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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1章 法典定民心(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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建安二年孟夏,洛阳城的公告栏前人潮像涨起来的河,连牌坊顶上都蹲了几个半大孩子,手里的糖葫芦举得比公告栏还高。公告栏上贴着十二张黄麻纸,墨迹未干的字里透着股墨香,却比任何胭脂水粉都勾人——那是刚颁布的《云朝法典》,用颜体大字写就,笔画粗壮得能镇住邪祟。

“让让!让让!”个穿短打的汉子挤开人群,手里捧着个瓦罐,里面的稀粥还冒着热气。他是城西的脚夫王二,今早刚跑完趟活,听说法典贴出来了,揣着粥就往这儿冲。“先生,受累再念念!”他把瓦罐往石台上一放,粥香混着墨香飘散开,“刚才挤在外头,只听见‘贪墨’俩字!”

站在公告栏前的老秀才清了清嗓子,他的长衫洗得发白,袖口还打了个补丁,却是洛阳城里有名的“活字典”。此刻他捧着抄录的法典册子,声音洪亮得像敲铜锣:“再念第三条——凡官吏贪墨超过十两,杖责三十,抄没家产!五十两以上者,流放三千里!”

人群里“嗡”地炸了锅。卖菜的张婆踮着脚喊:“那去年克扣咱们青苗钱的李县丞,得判流放吧?他光克扣我的就不止五十两!”旁边的铁匠老王抡着手里的锤柄:“早该这么定了!以前官官相护,咱们告到哪儿都没用,现在法典上写着‘百姓可越级告官,拦轿喊冤者,不得治罪’,这才叫王法!”

老秀才笑着摆手,翻到“土地篇”:“再看这个——‘土地均耕,凡云朝子民,不分族别,每人授田二十亩,鳏寡孤独者加倍,官府另赠麦种、农具’。”

这话刚落,人群里挤出来个老农,灰扑扑的头巾上还沾着田泥。他手里攥着个布包,里面是刚从地里摘的豌豆,豆荚鼓鼓的。“先生,”他声音发颤,枯树枝似的手指指着“每人二十亩”那行字,“俺家三口人,是不是……是不是能分到六十亩?”

书吏站在旁边,赶紧递过一张分户授田的告示:“大爷您看,这是细则。只要去县衙登记户籍,凭着这个就能领田契,官府还派农技官教您种新粮种,保准收成比以前高两成。”

老农展开告示,指腹在“田契”两个字上反复摩挲,突然就哭了。浑浊的眼泪砸在告示上,晕开一小片墨迹。“以前在土司地界,”他哽咽着说,“土司说土地是天上掉的,只能租不能分,俺们佃户种一年地,大半收成就得交租,连种子都留不下……现在这纸黑字写着,俺也能有自己的地了……”

他的哭声像颗石子投进水里,周围的人都红了眼眶。有个穿彝族服饰的妇人,背着个竹篓,篓里的孩子正啃着玉米。“俺们寨里也能分吗?”她怯生生地问,“以前土司说,咱们彝人不配拥有土地……”

书吏笑着点头,从怀里掏出本彝汉对照的法典册子:“您看,这上面写着‘不分族别’,彝人、汉人、苗人,都是云朝子民,一样分田。”

妇人接过册子,指尖划过彝文的“土地”二字,突然把孩子往地上一放,对着公告栏就磕了个响头,额头撞在青石板上“咚”地一声。“俺男人去年为了争块好地,被土司的人打断了腿,”她抹着眼泪笑,“现在好了,有这法典在,再也没人敢欺负咱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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