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2章 步步试探，强要侍浴（下）（2/2）

而如今，她就站在他身边，触手可及。

他却只能闭着眼，用冰冷的表象，来掩饰内心翻涌的、比那浴桶中的热水更加滚烫的情绪。

他忽然有些烦躁。为什么偏偏是这个时候想起那些？是因为这相似的水汽？还是因为……身边这个无论他如何折磨、却始终无法真正掌控的女人，总能轻易搅乱他的心绪？

“往下。”傅沉舟忽然开口，声音因为水汽和某种压抑而显得有些低哑沉闷。

江弄影回过神来，依言将棉巾向下移动，擦拭他的背脊。

他的背肌宽阔而结实，线条流畅，蕴含着爆发性的力量。水珠沿着脊沟滑落，没入水中。江弄影的动作依旧机械，心里却忍不住对比——比起记忆中那略显单薄（虽然也很结实）的少年身躯，如今的傅沉舟，更加成熟，也更加……具有侵略性。

傅沉舟能感受到她指尖的移动，那轻微的、隔着棉巾的触碰，像羽毛一样，若有若无地撩拨着他紧绷的神经。他几乎能想象出她此刻的神情——一定是那副低眉顺眼、却又魂游天外的模样。

他猛地睁开眼，转过头，目光如炬地看向她。

江弄影猝不及防，对上他那双深邃的、在氤氲水汽中显得格外幽暗的眸子，心脏猛地一跳，手上的动作也顿住了。

“怎么？”傅沉舟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绷，“孤的背，有什么问题吗？”

江弄影迅速垂下眼睫，掩去眸中的慌乱，低声道：“没有。奴婢……奴婢只是在想，水似乎有些凉了，是否需要添些热水？”

她在撒谎。

傅沉舟几乎能肯定。她的耳根，泛起了一层极淡的粉色，虽然很快被水汽模糊，但他捕捉到了。

一股莫名的、带着恶劣意味的冲动涌上心头。他忽然想撕破她这层平静的伪装，想看看她是否真的，对过去毫无触动。

“不必。”他淡淡道，身体却故意向后靠了靠，宽阔的背脊几乎要贴上她拿着棉巾的手，“继续。”

这个突如其来的靠近，让江弄影的手被迫更加贴近他的皮肤。那温热而坚实的触感，透过微湿的棉巾清晰地传来，带着一种强烈的、属于男性的侵略气息。

她的手指几不可察地蜷缩了一下，呼吸也跟着一滞。

傅沉舟清晰地感受到了她那一瞬间的僵硬和退缩。他嘴角几不可察地勾起一抹极淡的、得逞般的弧度，但很快又消失不见。

看，她并非全无反应。

江弄影强压下心头的悸动，重新开始动作，只是这一次，她的指尖带着一丝连她自己都未曾察觉的微颤。

净房内，水汽依旧氤氲。

两个人，一个闭目假寐却心潮起伏，一个机械伺候却神思不属。

那些被时光掩埋的、属于“江良娣”和“太子殿下”的暧昧记忆，如同水底悄然蔓延的水草，在这个相似的夜晚，悄然缠绕上两颗早已千疮百孔的心。

可有些感觉，却仿佛从未改变，只是被蒙上了更厚的尘埃，藏在了更深的、连自己都不愿触碰的角落。

而这场看似平常的沐浴，也因此，变得格外漫长而……煎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