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飞山虎 含恨弃皇纲 五行僧 显艺惊众徒(2/2)
单说朝阳寺五行长老,闻知此事速速赶奔金顶山。老人来到山寨,众位首领叩头相迎,窦尔敦双手搀扶老人进了聚义厅,命人设盛宴相待,并令全寨弟兄叩见长老,五行长老见全寨上下龙腾虎跃很是高兴,说道:“为师此次来山,并无它事,一则看看寨兵士气,二则看看你们的武功,顺便告诉你们,我要山东走一遭。”窦尔敦道:“师叔轻易不来,这次来了得多住些日子,也好给小的们指点指点。”长老道:“为师虽然久未前来,但你们的所做所为,也略知一二,你们杀赃官,除污吏、劫贡银,救庶民于水火之中,替天行道,乃大仁大义也,背日我与你父随闯王南征北战,攻城略镇,开仓济贫,凡义师所到之处,众皆夹道相迎,今尔辈初举义旗,必须征得民心,取得民意,兵法云;得道多助,失道寡助,切记不可失去民心;军纪严明,秋毫无犯,视百姓为父母方可兴旺发达。”窦尔敦道:“师叔教诲,金玉良言,徒儿铭刻心上,永生不忘。”众首领纷纷点头称诺。当日众首领搀扶长老寨堂安息,金娘、玉妹、素莹颠前跑后尽心服侍长老。
五行长老一连在山上住了仁月有余,观看了山寨的地堡暗遣,兵刃装备,“粮草储存以及布阵操练,士卒武功,心里很是满意。在武功上进行了精心指点,众首领和寨兵均大见长进。
不觉阳春已过,五行长老把众位首领唤至面前说道:“我来山寨已三月有余,老衲虽是行伍出身,征酸半生,满腹壮志。未得以酬报,尔今已年透力衰,不能与你们共讨官兵只能隐姓埋名,暗中为你们做些秘密勾通,希望还是寄托在你们身上,我需离开这里,到山东走一趟。”敦尔敦道:“师父此去山东有何要事?”长老道:“实不相瞒,山东有一师弟,聚集了一帮好汉,也在筹措起事。需要我前去指点一下轻功。不过,为师在离开此地之前,有一事需要告诉你,据说绿林有一高手名唤黄三太,乃胜英之弟子,此人善使绝命三镖,无人能防,近与官府来往密切,有鹰犬之嫌,望你们百倍戒备,以免上当”窦尔敦道:“弟子记下了,只是弟子不愿让师父离开此地,在此弟子也好孝敬您老。”众人也苦苦哀求,“长老不能走呀!"“不能走!”尤其是秀姑、玉妹、素莹几个小丫头;缠着长老,就是不让离去。长老笑道:“你们不必如此,只要好好练功,爷爷一定会来看望你们。”黑大个鲁庄道:“师叔,你教会了我们不少东西,可您老人家从没露过绝招,要走也得露两手再走,也叫我们以饱眼福!”众人也都相继而言:“师叔来两手吧!”五行长老笑道:为师年迈力衰,多是嘴上功夫,真让我练起来也没什么出人的地方。武功之道,高远莫测,天外有天,有什么好练的。”鲁庄、郭景一向争强好胜,他们很想看看长老的真本事,轮番央求:“长老态就露两手吧!”年迈这我们知道,不愿动力气,可以练缘轻功给我们看也好呀!”五行长老哑然一笑,说道:“也罢,为师虽力不从心,坐功还是有一点,你们俩不是力气大吗,我坐在这儿,伸出一臂,看你们俩谁能扳动?”鲁庄心想,一只路膊能有多大力气,俺鲁庄乃是力胜千斤,于是笑道:“恕小的无理,俺来试试!”说罢挺身向前,双手象两把大铁钳子,死死地抓住了老人的胳膊,用尽全身之力,猛然向上一掀,长老坐在那里安然未动,鲁庄心里话:这老头还真有点功,我就不信扳不动他,于是又运丹田之气,向前、向后、向左、向右、向上、向下,反复拟动数次,五行长老却是闭目养神纹丝未动,犹如钢打铁铸一般,鲁庄却闹了个嘘嘘带喘。
