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女生言情 > 我靠九阳神功横推武当 > 第598章 谁家灶台先冒烟,谁就是头锅

第598章 谁家灶台先冒烟,谁就是头锅(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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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满的舌尖刚触到灰粒,眉头便拧成了结。

她蹲在林晚儿营帐前的雪地里,小舌头在唇间轻轻一卷,仰头道:林姨,苦的,像阿青姨给伤员敷的药渣子......话未说完,又皱着鼻子补充,可底下还腥,像过年杀完猪没擦净的铁盆,沾了猪油又搁久了。

林晚儿正用匕首挑亮油灯,闻言指尖一顿。

她接过陶瓮时,灯芯爆了个火星,映得陶瓮里的灰粒泛着暗红——那是被血浸透又烧干的颜色。再含一会儿。她蹲下来与小满平视,指尖轻轻点了点少女的下巴,用后槽牙慢慢嚼。

小满抿着嘴照做,腮帮鼓了又扁。

突然眼睛一亮:有点咸!

像......像我娘腌咸菜时抹在缸沿的那层白膏!她猛地抓住林晚儿的手腕,阿青姨说过,那是防虫子爬进去的,叫......叫封什么膏?

林晚儿的瞳孔骤然收缩。

她想起三年前潜入元军粮仓时,曾在粮囤缝隙里见过类似的东西——深褐色的膏体混着桐油、铁锈和盐卤,风干后硬如石,专用来密封粮窖防潮。封灶膏。她脱口而出,指节捏得陶瓮发出轻响,元军把战备粮藏在百姓以为废弃的旧盐井里!

帐外突然传来急促的马蹄声。

张无忌掀帘进来时,雪粒顺着他的外袍滚落在地,在青石板上融成小水洼。

他的目光先扫过林晚儿手中的陶瓮,又落在小满沾着灰粒的指尖上:查到了?

是封灶膏。林晚儿将陶瓮递过去,旧盐井的地下灶道直通城根,铁膳盟想炸塌民渠,把我们拖回饥年。她抽出腰间的狼毫笔,在羊皮地图上重重圈出盐井位置,但他们没想到,盐井的封泥里混着三十年前的灶灰——韩九姑的味图谱记得清。

张无忌低头盯着地图上的红圈,肋下的伤处随着心跳抽痛。

他想起昨夜阿青说的三餐全齐,想起北巷广场上举着火把的人群——这些人能在断粮时省下半块馍,自然也能在饱腹时藏起一把火。改强攻为引燃。他突然抬眼,目光像淬了火的剑,让各村暂停送饭一日,制造断供假象。

教主?林晚儿愣住,前线伤员......

阿青的药箱里还有半袋枣泥。张无忌打断她,指节敲了敲地图上的盐井,铁膳盟要的是我们慌,我们偏要让他们先沉不住气。他转向帐外,提高声音喊:吴二狗!

那个总爱偷藏糖饼的少年从雪地里钻出来,鼻尖冻得通红:

舌底签去盐井外围。张无忌从怀中摸出半块烤馍,塞到少年手里,见人就说:明教找到了新的母灶,再也不需要旧锅了。

记清楚,要带着哭腔,像被抢了饭勺的小娃。

吴二狗咬了口烤馍,眼睛立刻亮起来:明白!

就说西沟的新灶能煮十石米,窑后巷的大锅能炖整头羊......他转身跑远时,雪地上的脚印歪歪扭扭,倒真像急得跺脚的模样。

子时三刻,旧盐井的石板缝里渗出几缕微光。

铁膳盟的二当家擦了擦额角的汗,手中的铁锹撞在封灶膏上,迸出火星:加人!

把井口再封三层,等明教断粮断到啃树皮,咱们再......

报——一个喽啰从地道里钻出来,浑身沾着灶灰,外头传疯了,说明教在西沟立了新母灶,往后只收新锅的粮!

二当家的铁锹落地。

他想起方才巡逻时闻到的怪味——不是炊烟,是新砌的灶膛在烤泥砖。蠢货!他踹了喽啰一脚,还不快去搬封灶膏?

要是让明教占了新灶......

话音未落,地道深处传来沉闷的响动。

几个喽啰举着火把冲进来,脸上沾着土:不好!

井口的封膏被撬了道缝,有火星往里钻!

二当家的瞳孔骤缩。

他抓起铁锹冲向井口,却在掀开石板的瞬间僵住——缝隙里飘出的不是烟火气,是若有若无的麦香。

东方泛起鱼肚白时,西沟村的刘大壮第一个掀开了灶膛。

他往锅里添水时,特意用手指试了试温度:阿婆说,头锅水要温温的,米才肯醒。米袋刚解开,雪白的米粒落进锅里,混着水声溅起细小的珠串。

冒烟了!蹲在院墙上的小娃喊起来。

先是一缕,像扯散的棉线;接着成团,裹着米香撞破晨雾。

李家坪的石磨几乎同时转起来,豆汁儿顺着磨盘流进陶瓮,蒸腾的热气里飘着豆香;窑后巷的王阿婆往灶里塞了把松枝,噼啪作响间,红薯的甜香裹着松脂味窜上天空。

张无忌站在高台上,望着地图上逐渐亮起的红点——每处炊烟对应一个村落的标记,像星星落进了人间。

他摸了摸腰间的圣火令,指腹触到刻着二字的凹痕。

肋下的伤还在痛,可他忽然笑了:不必点兵。他的声音混着炊烟飘向四方,饭香就是号角。

最深处的盐井入口,柳五爷和梅十三正往土里埋一块石碑。

碑身还带着刻刀的新痕,同心灶·壹五个字被雪水冲得发亮。

梅十三的指尖抚过碑面,忽然轻声道:三十年前,我娘也埋过这样的碑。

等胜利了,我们挖出来。柳五爷拍了拍她的肩,转身走向炊烟最浓的方向。

震喉岭的废墟里,风卷着残雪打在断墙上。

花葬婆的身影从石缝里钻出来时,怀里的葬灯突然发出轻响。

她低头望去,灯焰不知何时转成了诡谲的紫,像浸在血里的葡萄。

要来了。她的声音混着风声,消散在渐亮的天光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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