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灵异恐怖 > 开局睡桥洞,我用骗术收割名利场 > 第8章 许烬沉默脱身,内心良知挣扎

第8章 许烬沉默脱身,内心良知挣扎(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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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捡起照片,想撕掉,可手指却顿住了——照片里的我,眼里还有点光,不像现在,只剩麻木和疲惫。其实吧,16岁刚进城时,我也想过好好找份工作,靠自己赚钱给母亲治病。可酒店客人嫌我“脏”,把我轰出门;黑中介骗走我的积蓄,让我睡桥洞;连初恋都嫌我穷,跟着富二代走了。那时候我就知道,老实人在这世上活不下去,只有谎言才能当铠甲,只有钱才能给尊严。

把照片塞进抽屉最底层,我重新坐在书桌前,打开电脑准备修改脚本。可屏幕刚亮,手机就收到一条陌生短信,只有一句话:“你骗的是别人的救命尊严。”没有署名,发件人号码是虚拟的,可我心里一紧——这句话太像顾怀霜会说的话,她之前追我到广州时,就说过“我讨厌有人利用别人的真心骗钱”,语气犀利,一针见血。

我盯着短信,手指冰凉,顾怀霜怎么知道我骗了赵琳?是老周告诉她的?还是阿坤通风报信?毕竟阿坤为了分赃,什么事都做得出来。我攥紧手机,屏幕硌得掌心发疼,窗外的风卷着梧桐叶打在玻璃上,发出“啪啪”的响声,像有人在敲门。我猛地回头,门口空无一人,只有声控灯还亮着,昏黄的光映着墙上的涂鸦,像一张张窥视的脸,让人浑身发毛。

走到窗边,拉开窗帘一角,楼下没什么异常,只有一个穿风衣的女人走过,背影挺拔,很像顾怀霜,可很快就消失在夜色里。我松了口气,却又觉得不安,顾怀霜像个影子,总能找到我,这次她发来短信,是警告?还是准备抓我?我摸了摸手腕的旧伤疤,那里的皮肤凹凸不平,像我此刻的人生,满是伤痕和挣扎。

回到书桌前,我看着电脑屏幕上的脚本,又想起赵琳的哭脸,还有母亲的透析报告,心里像被两股力量拉扯,一边是良知,一边是生存。我点燃另一支烟,烟雾缭绕中,手腕的旧伤疤又疼了,好像在提醒我,当年的屈辱还没忘,可现在的我,却在制造新的屈辱。我到底是谁?是那个发誓不再被欺负的少年,还是一个被钱逼疯的骗子?

手机又震了,是母亲发来的消息:“阿烬,你什么时候回来看看妈?妈想你了。”我的眼泪又掉下来,滴在键盘上,晕开“金融律师”四个字。我关掉脚本,点开银行App,手指悬在“转账”键上——想给赵琳转点钱,哪怕只有10万,算是一点补偿,可母亲的透析费还没交,阿坤还在催分赃,我要是转了,就什么都没了,母亲的病怎么办?

就在这时,手机又收到一条消息,还是那个陌生号码:“你母亲在市一院透析,对吧?别再骗了,不然下次我就不是发短信了。”我的指尖瞬间僵住,顾怀霜竟然查到了母亲的医院!这是我最后的软肋,她竟然找到了!窗外的风更大了,梧桐叶打在玻璃上,像在催我做决定——是继续骗下去,用别人的痛苦换母亲的命?还是回头,哪怕自己一无所有?

我瘫坐在椅子上,看着屏幕上的转账键,手指发抖。赵琳的哭脸、母亲的病容、顾怀霜的警告、阿坤的威胁,像无数根线,缠得我喘不过气。这世上最残忍的选择题,从来都不是选A或选b,而是选良知,就要放弃亲人;选生存,就要背叛自己。我盯着手机屏幕,突然觉得可笑,当年我骂世界不公,现在才知道,不公才是常态,而良知,在生存面前,往往一文不值。

可为什么,赵琳那句“我只是想被认可”总在耳边响?为什么看到她的收藏证书,我会想起当年被黑中介骗走的积蓄?我攥紧拳头,指节泛白,烟灰落在裤子上,烫得我一哆嗦,却没心思拍掉。也许,我从来都没变成自己最恨的人,只是被逼到了绝境,不得不戴上骗子的面具,可面具戴久了,会不会就摘不下来了?

窗外的天快亮了,第一缕晨光透过窗帘的缝隙照进来,落在书桌上的收藏证书上,把“高仿”的破绽照得清清楚楚。我看着那道刻痕,突然想起阿坤说过的话:“骗子最可悲的,不是骗了别人,是骗到最后,连自己都信了。”我是不是也这样?骗赵琳的时候,骗自己“这是为了母亲”,可心里清楚,不过是为了生存,为了那点可怜的尊严。

手机屏幕还亮着,顾怀霜的短信像一把刀,插在我心上。我到底该怎么办?转钱给赵琳,母亲的透析费就没着落;继续骗下去,良心不安,还可能被顾怀霜抓住。我坐在黑暗里,听着窗外的鸟鸣,第一次觉得,原来比被骗更痛苦的,是做一个骗子,在良知和生存之间,反复挣扎,无处可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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