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雷劫下的真相(身份揭露)(2/2)
“他是你哥哥。”老人的身影渐渐清晰,“你们是双生的,一个是玄家的剑,一个是萧家的盾……太阿剑要现世,需饮你们的血,可它真正要的,是你们的心。”
地宫突然震颤。阿砚感觉有热流从脚底涌来,顺着星图爬上他的手臂。他低头,看见青铜牌上的星图与铸剑炉的星图重合,形成一幅巨大的“太阿”二字。
“原来……”他轻声说,“我爹不是叛徒,是英雄。”
三、双生剑的觉醒
第七道雷劫劈下的瞬间,玄霄感觉有什么东西从身体里抽离。他望着劫云中浮现的画面:两个少年在铸剑窟相拥,一个穿着玄色,一个裹着萧锦;一个说“要护着对方”,一个说“要一起铸剑”……
“阿砚!”他嘶吼着爬起来,“别信他!”
萧承煜的剑已经刺穿他的左胸。玄霄却笑了,他看见阿砚从观星台冲来,怀里抱着药匣,腕间的红绳与他的一般无二。
“阿砚!”他喊,“药匣!青铜牌!”
阿砚会意,将药匣砸向青铜牌。两者相触的刹那,药匣里飞出半页残页,与青铜牌上的星图融合,形成完整的“太阿”二字。
“双生同命……”阿砚的声音带着哭腔,“原来,我们不是敌人。”
玄霄的红绳突然绷断,半截绳头缠上阿砚的手腕。两人的血同时滴在断剑上,剑鞘上的蟠龙纹瞬间苏醒,泛着温润的金光。
“太阿剑,出鞘!”
断剑应声裂成两半,又在半空合为一体。完整的太阿剑悬浮在两人中间,剑刃映出两张重叠的面容——一个眉眼如剑,一个眼波似星;一个腕间系着青布带,一个腕间缠着红绳。
“原来……”玄霄望着阿砚,笑了,“我早该想到。那年在崖底,你给我的烤红薯,和你腕间的红绳,都是师父留给我的。”
“师兄……”阿砚的眼泪滴在剑刃上,“我爹说,太阿剑的魂,是双生的。你我……就是那双生的魂。”
雷劫在两人头顶炸响。太阿剑发出清越的龙吟,剑锋所指之处,劫云如冰雪消融。萧承煜的玉佩碎成齑粉,露出内侧刻着的“弑”字——那是对他自己血脉的审判。
“不——”他的嘶吼被剑气撕碎,“你们以为赢了?太阿剑的诅咒还在……”
“诅咒?”玄霄握住阿砚的手,“我们的诅咒,是守护彼此。”
太阿剑突然转向,剑锋指向观星台地宫的铸剑炉。炉中的余烬突然暴涨,形成巨大的光茧,将两人包裹其中。
“这是……”阿砚惊讶。
“是师父的丹炉,”玄霄的声音很轻,“是萧家先祖的铸剑炉,是所有守护过我们的人的心意。”
光茧外,萧承煜的身影渐渐消散。他望着两人交握的手,终于露出释然的笑:“原来……我屠了玄家,却屠不掉血脉里的羁绊。原来……太阿剑要的从来不是血,是……”
他的话音未落,光茧彻底闭合。
当光茧散去时,观星台的废墟上,只余两柄交叠的剑鞘。剑鞘上的蟠龙纹泛着温润的光,剑柄上缠着两根红绳——一根青布裹着,一根褪色发旧,却严丝合缝地系在一起。
而在剑鞘上方,悬浮着半块青铜牌,上面刻着:
“双生劫起,双生剑生。
以血为契,以心为锋。”
风卷着残页吹过,上面歪歪扭扭写着两行小字:
“阿砚,等雷劫过了,我们去崖底看星星。”
“师兄,我给你编新的红绳,用铸剑炉的铜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