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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标名单 武场分泾渭 量真假 神功辨雌雄(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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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上飞侯德滋将一张单子递给了窦尔敦,窦尔敦一看不山大吃一惊,这单子上写的不是别的,乃是一张标有特殊记号的比武观阵人员名单。

标红号的是应邀而来的各路英雄,计有三十余人,这些人多是为了以武会友,切磋武艺而来,标蓝号的则是另一班人马,这些人虽然为数不多,但用心不良,他们不是为烧香,而是专门为了拆庙而来。

为首的便是河南振远镖局总镖头李景昆,此人乃是发起人,虽不亲自出场比武,却网罗了一帮武林高手,要报他的一镖之仇,过山雕李功是李景昆的侄子,决心要在此次比武中大显身手,为叔叔和大彪、二虎报仇;与他们有瓜葛的则是黄三太,黄三太手下还有一帮弟兄,不是一师之徒便是盟友、把兄弟,而且各具绝艺。有金眼雕邱成、赛毛遂杨香武、金头虎贾明、蛮子欧阳德、凤凰张七、梁上燕李煜等,这些人对黄三太来说皆为得力臂膀,自从黄三太被封为四路飞虎厅御马快之后,他们更是形影不离,情同手足。

面对这帮人,窦尔敦能不吃惊吗?可转念一想,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兵来将挡,水来土屯,是骡子是马拉出来溜溜再说,于是哈哈笑道:“侯兄长,这张单子拉得好,看来是针锋相对,势不两立了,我们心中有个尺码倒也不错,不过那黄三太老匹夫已年近七旬,浑身是劲还能蹦跶几天?咱山寨众位弟兄个个身手不凡,怕他作甚:不说别人,就咱小刘祥也能跟他们较量一阵!”刘祥笑道:“叔叔说得对,是骡子是马拉出去遛遛再说,管他什么牛头马面!”小刘祥的话引得大伙儿哄堂大笑。众人谈至深夜,方才散去。

比武场设在了城南八蜡庙内,阎席斋早把寨兵撤离大庙,牛晓塘挑选了二百精悍弟兄伏于大庙四周,以防万一。

大庙之中设了香案,明烛高照,香烟缭绕,时到卵正,钟声响过了三下,各路英雄依次排坐在两廊之下,高的矮的、老的少的、胖的瘦的、黑的白的,什么样的有,有的身过八尺,象铁打的金刚,钢铸的罗汉,有的矮不过三尺,犹如滚地的碌礴,推面的磨扇,瘦的长脖细腰,胖的大腹便便,有道是,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别看模样各异,凡到这儿来的邹有两下子。

大殿的台阶上有一张漆黑的条案,三把太师椅子上坐着千里独行侠马杰、飞山虎李景昆、草上飞侯德滋三位发起人,客座排在两侧,那黄三太坐在了客座的首席,只见他年近七旬,须发皆白,头戴鸭尾巾,身披古铜币,脸色苍黄,二目闪光,胸前银须飘洒,背后斜插一口朴刀。金眼雕邱成、赛毛遂杨香武紧傍着黄三太而坐,引人注目的是蛮子欧阳德,本来此时尚是穿夹衣的季节,但这位蛮子却身穿貂皮袍子,反穿着狐狸皮马褂,头戴春秋帽,足登皮靴,手里托着一管大烟袋,烟锅有小茶碗那么大,点着一锅足够抽半天的。这还不算稀奇,最让人发笑的是左首客席上的一位,身高不足三尺,横里下却有二尺七八,冲天杵的小辫没儿根头发,远看象个黄毛刷,红眼圈,烂眼边儿,称砣鼻子尖嘴巴,梆子脑袋鲶鱼嘴,二虎把门两颗牙,大麻子套着小麻子,母狗眼有个萝卜花,说话大舌头,走路晃脑瓜,罗圆腿外带八字脚,往前一走一撅打。这模样真是气死木匠,难死画匠,吹糖人的全没他这号模子。这是谁呀?非是别人,乃是胜英胜三爷的盟弟贾斌久贾七爷的儿子,人称金头虎贾明,与黄三太也是兄弟之称。

人们看着这位贾明嘻嘻直笑,李景昆站起身来,把脸一沉,说道:“肃静,肃静:”千里独行侠马杰伸手从案头上取过一炷高香,在蜡烛上点燃,双手举在空中,高声说道:“众位英雄好汉,我们这次比武,并无别的意思,乃是为了以武会友,切磋技艺,蠲门户之见,可以独练,也可以对打,可以较最拳狮,也可以比试兵刃,点到为止,切不可使用暗器,如有违者,逐出比武场,切记,切记!”语毕,把手里的香火向上举了三举,然后插于炉中,后退三步,跪倒在地,祈祷上苍。众位英雄好汉也都跪下磕头。礼毕,各就各位,马杰环视众位,说道:“哪路英雄当先献艺?”

话音刚落,东廊下闪出一人,五短身材,车轴汉子,光头顶,稀眉毛,赤膊跳入场子正中,双手抱拳,拜过众位,朗声说道:“在下孙老四,北京大兴县人,自幼练的是头顶上的功夫,人称孙铁头,幸蒙三位发起人邀请,前来会友,在下有一点薄艺,愿当众献丑,望各位武林高手多加指教!”

