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朝阳寺五行传真艺 望月楼初试浑天钩(2/2)
金宿钩星移斗转,水宿钩倒海翻江。木宿钩追魂取魄,火宿钩神鬼惊慌。土宿钩山摇地动,月宿钩天仙难防。日宿钩金光迷目,震乾坤独霸一方。
窦尔敦看罢多时心中大喜,一时也闹不清它的妙用。慌忙把莲花座复了佛位,焚香叩头,口中念念有词:阿弥陀佛,善哉,善设,承天运助我一臂之力,救困扶危,除暴安良,雪国耻以救天下黎民。”窦尔敦正在独自叨念,身后突然传出一阵笑声,把他吓了一跳,回头一看,是五行长老,“师叔何时至此?”“我已在此站立多时,唯恐你气力不足,取不出这宝钩,看来为师这种担忧是多余的了,今日此宝传与你手乃是我师门之幸,只要你不惜甘辛,我那师兄九泉之下亦可瞑目了。适才闻弟子之言,甚合为师之意,胸怀天下黎民方有用武之地。”“师叔放心,只是这二十八宿护手浑天钩的奥秘我还不懂,有劳师叔多多指教!“来日方长,功到自然成。”说着把双钩拿在手里,一个骑马蹲裆式亮开了架式,只见长老抖袍袖迈虎步,施展雄姿,那二十八宿护手浑天钩应势而舞,上三路、下三路、左三路、右三路、前三路、后三路,上下翻飞,寒光闪丙,如流星,似疾电,风雨不透,水波难进,直看得窦尔敦眼花缭乱,连声叫绝。五行长老练罢,收了招数,将双钩交与尔敦,说道:“此乃二十八宿之中一套,据神宿钩谱所记,套套融会贯通方能运用自如,这就有待你稳扎稳打慢慢领悟了。”窦尔敦谨遵师命,昼夜以双钩为伴,与双钩结下了不解之缘。
三年之后,五行长老见窦尔敦学艺已就,便把他叫到身边,言道:“孩子,眼下豺狼当道,官史横行,灾荒连年,民不聊生,这朝阳寺并非除暴安良之地,尔今你武艺在身,见庶民于水火岂能袖手旁观,还是还俗去吧,图大业,解民倒悬才是我师徒之意,贤侄意下如何?”窦尔敦听罢大喜:“师叔之言正合我意,尔敦虽不才,宁愿肝脑涂地,为庶民解忧!\"“好,就这么定啦,愿贤桎不忘先辈遗讽,且不可与官府同流合污,去吧!”当下窦尔敦拜别了师叔,脱去情服,带上护手浑天钩,大步离开朝阳寺。
窦尔激离开朝阳寺,一般思亲之情油然而生,先回家看看老娘和兄妹再说。于是拔步就走,穿过或桥古镇,直奔三香町,他走了一段。突然又停住了狮步,心想,不能这样回去,我窦尔敦为了学艺离家八年,音信未通。一天也没孝敬老母,今日回家两手空空,岂不让人耻笑。带点什么呢?到何间府走一趟,有道是要吃饭,河间转,看看有什么好吃的,给老娘带上点,主意已定,窦尔救转身向北奔去。快步如飞,不到两个时辰就来到了河间府城门之下,窦尔敦随往人群进了南关,这河间府城内还真热闹,大街两侧买卖店铺候次栉至。招牌高悬,有当铺、商行、米店、饭庄、杂货锦、洗染店、酒楼、瑞场、妓女院,说大鼓的搭布棚,变戏法的街头站,最小买卖的紧地喝:“哎,新出锅的热山药。吃吧,买吧!”“瓜子花生大块糖喽!”“膏药,眼药,耗子药∽∽“嚯,喊声不绝,此起彼伏。
