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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6章 漕运初试暗战启(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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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商司新衙立在城西阜财坊,前朝王府的荒颓尚未褪尽,五局的锐气已刺破晨雾。望楼赤旗猎猎,地下暗渠的滑车运送着密函,青袍吏员穿梭如织,财算、通市、军器、探闻、武卫五局的印信在日光下泛着冷光。

一、阜财坊的暗流

财算局值房内,苏九章枯瘦的手指在紫檀算盘上翻飞,算珠碰撞声里裹着铁律。他捏起李而送来的急报,墨迹未干的数字透着兴奋:“永济支渠首航抵临清,五十舟无损耗,银利三万七千两,丝瓷药材市价十二万两 —— 着采办署即刻押松木八百根、精铁两万斤赴新渠北段闸口,钱从漕股红利里支!” 李而躬身应是,榷税署的账册早已按苏九章的规矩,将每一笔支出都标好了对应的漕运收益,连纤夫的工钱都精确到文。算盘珠子最后一声脆响落下时,苏九章从檀木匣里摸出枚青铜令牌,在掌心反复摩挲:“通知各分号,凡与漕运相关的银票,即日起加收半厘汇水。” 他浑浊的眼睛闪过精光,窗外秋风卷起几片枯叶,正似那些即将被卷入商战旋涡的人。

通市局厅堂,安大福盯着海图上泉州港的位置,陈磊正捧着羊皮密信汇报:“蒲景文飞书,大食番舶四十艘抵港,载硫磺千石、倭铜八百锭,按令压价三成。倭商求盐引三千,换咱们的漕运股票。” 安大福卷须一抖,笑道:“盐引可给,但倭铜得全交军器局!再调明州船匠三十名,去汴水监造新式漕船,要能浅滩行船的那种。” 陈磊刚要退下,又被叫住:“告诉牙行署的人,盯紧汴京的曹百万,他最近总往码头跑,怕是没安好心。” 等陈磊离开,安大福起身走到屏风后的暗格前,取出一卷泛黄的账本。烛光摇曳中,他的手指划过某行小字,那是十年前与曹百万父亲的一笔旧账,墨迹边缘已微微发蓝,像极了汴水深处的漩涡。

军器局工坊的铁砧声震得窗纸发颤。魏铁山赤膊抡锤,将磁州精铁锻成铁炮转轴,火星溅在他左额的伤疤上。属官匆匆来报:“太行硝矿地陷,伪币工坊被埋了!” 他淬火的锤子猛地顿住:“让信州、解州硝场加产量,七月必须翻番!火器署的匠户轮班赶工,新制的震天雷图谱,今晚就锁进墨家秘匣,钥匙给赵虎送去。” 说罢,他走到墙角的水缸旁,舀起一瓢凉水浇在脸上。水面映出他布满血丝的眼睛,以及水缸底部若隐若现的半截铜钱 —— 那是去年在销毁伪币时,他偷偷留下的样本,此刻正随着水波轻轻晃动。

探闻局暗室,楚无声正用银刃刮着血书拓本的泥垢,烛火照得他青衫泛着冷光。“契丹房报,上京炭价暴涨;江南房探,林仁肇夜巡江岸。” 他指尖在地图上点出几处,“白马津淤船、黎阳仓溃堤…… 让内察署的人撒网,汴水五丈河一带,凡传‘新渠通,黄河哭’童谣的,全送武卫局狱讼署。” 忽然,暗室顶部传来细微的瓦片响动。楚无声瞬间吹灭蜡烛,抽出腰间软剑贴墙而立。月光透过砖缝洒进来,照见他握剑的手青筋暴起,直到确认是夜枭飞过,才重新点燃油灯,继续研究案头那封被雨水泡烂的密信,信角残留的朱砂印记,像干涸的血迹。

武卫局衙内,赵虎按刀立于刑架前,架上的隆昌钱庄管事已血肉模糊。“河沙淤船?溃堤吞粮?” 他冷笑如冰,铁尺拍在地图上,“巡缉署点两百黑猊卫,带沉水钩、火油筒,半日到白马津!查清楚是河龙王收了买路钱,还是有人在泥里埋了白骨桩!” 杨延玉在旁躬身:“属下已备快船二十艘,护漕营的弟兄都带着弩箭,保证让乱党知道厉害。” 待众人退下,赵虎从刑架下捡起半枚带血的玉佩,上面刻着 “曹” 字。他对着玉佩呵了口气,在朦胧水汽中,仿佛看见曹百万那张虚伪的笑脸,随即狠狠将玉佩砸向墙角,玉石碎裂声惊起檐下宿鸟。

二、永济渠的锋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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