说罢,早有人抬过十三个火炉,只见那炉中火苗腾腾上蹿,每个火炉之上放有一把铁壶,壶中之水上下翻花,孙铁头道:“列位看得清楚,啾得明白,壶里水是开的,哪位过来帮忙,把这十三壶开水浇到我的头上?”有好事之人起身走到跟前,说道:“我来帮忙,烫坏了可没我的事!”孙铁头道:“你就只管倒吧!”那人提起水壶哗啦一声浇到了孙老四的头上,只见那热气四散,孙铁头纹丝未动,十三把壶里的开水一壶接一壶的浇完了,再看那孙铁头把头一摇,甩掉了满头的水珠子,不但没觉得热,反而打起冷战来了,接着取过钢刀一把,双脚一跺来了个骑马蹲裆式,着准自己的脑袋连砍数刀,一刀一个白印,众人无不高声喝彩。

孙铁头向四周一拖拳刚刚退出场外。西廊下又跳出一壮汉,看年纪二十五、六岁,身高不过四尺,虎背熊腰,一身滚疙瘩肉,他来至场中抱拳道:“在下蠡县人,姓王名君,绰号气死锤,别的咱不会,就是不怕油锤贯顶,哪位帮忙受累给咱敲打敲打!”鲁庄在一旁不服,心说:我就不信你不怕砸:于是跳入场中,把个二十四斤重的铁锤在手里掂了掂,说道:“站稳点,恕在下无理了!”说罢抡锤便砸,一气碰了二十多锤,那王君却安然无恙,再看地下一块青石已碎为数瓣。两廊又是一片掌声。未等王君退场,早有一人闯入场内:“某家也来众人面前献丑!”众人举目一看,见说话人七尺开外,紫红面皮,豹头环眼,两耳煽风,头戴壮士帽,身穿皂色中衣,腰束丝鸾带,足登云雁靴,此人不是别人,正是飞山虎李景昆之侄,姓李名功,绰号过山雕,练就两只铁档腿和一部臀下坐功,二寸厚的榆木板発一坐便断为两截。这李功下场乃是李景昆一手谋划,他要借用侄儿的武功为他报仇。

只见他凶光四射,抱拳说道:“小可李功,在振远镖局混饭,自幼练就几套粗拳,从南京到北京还没栽过跟头,前年我家叔父李景昆押送贡银进京,在河间府地不慎中了一箭,听说是金顶山英雄所为,今日比武乃是在英雄贵地,不知是否有人敢与某家较量?”李功这番话激怒了河间府地的众位英雄。河间、沧州、肃宁、高阳、靠县、饶阳、深县、武强、武邑等县的英雄好汉顿时怒火中烧,没等金顶山上的英雄起身,场内早跳入了一人,高声喝道:“休吐狂言,在下饶阳贺星五与你较量!”说罢拉开八步架与李功交手,这贺星五练的是铁臂功,纵身一跃,一个泰山压顶向李功头顶击去,李功闪身一躲,这一臂正砸在李功的肩膀上,那李功一仄歪差点倒在地上,这一臂把李功打急了,猛踢铁腿向贺星五双胯踢去,贺星五腾身闪过,二人你来我往战了十几个回合,不分胜负,那李功使出了绝招,趁贺星五腾身之机猛飞一腿把贺星五打倒,然后往其腿上一坐,就听嘎巴一声,星五的左腿断了,众人忙把贺星五拉出场外。李功哈哈笑道:“这等能耐也来出丑,看来河间府的英雄也不过如此了!”这话说得也太狂了,金顶山英雄岂能容忍,廊下忽地跃出一人,“某家与你比试”李功道:“来者何人?”“我乃河间府金顶山窦寨主帐下李恕古是也!”李功冷冷一笑:“好,我还以为金顶山上没来人呢,既是如此,休怪某家手下无情!”恕古也不答言,举拳就打,那李功也不示弱,二人远长拳,近短打,挨肩擦背、闪展腾挪,这边猛虎扑食,那边神猿展臂,跳如猛虎,走若游龙,李功开手用八卦行门拳,二十几招后改为劈卦拳,招招进逼,数招过后见对手的腿上功夫不足,便改变打法,搅动双腿,如似闪电,直把李恕古逼到了场侧的旗杆之下,就势一个云中掌向李恕古面门打去,李恕古猛出一拳还击,岂不知李功用的是个虚招,李恕古身子往前一跃,李功一看机会来了,他不管马杰的忠告,腿上猛一用劲儿向李恕古的小腹踢去,这一脚少说也有千斤的力量,真要踢上就是有横练功的人也得筋断骨折。可就在他的脚尖似挨不挨的工夫,李恕古一个旱地拔葱,腾空面起,离地八尺有余,李功这一脚不歪不斜正场在旗杆下的石桩上,就见那旗杆晃了两晃,李功的脚措头却断了三个,痛得他单腿着地直往后退,李恕古就势一脚正赐在李功的要部,李功身子一晃倒在了地上,李恕古本来想点到为止,并未乘机进招,哪知李功来了个就地十八滚,滚河了恕古的跟前,飞起左腿向李恕古下部踢去,这一招匙致命的一招,多亏李恕古手疾眼快,往上一跃闪身躲过,就势一伸右手抓住了李功的脚后跟,猛一叫劲儿,就听得咔嚓一声,脚后跟碎啦,李功只好趴在地上叫苦。李恕古抱拳道:“众位看得明白,他两次要置我于死地,在下只好给他点教训!”说罢退回廊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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