尔敦老娘的尸体和他嫂子怎么着啦?”“依下官之见把人放了,让其领回尸体也就算了,省得给咱招惹是非,可黄天霸临走留下话来,说是让继续关押,以此为饵再捉些贼人。”“话是那么说,真要是贼人来了,就凭你这些兵马能是人家的对手?”“事到如今也只好听命了,把监狱守严点,这事典狱官都有安排,你就别挂心了。”

李恕古听到这里,把手向刘祥一摆,做了个杀进去的动作,刘祥会意,顿时将身子向后撤了几步,施展硬功,气运丹田,纵身跳起,双脚照定窗户,猛力一蹬,只听得哗啦一声,窗扇子碎为八瓣,二人一前一后跳入屋内,钢刀一亮,罗步吉和他的夫人早吓得跪在了地上,苦苦求道:“壮士饶命,壮士饶命。”刘祥挥刀就剁,李恕古一把拦住道:“罗知县,还认识我吗?昔日咱们暗定契约,互不侵扰,今日你却助纣为虐,杀我寨主,断送窦母之命,该当何罪!”“非是下官之意,都是黄天霸所为,请壮士饶命,”“我问你窦嫂押在何处?”“就在狱中,到底监押哪个地方,下官确实不知。””何人所知?”“典狱官知道。”“好,那就请你陪着走一趟,把典狱官找到,百事皆无,牙崩半个不字定要尔狗命”“是,是。”罗步吉从地上爬起来,由李恕古和刘祥押着去找典狱官。

几个人穿堂过院,往前行走,罗步吉多了一个心眼,他并未往典狱官那儿领,而是奔了马快房,打算借此招呼衙役为自己解围,也是凑巧,正行走间,迎面来了一个巡逻兵卒,见前面有三个人影,大声喊道:“谁?”罗步吉一看时机到啦,张口便喊:“有∽∽!”人字还没喊出口,刘祥起手一刀,噗地一声脑袋掉了,那兵卒撒腿就跑,他哪儿知道,身后还有一人,钢刀一喝道:“别嚷,宰了你!”那兵卒扑通跪下:“我不嚷,千万饶命。”这小子倒是老实。李恕古近前一看,不是别人,正是阎席斋,说道:“你来得正好,咱们去我那典狱官”席斋道:“典狱官就在那隔院东厢房,适才我已探明了。”刘祥道:“罗步吉怎么办?”李恕古道:“把首级带上给寨主祭奠亡灵。”刘祥闻言,割下罗步吉的袍子将人头包了,提在手中,来到兵卒面前晃了一下,喝道:“看见了吗,这就是你们的县太爷,我问你,窦母的尸体藏在何处?”“小人确实不知,这事只有典狱官知道,他们还在东厢房喝酒。”刘祥道:“那就委屈你了!”说着割下一块衣襟把嘴堵上,捆在了院内的一棵树上。

三人来到东垮院,见东厢房灯光明亮,上前用刀尖划破窗纸,只见典狱官正和一帮差役喝酒,那典狱官姓朱名荫外号猪脖,他边吃边喝,边说:“诸位弟兄,可得当心点,黄大人他们一走可就看咱们啦,说不定窦尔敦的弟兄还来找麻烦,走了差事就得掉脑袋。”

话音未落,李恕古一脚把门踢开,喝道:“别动!”典狱官猪脖见是生人,不由一怔,正要抽刀,席斋一个箭步蹿上去,抓住了腕子,猪脖一看忙改口道:“诸位何事?”刘祥上前道:“给你们加个菜!”说罢将一颗血淋淋的人头放在了桌上,猪脖一看是县令的人头,顿时慌了手脚,上牙直磕下牙,筛起糠来。

李恕古厉声问道:“窦母的尸体放在何处,窦嫂押在何处,说明了不杀你们,口吐半个不字,罗步吉就是你们的下场!”众差役纷纷跪地求饶。猪脖一看不妙,仨魂吓跑了俩,留下一个强支撑着,他那浑身打颤的躯体,结结巴巴地说道:“就在后边小房之内。”恕古喝道:“快领我前去!”席斋把众差役捆了起来,随后出屋把门嘎巴上了锁。

