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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黄三太失信 遭众骂 窦尔敦怀恨 负伤归(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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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者非是别人、乃是沧州震八方马杰、草上飞侯德滋、云里行方笑为、五行长老及其一帮山东好汉。这些人不是同行而来,而是殊途同归,他们知道黄三太与窦尔放要在河间比武,便各怀心思前来观阵,为了避免嫌疑,比武之前始终没露面,今见黄三太如此不义气,才不约而同跳入场内。

黄三太一看,来者不善,善者不来,顿时慌了手脚。马杰马老英雄主持过献县比武,与黄三太有一面之交,首先开口道:“黄老义士,比武乃是以武会友,焉有使用暗器之理!”侯德滋是特意从古松林赶来的,他是专门来暗中跟进的,一旦事态有变,便马上出战,本来跳入场中是要与黄三太交战的,但马杰一说不好再动手,只好一旁责问:“黄老英华久闯江湖,岂能言而无信!”五行长老自离开献县便在山东物仁寺招了一带好汉,准备起义抗清,听说黄三太指镖借银,效忠息上,非常生气,故前来观阵,防备万一,他跳在黄三太面前,本待用些手法,但见前边二人责问,只好双手合十道:“罪过,罪过!”方笑为也是前来抱打不平的,黄三太一看这阵势,知道不妙,这老小子到底是久闯江湖,转轴子来得快,面对来人,拱手笑道:“诸位不要误会,在下打出两镖非有别意,乃是想试试家主的眼力,不想失手,伤了寨主,老朽这厢赔礼了!”说着又向马杰施礼,“多谢马老英雄及诸位高手指教,我与窦寨主确实是为了切磋武功,无冤无仇,怎能无散伤害于他,也望窦寨主多多原谅,如窦寨主怨气不出的话,也给老朽来上一镖,老朽绝无怨言!”所有在场的人都知道黄三太说的是一番假话,尽管如此,也算当面认了错,马杰马老英雄知道仇应当解而不应当结,便微微笑道:“既然如此,窦寨主看在老朽的面上还是重归于好吧,别的话也就别说啦,暂回寨好好养伤,切不可动怒。”窦尔敦本来满腹怨恨,经马杰这一说,不看僧面看佛面,也只好暂时作罢。此时早有人为窦尔敦包扎好了伤口,侯德滋上前问道:“兄长,伤势如何?”窦尔敦道:“擦破点皮肉,算不了什么!”五行长老走到窦尔敦跟前,双手合十道:“阿弥陀佛,罪过,罪过,善有善报,恶有恶报,还是离开此地吧!”窦尔敦见到久别的师叔有很多话要说,但是,当着鹰犬不便明讲,只好双膝跪地,说道:“多谢师父点化,请师父光临敝寨一叙t”五行长老点头道:“阿弥陀俄,善哉,善哉!”说罢飘然而去。围观众人也不欢而散,说什么的都有:“哥,无怪人们说黄三太孬,没成想孬到这种程度,算他妈什么英雄,粪草不如!”“兄弟,小声点,叫鹰犬听见就没命啦!”“怕什么,死了倒也痛快,象黄三太这一路活着,还不是叫人骂一辈子”人们愤愤地离开比武场,都为窦尔敦鸣不平。

暂且不表窦尔敦、牛晓塘的下一步计划,单说黄三太厚着脸皮告别了各路英雄,回到了马家店,躺在床上气愤不已,杨香武躬身笑道:“三哥,打败了窦尔敦理应高兴,为何长嘘短叹呀?”黄三太道:“今天比武实在令人可惜,可恨,可叹,气死我也!”欧阳德明知道黄三太想的什么,偏偏故作不明地问:“今日乃是三哥的最大胜利,何出此言?”黄三太怒道:“胜利个屁!可惜我黄某枉费了心机,我本想一镖将他打倒,象当年胜三爷在九龙山斗林士佩那样,削去他的双足,他永远变成废人!可恨窦尔敦的党羽太多,使我未能如愿,倒落了个言而无信之名,遭人唾骂,可恼那高攀,身为皇家命官,竟然畏贼如虎,不敢拿贼不算,还准其在眼皮子底下开设贼店,回京之后,我定在彭大人那里告他一状!”黄三太之所以这样发火,因为他的如意算盘落空了,既没抓到人,又没捞到银子,彭服的革职之危仍然解除不了,他的一番大话算是吹到了空地上,无法交差。杨香武猜出了黄三太的心思,眼珠一转笑道:“三哥,休得烦恼,俗话说得好,办事不成不算无能,非是三哥功薄艺浅,却是窦尔敦党羽众多,更为主要的乃是府台高攀袖手旁观,与圣上存有二心,何不借此奏他个私道贼寇,将那厮的家私一抄,不也可以补上那个缺数了吗!”黄三太一听觉得有理,顿时脸上露出了奸笑:“好,好主意!”欧阳德一旁骂道:“杨香武呀杨香武,你真够损的!”俗话说:隔墙有开,黄三太与杨香武的一番对话,叫高攀的探事人听到了,慌忙回府禀报

高攀听罢回禀,顿时吓得瘫在了地下,下人七手八脚把他搀扶起来,灌汤饮水才算缓过一口气来,急命人把府示、守备叫到身边,想办法,出主意,但思来想去没什么高招,最后决定宴请黄三太弟兄,在酒席桌上当面求情。

