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女生言情 > 黄天霸全传 > 第63章 密室内 白吉献毒计 酒桌旁 冯二讨差使

第63章 密室内 白吉献毒计 酒桌旁 冯二讨差使(2/2)

目录

次日,黄天霸与计全扮作赶路商人,翻丛林,绕小路,匆匆奔山间小店而去。这小店座落在向阳坡上,从兴隆进山,凡购买山货的人皆要路经此处。黄天霸和计全来到向阳坡,向四下察看了一番,见无异常,便照直奔了小店,二人进了店房,酒保早迎了上去,满面含笑道:“二位客官里请,里请!”说话间把黄天霸、计全引入一间内室,室内有一张八仙桌,二人分坐两旁,酒保道:“二位用酒还是用饭?”计全道:“来一壶好酒,把有特色的菜,上来几个”工夫不大,酒菜上来,两人边吃边聊。

这时,忽然听见对面单室内,传出一个妇女呼喊的声音。计全最见不得这个,他来到对面内室,从门缝看见,一个汉子正要猥亵一个衣衫不整的妇人。

计全火从心起,蹿进去,一把抓住那个汉子的脖领子,单刀往脖子上一搁,大声喝道:“胆大贼人,竟敢奸淫良家妇女,你还有何话讲?”那人咕咚跪在地上,连连求饶,野菊花穿好衣服也跪在地上,说道:“计大人息怒,看在小妇人面上饶他一命。”“饶他性命不难,你且道出他是哪里来的野汉子!”野菊花道:“他是连环套上的后寨寨主白吉,往日传递寨上军情,皆是他给提供。”“此话当真?”“如有半句虚言,小妇人罪该万死。”“既然如此,随我去见一个人!”说罢提着白吉到黄天霸跟前,“黄副将,你可认识此人?”黄天霸打量了一下,说道:“你不是白吉白寨主吗?”“正是小人。”“快快放开,这乃是黄某的救命恩人。”计全撒开手,含笑道:“误会,误会,在下未见过白寨主,但久闻白寨主大义救人之事,今日多有冒犯,还望海涵。”此时白吉才定下神来,谎忙叩头道:“小人不知黄大人前来,适才多有失礼,望乞恕罪。”黄天霸哈哈笑道:“白寨主何出此言,你我当以兄弟之称,那次若不是贤弟大义相救,黄某恐怕性命难保,今日幸会,乃是你我弟兄有缘,快快落座共饮。”随后又叫了几个菜。白吉一看黄天霸如此客气,心里也就踏实了,端起一杯酒,一饮而尽,说道:“不知黄兄今日到此有何贵干?”黄天霸道:“既然是知己弟兄,我也不瞒你,前者我们放毒柳河,却不知连环套为何无事?”白吉道:“黄兄问得正好,我正想把此事传递过去。原来,贵军中有一奸细曾密告窦尔敦,皆因窦尔敦、牛晓塘对我有所戒备,此人是谁始终没让我见到。为此,窦尔敦又率人在山上开了一道泉水,你们就是把柳河变成毒河,也奈何不了连环套。”黄天霸怒道:“康熙皇帝又给我增加了兵马,我要全力攻山,看他窦尔敦怎么办?”白吉道:“黄兄息怒,不是小弟长贼人的威风,攻连环套并非一件易事,山上虽然有一万之众,但水足粮丰,关山险峻,自窦金娘被杀之后,报仇之心与日俱增,况防守严密,出入全凭腰牌,稍有差错定斩不饶。”黄天霸长叹一声道:“照你这样说,黄某就难以攻下连环套了?”白吉微微笑道:“小弟倒有一策,不知当讲不当讲?”黄天霸道:“你我虽不是一母所生,但情投意合,日后黄某一旦高宫厚禄,岂能忘记老弟,有话只管说,倘若为我出条好计,定在施大人面前为贤弟请功!”白吉道:“既然兄长信得过我,我也不能把计策埋在心里,依我之见,要想破连环套,必须在窦尔敦身上下功夫,不过用武力是很难征服他的。”“那用什么办法?”“据我所知,窦尔敦为人至孝,在河间府是有名的大孝子,但他老娘并未在连环套上,而是留在献县,也有人说在沧州,总之是在献县东北,沧州西南,还有他的嫂嫂和一个女儿也留在那里,只要你们能把窦尔敦的老娘抓住,要窦尔敦怎样他就会怎样。”黄天霸道:“此话当真?”“如有半句虚言,白某甘愿用脑袋担保!”黄天霸大喜:“好,好计策!”计全道:“白贤弟果然才智过人,如若抓住窦尔敦的老娘,破了连环套,贤弟就是立了一大奇功,到那时便有享不完的荣华富贵。”白吉笑道:“还仰仗诸位多多栽培。”“好说,好说!”野菊花在一旁浪声浪气地说:“你们要都做了大官,可别忘了我。”白吉道:“你就等着享福吧?”几个人又喝了一阵,便分头而去了。白吉在小店里和野菊花又待了一阵,便悄悄回山了。在回山的路上他如醉如痴,越想越美,觉得自己所做所为天衣无缝,左右逢源。黄天霸败了,山上有我的交椅,连环套败了,黄天霸那里有我的官做,究竟他的美梦能不能实现那是后话,暂且不提。

