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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浊酒一杯家万里,燕然未勒归无计。(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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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老在旁无奈地长叹一声,苍老的脊背微微佝偻,叹息里满是岁月沉淀的沧桑无奈。他扶着廊柱缓步行至两个年轻女孩身边,枯瘦的手掌轻轻落在她们颤抖的肩上:孩子,暂且忍一忍吧,到底是在人家府上......话音未落,喉间便泛起一阵沙哑的哽咽,像是老槐树被风吹动的枯枝,带着历经世事的疲惫。

庄菲猛地抬头,乌发甩得笔直,眼底燃着倔强的光。她指尖攥紧裙角,指节发白:凭什么要忍?声音里带着破碎的哽咽,不让它们落下。他一句话就断了我们的自由,难道就因为顶着荆国公府的名头,就能把人当蝼蚁踩?眼眶里的泪水明明晃得厉害,却被她硬生生逼回,倔强得像株被暴雨打折却不肯弯腰的野菊。

王侯将相,宁有种乎?李恩希攥紧拳头,指节因用力泛白,指甲几乎掐进掌心。她盯着远处朱漆剥落的游廊,像是盯着什么十恶不赦的仇敌,像他这种靠祖宗荫庇的纨绔,也配在我们面前作威作福?嚣张跋扈?

李老苍老的身影倚着廊柱缓缓滑坐下去,枯瘦的胸膛剧烈起伏着,浑浊的眼珠凝着未干的泪痕。他望着眼前两张因愤怒而通红的面孔,喉间溢出的叹息像破了洞的风箱,漏出断断续续的沙哑声响。穿堂风卷起廊下的枯叶,掠过他掌心密布的老茧,孩子们...他抬起手背蹭了蹭眼角,喉头滚动着未说出口的话,最终化作一声绵长的喟叹,这世道的规矩就是如此啊,就像这国公府的青石板,早被千人踩万人踏得光溜溜的...咱们能做的,不过是顺着缝儿长的草,别被碾得太碎罢了。

风掠过廊角的铜铃,发出细碎的清响。老人浑浊的目光越过她们肩头,落在远处朱漆大门上斑驳的铜钉上,那些被岁月啃噬的凹痕里,映着他过往被应奉局公差强征余粮时抽断的藤条,和老伴儿咽气前攥着他的那双手,他缓慢而沉重地摇着头,稀疏的白发在风里飘得凌乱,像深秋枝头最后几缕不肯坠落的蛛网。

王棣跨过书房门槛时,腰间玉带钩刮过门框的松竹雕花,发出细若游丝的轻响。那扇嵌着岁寒三友纹的木门在身后合拢,紫铜门环相撞发出闷哑的钝响,恍若胸腔里溢出的一声叹息。他的靴底碾过青砖上未扫净的檀香灰,每一步都重得像拴着铅坠,在死寂中踩出细碎的顿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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