黄三太被请至府衙,盛宴款待,黄三太一见这阵势,知道高攀必有所求,于是不冷不热地说:“在下来贵府地与贼寇窦尔敦比武较量,上天助我出奇制胜,本待捉拿归案,但府台大人没有及时相助,结果事与愿违,此事过去也就罢了,只是黄某回京之后必须如实禀告圣上,不知府台有无话讲!”黄三太这几句话等于给高攀宣了判,高攀虽然京中有人,但自己暗中却与金顶山有协约,一旦圣上得知此事,恐怕谁也救不了,于是急忙拱手道:“此事千系重大,看在京中罗大人面上,还望黄老英雄多多美宵,下官必有厚报。”黄三太眼珠一转,奸笑了几声说道:“在下也不愿把事情闹大,只是在彭大人面前不好交差,不过为了府台大人的前程,黄某倒是有个小小的办法,不知高大人肯否使用?”高攀一听说有办法,忙说:“只要平安无事,下官无不遵命。”黄三太对高攀环讲了几句,高攀听罢顿时脸色变得蜡黄,半晌说不出话来,黄三太冷笑道:“莫非说府台大人不敢照此行事?”高攀嘴唇哆嗦,上牙磕着下牙 说道:“下,下官,照照照,照办。”黄三太道:“好,那我们回店听候佳音。”说罢起身出了府衙。

黄三太给高攀出了个什么主意?原来,黄三太命高攀把窦尔敦和他的弟兄们请至府衙,以慰劳为名,在酒中暗下毒药,把窦尔敦毒死,以使他回京交差。你想高樊能不害怕吗?他真要是把窦尔敦毒死,窦尔敦的弟兄们也绝饶不了他,可他若不按黄三太的主意办事,又怕黄三太回京告他的状,急得他好象热锅上的蚂蚁,怎么也站不住脚。就时,探事人进府回禀,说窦尔敦在两个时辰之前已带领人马出西关奔金顶山方询去了。高攀听到回禀,这才长出了一口气,心说:这回不怨我啦。随之命人起轿直奔马家店。

黄三太回店后刚刚坐稳,有人传禀,说是府台大人亲临本店,黄三太听罢一愣,心说:怎么这么快呀,莫非说窦尔敦死啦?急命人迎府台入内。高攀把窦尔敦等人已离开府地的情况叙说了一遍,黄三太听罢可就急了,心想:一计不成又生二计,二计不成又生三计,想不到三计均已落空,闹了个猫咬水泡瞎欢喜,竹篮打水一场空。我黄某岂能做这种赔本的买卖,于是把脸一沉,说道:“府台大人你心里明白,擒贼擒首,没有活的要死的,跑了主犯拿从犯,没有从犯取赃物,今人赃皆无,叫我回京怎么说话?”黄三太的意思是反正不能白来,想敲高攀点竹杠,其实,高攀为官多年,知道官场上的一套,也明白黄三太的立思,因此早就把这笔银子带来啦,他面才黄三太拱手道:“下官深知老英雄的辛酸,因此特备了一点薄礼,慰劳诸位弟兄!”说罢命人把箱子拾选来,打开一看尽是白花花的银子,少说也有五千两。俗话说得好:金子是黄的,银子是白的,眼珠是黑的,以黑见白焉有不动心之理。黄三太瞅着银子,长叹一声道:“唉,真没办法,事到如今也只好用这些东西去回旋了。”高知府又躬身施礼,这场不光彩的交易也就在这开店谈妥了。

黄三太回到京中,把银子分给了彭朋一半,又谎说贼势浩大,地方官难以为力,须奏明圣上派大兵征剿。彭朋见此情景别无良策,把责任都推给了地方,并上奏康熙皇上。康熙在这件事上也算明白,一便看穿了彭朋的把戏,龙颜大怒,立即把彭朋革职拿问,黄三太等人见彭朋倒台,自然是树倒猢孙散,飞鸟各投林,有的回到绿林,有的当了鹰犬,也有的隐居故里不再出世。

再说窦尔敦在牛晓塘、鲁庄、郭景、赵殿魁、李恕古等一带弟兄的护卫下奔回金顶山,侯德滋与五行长老早在聚义厅等候,大东、金娘已把接风酒宴摆好,众人见过侯德滋、五行长老,山寨郎中给窦尔敦换上刀伤药,窦尔敦虽然伤势不轻,但在长老面前却装作安然无恙,谈笑如常,酒席间长老说道:“黄三太必然不会善罢甘休,回京之后,一旦奏明圣上,皇上老儿必将派大兵征剿,因此我们必须弃献县,舍河间,另寻握守之地,以抗清廷!”牛晓塘道:“师叔言之有理,但不知何处为宜?”五行长老道:“据老身所知,京北兴隆有一群山峻岭,可谓连环套,不妨你们可以打探一下,如此处能站稳脚根,即可卡住京都通往承德行宫的咽喉要塞,对清延是一个极大的威胁!”众人听罢长老之言又进行了一番商议,后来历尽艰辛,果然在连环套扎下了一支抗清的劲旅。有诗为证:古道惊雷震清宫,国恨家仇铸英雄。大闹河间惊敌胆,连环套里卧虎龙。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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