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 岁的女人(1/2)
京城奥运会那枚沉甸甸的银牌还没捂热,李特就被抛进了另一个战场——没完没了的庆功酒会、商务碰头会和某些只能意不能言的私人局。他像一件刚被鉴定出天价的古董,在各个金碧辉煌的场子里被展览、被围观、被竞拍。NbA超巨、民族英雄、商业新贵……一堆头衔砸下来,他感觉自己快被焊死在光环里了。
就在一个燥得人头皮发麻的晚宴后,他遇见了张雨旗。
那是在一个私人会所的露台,远离了里面能把人耳朵吵聋的喧嚣。李特刚扯松领带想喘口气,就闻到一股带着攻击性的香风刮过来。一扭头,差点撞进一片白得晃眼的肌肤里。张雨旗就站在那里,穿着条剪裁极刁钻的墨绿色长裙,料子紧巴巴地裹着身子,把该凹该凸的地方全给勒了出来,丰腴得恰到好处,多一分则腻,少一分则柴。她没像别人那样急着凑上来递名片,只是倚着栏杆,手里晃着杯香槟,眼珠子跟带着钩子似的,上上下下把李特刮了一遍,嘴角那点笑意味不明。
“李特?”她声音不算很嗲,但带着点沙,挠得人心里痒痒,“比电视上看着还累。”
李特乐了,这开场白够别致。他靠在另一边栏杆上,京城夏末的夜风黏糊糊的,吹不散那股子躁动。“没办法,这个假期打总决赛还费劲。”
“看出来了,”张雨旗走近两步,那身段随着步子扭动,像熟透了的水蜜桃在枝头一颤一颤,“一个人躲这儿清静?”她没等他回答,很自然地把自己那杯酒递到他嘴边,“尝尝?比里面那些假洋鬼子喝的玩意儿强。”
李特就着她的手抿了一口。酒不错,人更辣。他看着她那双眼睛,聪明,野心勃勃,什么都明白,也什么都敢做。这种女人,就像一颗包装精美的炸弹,明知危险,却总有人想亲手拆开。
后面的事就顺理成章了。几句带着锋芒的调笑,几次心照不宣的眼神碰撞。散场时,她很自然地拉开了李特那辆黑色轿车的门。
暮色为林间空地披上一层薄纱。一株罕见的、枝桠舒展极尽曼妙的月华树,正用它修长而有力的气根,那气根线条流畅,在朦胧光线下泛着象牙般的光泽,每一次轻微的摇曳,都像是在无声地丈量着与岩石的距离,发出只有风才能听懂的邀请。
树冠丰茂,两簇饱满的、颤巍巍的果实低垂下来,那果实蕴藏着甘美的汁液,重量使得枝条弯出惊心的弧度,在岩壁上方投下诱人的、不断晃动的阴影。
终于,有夜露顺着岩石的纹理,缓慢地、沉重地坠落,正砸在那些盘绕的气根上,留下深色的、湿润的印记,月华树的气根骤然收紧,带着温柔的决绝,彻底贴附而上,将那孤岩拉入自身芬芳的笼罩之中。岩石的冷峻,似乎正被树的体温与生机一寸寸浸透、捂热。。
她嘴上说着轻点,修长的腿却绷得笔直。
那原是一道决心奔涌入海的水流,试图以决绝的姿态冲刷前方的山岩,一遍遍拍打着那座沉默的岸。可那山岩的根基太深,每一次冲击,非但未能令其动摇,反而被那坚定不移的形体化解为无数温顺的涟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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