窦尔敦在大街上转了一会儿,不觉天已过午,肚于也叽埋咕噜地叫了起来,摸摸身上还有几两碎银子,心说,除给老娘买点东西外,满够我吃酒的。主意已定,奔了十字大街,拾头看,见迎面有一酒楼,迎门挂一招牌,上书“望月楼”三个仿宋大字,这酒楼修得漂亮,楼下一拉溜五间门面,座北朝南,宽敞明亮,彩灯高悬,粉刷一新,门窗都是上等黄杨木打制,雕工精雅,色彩宜人;楼上乃是飞檐抱角,彩龙压脊,四颗红漆大柱迎街而立,珠廉垂吊,金光闪闪,更显得富丽堂皇,高人一筹。
窦尔敦来到门前,举步就近,突然被两个堂倌拦住了去。路:“壮士止步!”“我要吃酒为何止步?”“壮士来得不巧,王二爷有令,今天他要在这望月楼避宾,其余客商概不接待!”窦尔敦顿时火起:“何等人物如此霸道,今日修定要在此吃酒!”堂倌道:“壮士息怒,此事小人不敢做主,需要通禀二爷!”窦尔敦道:“何须通禀,俺自去不妨!”说着就要上楼,这时从门外闯过一个老汉,伸手抓住窦尔敦的衣袖,笑道:“壮士何必如此,河间酒家不下几十处,到哪几吃酒不成,如壮士不嫌弃,请到老朽酒馆一坐。”窦尔敦一想也对,我是给老娘买东西的,何必自找麻烦,听人劝,吃饱饭。想到这里,他狠狠地瞪了两个堂倌一眼,“看老人的面子,暂不和你们理会!”说罢转身随老汉走了。
窦尔敦随老汉进了小酒馆,老汉道:“壮士吃点什么?”尔敦道:“先来二斤牛肉一斤烧酒!好,马上就得。”老汉边上酒菜边说:“壮士初来河间,有所不知,那望月楼可非同小可,名为酒楼,实则是那王二爷寻欢作乐的地方,要不是老朽劝阻壮士,恐怕又得闹场乱子。”窦尔敦道:“老伯何出此言?”酒家道:“那王二爷是府台王大人之子,人称王衙内,这王衙内手下有一帮打手,强男霸女,无所不为。在这河间城内无人敢惹,不瞒壮士你说,我家小女就是死于那衙内之手。”“何不状告那恶徒?”老汉道:“老汉孤身一人,一无金银二无气力,况且那衙内之父身居府台,安能告倒?”窦尔敦怒火中烧:“难道就让他肆意横行不成?”老汉长叹一声道:“又有什么办法呢?远的不说,今日是老朽亲眼得见,在东关路北有座同仁堂药店,这是那王衙内家开的买卖,今天早晨有个十七八岁的姑娘前去买药,不幸被那衙内看中了,当时,他狗眼一眨巴对姑娘说:“姑娘,用点什么药?,姑娘道:“买三钱人参。那衙内给伙计递了个眼色,说道:给姑娘拿半斤!姑娘道:“用不了那么多。”那衙内嘻嘻一笑:'什么用了用不了的,咱自家的药,拿去吃吧,让咱娘补补身子,来年好给咱们抱娃娃。'姑娘当时就急了,骂道:“呸!混帐东西,我家没你这么个儿子!'那衙内拍案而起,喝道:大胆黄毛丫头,竟敢跟二爷顶嗍,给我抓起来!'话音刚落,一群打手便冲出柜台向姑娘扑去,那姑娘还真有两下子,闪身躲过,就地一个扫趟腿扫倒了几个,随手抄起一根顶门杠子与那帮恶徒招架起来,当就打伤了几个,王衙内一看不妙,抽出护身宝剑照准姑娘前胸就?,那姑娘早有防备,一个神猿跳涧跃到了衙内身后,正当姑娘举棍要打之际,就听得哗啦一声,双脚登空,落入了一人多深的陷坑里。那王衢内一阵奸笑:'看你还往哪里跑!”就这样婚娘被他们抓获了,五花大绑推进了望月楼:听说今晚非要治服那姑娘不可,说不定这又是一条人命。”窦尔敦听罢老汉一番话,火从心头起,怒从胆边生,哗啦啦亮出二十八宿护手浑天钩,骂道:“大胆恶徒,岂容横行,待我拿他命来!”