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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护家犬恶伴护家犬 行侠人巧逢行侠人(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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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至村外柏树坟,大东、金娘伴着玉莲早在那里等候,玉莲见恩人均在眼前,倒地便拜,金娘慌忙扶起,说道:“何必行此大礼,除暴安良乃武林之德,焉有不救之理。”那人也在一旁言道:“路见不平,理应拔刀相助!”窦尔敦上前一拍那人肩膀道:“兄弟如此仗义,从何而来?”那人抱拳施礼道:“小弟李恕古乃高阳人氏,今年二十四岁,自幼喜弄枪棒,皆因满清官吏跑马占地,掠民为奴,在下举家皆受其害,父母也死于赃官刀下,此仇不报岂可罢休!”窦尔敦道:“贤弟意欲何往?”恕古道:“近闻直隶、三河、昌开、真定、霸州一带农民不断起事,小弟也打算聚众造反,只是眼下人单势孤,不敢贸然行事,此次小弟前未这河问地面打算寻找一人,不想在天齐庙碰上那厮抢人,三位义士在茶恻之举小弟已看在渠里,众人怒中所议小弟也记在心上,决定夜间前去救人,不想在那赵府与三位义士不期面遇,可谓三生有幸!”窦尔敦笑道:“是条好汉”大东道:“适才贤弟言道,在这河间府地要寻找一人,但不知是哪位?”李恕古道:久闻献县抗清将领窦致忠之子窦尔敦是条好汉,敢与豪强作对,故不揣冒昧,前来相投,但不知此人现在何处?”金娘笑道:“此人远在天边,近在眼前。”李恕古听罢不由向四下看了一眼。窦尔敦哈哈大笑,抱拳当胸道:“小可便是,方才贤弟所言甚合吾意,举旗造反非一日所思,一旦有机可乘,立刻扯旗!”恕古听罢心中大喜,当即叩头言道:“大哥在上受小弟一拜,待扯旗之后,小弟甘愿为大哥拉马坠蹬,纵然肝脑涂地也在所不辞!”窦尔敦俯身搀起,“自家兄弟何必如此,来来来,我给你引荐一下,这是家兄窦大东,这是小妹窦金娘!”三人相互施礼,金娘笑道:“今夜多亏李兄仗义相助方得顺利脱险,李兄神弹实令人钦佩!”恕古道:“区区小事,何足挂齿,日后还需你兄妹多加指教。”几个人越谈越投机,不胜喜悦,不觉天已近四更。

大东拾头看了看天空,月已西沉,黎明前又带来一阵黑暗,他扫视了众人一眼,说道:“天已不早啦,我们应当马上离开此地,玉莲姑娘也该作个妥善的安置。”金娘道:“就让玉莲去我家暂避一时吧!”玉莲道:“不,不,此去东南张家庄是我姑母家,我可暂去那里,再说,我那惨死的母亲,也该料理一下后事呀?”说到这里,玉莲又抽嗒嗒嗒地哭了起来。窦尔敦道:“既然如此,大哥和金娘护送玉莲去她姑母家,我陪李贤弟去三香町一叙?”恕古道:“暂且不必,还是你们兄妹三人护送玉莲吧,我还要回赵家宅看看!”窦尔敦道:“还去那里做甚?”恕古道:“众位有所不知,在赵宅救人时,我见角楼下有一人隐身,原以为此人与诸位是同伙,但见其始终没有动手,观其形,此人武功非浅,很可能也是行侠之人,我去会他一会。”尔敦道:“也罢,真要是行侠之人,则是我们的朋友,说不定以后同舟共济。”金娘道:“李兄多多保重。”恕古道:“不妨事,后会有期!“几个人说着话脱去夜行衣,换上白昼服,各自作别而去。

再说那赵府之内,死伤了十几个家丁和八条恶狗,人也被抢走了,那“一兜脓”在草丛里,侧耳听了听,见没刀枪撞击声,大着胆子跳了出来。他大声喝道:“来人呀!”一帮逃命的家丁哆哆嗦嗦窜了出来,他们点燃火把,凑到“一兜脓”跟前,不知所云。“一兜脓”骂道:“一群饭桶! 今夜给我追回小妞则罢,如若不然,我要你们狗命!此时,武振雄捂着只瞎眼爬了过来:“少爷息怒,追人之事万万使不得!”何言?”“今夜来人非等闲之辈,我等不是来人对手,况且,我们死伤众多,倘若郊外再有接应,不但人抢不回来,反会遭其暗算!”“一兜脓”道:“难道就此罢休不成?”武振雄道:“依武某之见,先成殓死者,安抚人心,凭赵大人在京之职,写一张状纸,状告贼人,不怕此仇不报!”“一兜脓”道:“往哪儿去找贼人?”武振雄道:“和我交手之人,是沧州震八方大刀韩的招数,据我所知,韩令公之弟韩成曾在献县收纳一徒名叫窦尔敦,我们何不把他告上!”这武振雄话音刚落,从暗处飞来-镖,正中武振雄的喉咙,惨叫一声,气绝身亡。“一兜脓”和众家了呼啦啦散去,不再细表。

这甩镖人是谁呀?此人可有点来历,这是后话,暂且不提。

单说窦氏兄妹三人,送走了玉莲回到了家中,只见老娘泪流满面,大东媳妇哭泣不止,兄妹三人顿时大惊。尔敦道,“娘,你们哭什么,家中出了什么事?”窦母擦了把眼泪道:“唉,你嫂子这是才从小秀姑她姥姥家赶回来,叫她说吧!”