单说黄天霸与计全回到营中,连夜商议捉拿窦母的事。黄天霸的夫人张桂兰道:“白吉这小子还真是条好狗,这个主意出得好,真要把窦老婆子捉住,不怕他窦尔敦不投降。”黄天霸道:“话虽如此,但这老乞婆身在何处还没闹清,我们到哪里去找呢?”计全笑道:“黄老弟难道你忘了老哥哥是干什么的,休说有个献县沧州的范围,他只要出不了直隶省,老哥哥就有办法,有道是鸟飞都有个影儿,何况人乎?没有不透风的夹皮墙,难道她还能上天入地不成!“计全一番话使黄天霸脸上露出了笑容,当下议定,黄天霸亲自出马,带领计全、何路通、李昆等人奔献县,打探窦母下落。

次日,黄天霸挑选了五十名精壮兵丁,伴随三员亲将离兴隆城,一路晓行夜宿,马不停蹄,穿京都,过雄县,走鄚州,不日便来到河间府地面,依黄天霸之见,要面见知府高攀,令其派兵协助捉拿,计全道:“这样不可,窦尔敦在这里深得民心,一旦兴师动众,必然要传扬出去,这样反而会打草惊蛇,人躲起来就找不到了,不如暗暗察访,给她个出奇不意。”黄天霸觉得有理,就依了计全的主意。他们将马匹留在河间城内,几个人化装出访,走村过镇,闻风探信儿。大半个河间府都找遍了,也没找到窦母的影子,黄天霸很是着急。

却说计全这天来到杜林,走进一家酒店,要了两个菜一壶酒,边喝边琢磨,心想:窦尔敦在这里落过脚,兴许有人知道老婆子的下落,只要找到一点线索,事情就好办了。他正在自斟自饮之际,猛然从外面闯进来一条汉子,见临窗的一个位子被人占了,张口就骂:“店小二,你好大的狗胆,竞敢把爷爷的位子卖了!”店小二急忙跑过来,连连叩头:“大爷息怒,待小的让那位客官给你让出来就是了。”说罢赶紧走到计全踉前,躬身施礼道:“客官在上,恕小人无礼,请你老换个位子,全当可怜小人。”计全道:“为什么让我换位子?”“他这个∽∽“什么这个那个的,干什么都有个先来后到,他给双份钱怎么的?”那人厉声道:“老子分文不给,你也得给我挪开!”计全抬头一看,见那人身高六尺开外,四十上下岁年纪,膀大腰圆,横眉立目,身披绛紫色大氅,宝兰色中衣,一巴掌宽的英雄带,满脸凶气。计全看罢一怔神,故意把头向旁边一扭,说道:“这座位老子坐定了!”那汉子道:“我看你老小子找不自在,也不打听打听爷爷是干什么的!”说话中间,把大氅一甩,一个箭步奔计全而来,劈头就是一拳,计全一翻腕子,一个顺手牵羊抄住了那汉子的胳膊,往上一推把环摘了,回头笑道:“小子,你还认识我吗?”那汉子定睛一看,不由大吃一惊,急忙换了一副笑脸:“哎呀,真是大水冲了龙王庙,一家人不认识一家人了,原来是计大哥呀!恕小弟无礼了。”

计全笑着把环给他推上,说道:“冯二弟,你如何在这里?”说着把店家叫过来,选了一个单间,二人携手入内。

书中暗表:这冯二原系河间府冯家铺人,自幼父母双亡,以讨要为生,后来流落山东河南一带当了响马,闯过几年江湖,曾在计全手下当过几年小伙计,练过几年拳脚,踩过几年盘子,后来计全跟随施不全南去,这冯二便被甩下啦,从此二人再没见面,不想今日在这小店里相遇,计全自然有他自己的打算,所以当下便把他叫入屋内。

计全引冯二来至内屋,又叫了一些酒菜,二人边吃边喝,计全道:“看来老弟混得不错呀!”冯二道:“还不是仰仗哥哥大名,自离开哥哥之后,一直是瞎混,此地有个刘家庄,庄上有个刘汉坤,此人家大业大,骡马成群,与京中吏部侍郎沾点亲戚,经朋友推荐,我在庄上给他护院,每年除身价之外,还送几百两银子,不过混点酒喝而已,但不知老兄眼下官运如何。”计全心想:在此地找窦老婆子,这冯二是个用得着的人物,我何不给他个热罐子搂搂。于是微微一笑:“官职不大,也不过是个记名守备,有施大人提拔,黄副将栽培,前程还是可观的,凭冯老弟的本事,几百银子够干什么的,只要老弟有意,我保证给你在黄副将面前谋个好差使。”冯二起身施礼道:“全凭老兄关照,一旦有出头之日,小弟定为哥哥效犬马之劳。”计全一看心中暗喜,小声说道:“不瞒这老弟,眼下就有一个升官发财的好机会,就看老弟有没有这个胆量了。”冯二眼睛一亮:“什么事吧?只要我能干的,赴汤蹈火在所不辞!”计全道:“说起来你也知道,此次前来,有漕标副将黄天霸、神弹子李昆、鱼鹰子何路通等人,我们来此非为别事,乃是为了捉拿窦尔敦的老娘,你明白吗?”冯二道:“听说你们围剿连环套,屡屡得胜,抓个老婆子有什么用!”计全道:“虽屡屡获胜,但一时还难以荡平连环套,如能捉住窦尔敦的老娘,不怕他窦尔敦不降,但不知老弟能否找到那老婆子的下落,如要能找到,那可是大功一件,只怕是老弟没有这个本事。”冯二听罢嘿嘿一笑,说道:“别人不知道,你还不知道吗,老弟是专门干这一行的,人称野鸡溜子,没有我不到的地方,这事我包啦,不出三天我便能找到老婆子的下落,老兄你就听信吧!”计全笑道:“好,恭侯佳音。”当下计全算了账,言明三天以后在刘家庄碰头。欲知这冯二找到找不到窦母,且听下回分解。

目录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