说罢起身要走。那老汉急忙上前拦道:“壮士休得莽捕,那王衙内虽无多大能耐,却到处有其耳目,况且有两个教师爷与他形形不离,一个善使鞭,一个善使棍,据说都是武林高手,你要莽撞行事恐怕吃亏。”窦尔敦道:“老伯休得担心,俺双钩在手,武艺在身,量他三二十人也不是俺的对手!”老汉道:“既然如此那就更好了,不过老朽心有一计不知当讲不当讲?”“请老伯直言”老汉道:“眼下天色已晚,待掌灯时分,那衡内必然与姑娘纠缠,正是下手时机,既能救出姑娘,又能为民除害且留不下半点痕迹,岂不三全其美!”窦尔敦听罢连连点头:“好,就依老伯之言。”
再说那位取药的姑娘被推上望月楼,一直是骂不绝口,直骂到了夜静更深。那王衙内知道姑娘武艺在身,一不敢松绑,二不敢靠近,只是坐在一旁要赖皮:“我说姑娘,你骂几句倒无所谓,王二爷有身贱骨头,就是爱听大姑娘骂,不会骂人的姑娘我还不要呢!话又说回来啦,只要你从了二爷,二爷一天让你骂八遍,骂累了咱有的是山珍海味人参汤,把身子给你补的壮壮的让你接着骂。”“呸,不要脸的东西,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妾想!“王衙内擦了擦嘴角上的唾沫星子,说道:“嘿嘿,要脸多少钱一斤,今夜二爷非尝尝你天鹅肉不可:“两个师爷也在一旁添油加醋:“你这姑娘也太不识拾举啦,跟着二爷有享不尽的荣华富贵,你就快点答应了吧!不然二爷可要你的脑袋”姑娘挺身骂道:“瞎了你们的狗眼,你们也不问问姑奶奶姓字名谁!”王衙内笑道:“可不是,还不知道姑娘尊姓大名呢,这倒无妨,等咱们喝完交杯酒你再告诉我不得啦!”“呸!姑奶奶乃是抗清将领窦致忠之女窦金娘,岂能与你们这帮贪官污吏、民族败类同流合污,要杀要砍随你们便吧!”
姑娘这一报名可就惊坏了一个人,谁呀?窦尔敦。窦尔敦在哪呀?窦尔敦趁夜黑人静蹿上了望月楼,一个珍珠倒卷帘挂在了房檐之下。姑娘的骂声他都听到了,他万没想到在屋被绑的正是自己的妹妹,心里话:我那八年未见面的妹妹给谁来取药呢?莫非是给我那老娘?想到这里他再也呆不住了,一个燕子抄水腾身落地,蹿入屋内,唰啦啦亮开二十八宿追魂索命钩,大喝一声道:“拿命来!那两个教师爷还没来得及亮像什就见了阀王。那着打手哪是窦尔敦的对手,三下五除二便都死在了浑天钩下,王衙内吓得钻了桌子低下,窦尔敦来了个秋风扫落叶把那王衡内从桌下扒了出来,就势一翻腕子,钩尖向下一点噗地一声,一股污血喷了出来,王衙内惨国一声也瞪了腿。
这一切窦金娘都看在眼里,她心里纳闷,这个大黑汉是谁呢?正要说话,窦尔敦已经来到她的跟前,双钩一挑,松开绑绳,叫道:“妹妹,休要害怕,我是你二哥窦尔敦!”金娘顿时惊喜万分,说道:“二哥,你这是从哪儿来呀?””这里不是讲话之地,我们快走”说罢二人下了望月楼,来到门口,捡丁些干染,点燃了一把大火,正特转身要走,突然身后闪出一人,叫道:“哪里走?”,各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