金娘紧凑在嫂嫂身边,说道:“嫂嫂,有什么事你就说吧,哭有什么用?”嫂嫂道:“你侄女小秀姑被人抢走啦?”“什么,我侄女被人抢走啦!”金娘顿时如雷击顶,脑袋嗡一下子大了许多。金娘平时最爱那小秀姑,时常教她习文练武,小秀姑也最喜欢金娘,睡觉都跟姑姑钻一个被窝,今日听说孩子被人抢走,她能不着急吗!她使劲摇着嫂嫂的胳膊,问道:“什么人如此大胆,敢抢我的侄女?”大东和尔敦也急于知道孩子为何被抢。秀姑她娘这才含泪哭诉了女儿被抢的经过。这小秀姑年方十二岁,生得聪明伶俐,俊秀乖巧,既是窦家的宝贝疙瘩也是姥姥门里的掌上明珠,十天前是她姥爷周年祭日,这孩子便随母亲前去上坟。她姥姥家是城东高家楼,从三香町去高家楼,县城是必经之地。娘几俩在姥姥家住了十日,便告别亲人回返,走到城里东门,被一帮捕快拦住了去路,二话不说就把小秀姑拉了出去,推推搡搡进了一个大院,这大院已经挤满了孩子,这些孩子不大不小都是十一、二岁的小姑娘。捕快们手执木棍在一边把守,吓得孩子们哭爹喊娘。

就在这时,一乘轿子沿着东西大街奔东门而来,到了东门,拐弯进了关押孩子的大院,落轿之后,帘笼一挑从上面下来一个穿素戴白的女人,此人有四十多岁,满脸横肉,塌鼻梁的两侧眨着一对母狗眼,看去又胖又粗,活象一缸肥肉。

此人在孩子群里转来转去,左挑右看,最后把两道凶光落在了小秀姑身上,她上前拉过秀姑,上下打量了一番,对左右说道:“就是她吧!”话音刚落,三班衙役一拥而上拉着秀姑就走,秀姑她娘拼命阻拦,被那恶奴脚踢棍打,跌倒在地,小秀姑奋力挣扎呼喊也是无济于事。等秀姑她娘爬起来再赶时,连人带轿早进了县衙。这抢人的妇人是谁呀?此人非是别人,正是县太爷臧能华号称威能爬的夫人。她为什么要抢这十二岁的小秀姑呢?这得从或能爬的老底说起。臧能爬原本是个富家的纨绔子弟,其父死后,这臧能爬跟着寡妇娘过日子,因家教不严,这小子是吃喝嫖赌抽,坑崩拐骗偷五毒俱全,不消几年就把老子的家业扬净了,弄得是一贫如洗。还是他的寡妇娘想了个办法,拉着臧能爬投靠了他姑母家。他姑母家是谁呀?非是别人,乃是赵家楼赵夫人的胞妹,可谓家大业大根底大。这臧家母子寄人篱下,其母是处处小心谨慎,这臧能爬则不然,既不念书也不习武,专事那寻花问柳的勾当。其姑母家有个表妹名唤俏姐儿,也是个轻佻女子,这表兄妹俩一来二去就勾搭上了,后来这俏姐竟身怀有孕了。有道是纸里包不住火,这事被他姑母看破了,非要把闺女打死,把臧能爬赶出府门不可。为此臧能爬的母亲给胞妹下跪求饶,说是:“家丑不可外扬,就是把他们打死也难免丢人,不如成全了他们倒可一俊遮百丑。”有道是女儿是娘的心头肉,老夫人无奈,就把这门亲事应允了。可是当下提出了一个条件,待臧能爬得了功名方能应娶。为此臧能爬可就遭了大难,还是那俏姐儿有道眼,先偷偷花钱给他捐了个监生,后又花银子买了个举人,通过赵家楼她姨父,上下通融捞了个候补县缺。这就算功成名就了。表兄妹俩完婚之后,花天酒地过了二年,臧能爬感到如此下去,难免又落个人财两空,于是央求夫人俏姐设法给他弄个实职,也好捞点银子。夫人俏姐当下提了几个条件,第一,为官不准纳妾;第二,不准在外留宿;第三,钱财必须交柜,第四,一切听从夫人指派。域能爬本来就惧内,加以自己的前程掌握在俏姐手里,所以件件依从。这俏姐也真有点本事,出门住了半月就给丈夫臧能爬捞了个七品,在这献县城内坐了一把交椅。

就在这臧能爬走马上任后不久,俏姐的母亲,臧能爬的老丈母娘染病身亡了,那俏姐甭管是真假吧,哭得是死去活来。臧能爬为了安慰这位劳苦功高的夫人,决定举行隆重的葬礼,并再三寻问俏姐怎样才能更好地超度亡灵。俏姐儿琢磨来琢磨去,想出了一条恶毒的主意,要丈夫挑选一个俊俏的童女去做陪葬,以便在阴司伺候其母。臧能爬闻妻言如领圣旨,于是当即差三班衙役把守四门,凡有过往童女均予扣留,让夫人亲自过目筛选。也是不巧不成书,选来选去,唯独选中了窦大东的女儿秀姑,单等出殡时去做陪葬。

窦氏兄妹三人听罢此事,一个个怒火填膺,那窦尔敦回身抄起二十八宿护手浑天钩,拔步就走,要找那狗官算帐!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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