典狱官猪脖把李恕古领到后面一个石砌的小房子跟前,说道:“就在这里面。”李恕古定睛看时,这间小石屋一没窗户二没门,只有锅盖大的一个圆洞,圆洞一扇铁门,上着大锁。刘祥一看急啦,未等典狱官上前,双手一叫劲儿,照定大锁就是一拳,这一拳也是打的狠了点,连锁带鼻子哗啦一声落了下来,此时,秀姑不知从哪儿跳了过来,听说她娘就在里面,抢先钻了进去,连喊两声:“娘”不见有回音,便四下摸了起来,刘祥一看里面一片漆黑,急忙把火点着,借着光亮,见屋角的一堆烂草中躺着一个奄奄一息,披头散发的妇人,秀姑定上前去,仔细辩认着,正是一别几年的亲娘,哇地一声扑了过去,使劲地摇着娘的双臂连声呼唤:“娘啊,女儿来救你来啦!”秀姑之母微睁双目,见眼前果真是自己的女儿,大呼一声:“孩子!”又昏了过去,秀姑抱着母亲放声痛哭。刘祥含泪道:“此处不是哭的地方,救人要紧。”说罢把人背到洞外,恕古、席斋一见人被折磨成这个样子,急忙上前呼唤,典狱官趁此机会撒腿就跑,刘祥手疾眼快,一个扫趟腿把典狱官猪脖扫倒在地抽刀便砍,李恕古上前拦道:“且慢,让他说出窦母尸体藏在何处。”刘祥收住刀,喝道:“我奶奶尸体何在?”猪脖不敢再动,一个劲地磕头。李恕古道:“滚起,头前带路!”猪脖颤抖抖爬起来,走在了前面,穿过几个院落,来到一间低矮的南屋,用手向里一指:“就在里面。”李恕古进去一看,正是窦母尸体,不由涕泪沾襟,猪脖知道性命难逃,大喊一声:“有人劫牢啦!”呼声未绝,刘祥飞起一刀,结果了他的狗命,随后把首级割下来对秀姑道:“带着给奶奶祭灵!”

李恕古跪在窦母与寨主灵前,放声大哭,哭得是那样伤心,那样那样动情,众人也都跟着哭了起来,直哭得星移斗转,山河悲鸣。

一阵金鼓大作,猛见窦尔敦胯下日月骗骦马,掌中二十八浑天钩,正在追杀黄天霸,几个照面之后,窦尔敦一钩把黄天霸打下马来,腾身向前,踏住黄天霸前胸,高声骂道:“你这皇家走狗,背版绿林,杀兄逼嫂,投靠官府,认赋作父,残害百姓,作恶多端,想不到你也有今日!”骂罢一钩将头钩了下来,随之飞起一脚将那血淋淋的人头踢出一丈多远。李恕古跑上前去,双手抱住窦尔敦悲喜交加,含泪道:“哥哥原来你没有死呀,这些天你到哪里去了,把兄弟想得好苦啊!”窦尔敦推开李恕古惨然道:“是为兄固执己见,没听军师之言,也没听你的忠告,愚忠愚孝,葬送了老母的性命,葬送了连环套的大业,使多少弟兄深受其苦,皆我一人之过,悔之晚矣,过吾弟速带人离开此地,屋夜赶回连环套,去接应山上众位弟兄脱险,一旦连环套失守,可奔卧虎岭存身,时间不早了,我去也!”李恕古一把没抓住,窦尔敦闪身不见了。李恕古失声痛哭,连声呼唤窦寨主,窦尔敦复显身形,哈哈笑道:“哪里有什么窦尔敦,你看我是谁呀!”李恕古定睛看时,只见那人头戴铁幞头,身穿皂罗袍,连鬓络腮胡须,二目神光四射,手提双鞭,身靠黑虎,分明是玄坛星君赵公明。就在李恕古一怔神的工夫,那神人跨上黑虎腾云而去,待李恕古向前追赶时,一脚蹬空,跌倒在地,睁眼一看,自己正扶在窦尔敦的棺木上。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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