郭景在一旁有些不服,上前施礼道:“师叔,容我试试!”五行长老微然一笑:“看来你们都要试试,既然娟此那就你俩一块上吧!”说罢伸出了两只路膊。鲁庄、郭景两人嘀咕了一下,说道:“好吧,师叔,您可坐稳了!”说罢一人一只骼膊,凑足力气,说声走,来了个小鬼推大磨,二人合在一起,少说也有两千五百斤的力气,看样子已经把劲使绝了,那长老仍然是盘腿打坐丝毫未动,众人无不拍手叫绝。鲁庄道:“师叔,到底你有多大力气?”五行长老起身笑道:“力气倒是不大,这乃是一种坐功。”众人低头看时,见长老座下的一块大青石已碎成粉沫。鲁庄、郭景顿时目瞪口呆,咕咚跪在地上,“师叔,恕小的无理。”长老把他俩扶起,笑道:“今日师叔高兴,再教你们一手。”
话音刚落,一道闪光腾空而起,再看长老,脊背靠在了聚义厅前的旗杆上,离地少说也得三丈有余,双手合十,犹如足登平地一般,然后飘然而下,身轻如羽,全无一点响声。众人又是一阵掌声。郭景道:“师叔,这一招可有名讲?俺也练练。”长老道:“这一招叫做壁中挂画,也称金背靠山,全凭一口丹田真气,要想练就此功,心欲静,意欲专,志欲恒,似足踏青云,头顶蓝天,没有轻功与气功之底难以练就。”
众人听罢连连点头。小玉妹和秀姑入了迷,拉着长老的衣袖,央求道:“长老爷爷,教俺一手!”长老笑道:“唉,你们人小志大,来日方长,只要肯下苦功,将来必成大器,好,那我就再给你们练一手。”说罢,从身旁取过一条齐眉短棍,照定院内一棵碗口粗细的枯松掷去,那齐眉棍正中枯松当腰,只听得咔嚓一声,那枯松齐刷刷折断,如刀切一般,接着,长老来了个袖吞乾坤,把一些枯枝收入袖中,回身将袍袖一甩,那枯枝均都击中半截树桩,唰啦一声,那树桩又被折为两做。众人又是一片喝彩。于是苦求长老留寨,进而传授真功。长老道:“不是我不留,实是有要事在身,以后你们便会知晓,再说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练功实无止境,只有久练方可通神,我练的乃是无相神功,虽为古今一等正功,但程度不同,此功练就,可达九品神功,就我眼下功底而言,刚是品,尚未登堂何言入室,故此还望你们刻苦演练,以不可固步自封,骄而满之。”众人牢记师言,仍复苦留。长老道:“天色不早,明日再说吧!”言毕转身向静室走去。
窦尔敦素知长老脾气,不敢复言。那鲁庄却缠着牛晓塘不放:“你身为军师,心眼多,快想个法子叫师叔留下!”牛晓塘道:“看来长老去心一定,恐怕一时难以说服,待他老人家静思一夜,咱再去求他或许好说,此时是万万去不得。”众人相议半响,均无良策。
次日清早,众人练罢晨功,不见长老前来指点,均生疑惑,鲁庄道:“许是长老昨日用力过度,今日睡不醒了。”窦尔敦喝道:“休得胡言,师叔乃有道之人,虽是年迈,功力有增无,决无睡懒觉之理!”“那怎么不出来呀?”“想必是师叔有事。牛晓塘道:“休得争论,我们且去看看长老。”说罢率众人直奔长老静室,不看则罢,这一看不要紧,众人皆目瞪口呆。欲知那五行长老如何,且听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