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1章 以爱为翼，深耕领域（2/2）

苏念星抬眼，筷尖的溏心蛋轻轻晃了下，金黄蛋液顺着蛋白裂缝淌出，像一幅即兴的抽象画。她笑了：“好，但我要你答应——”她用筷子蘸了点蛋黄，在瓷盘边缘画了个小小的翅膀，“把‘陪伴’写进基金章程里，让它像瑶瑶的木马一样，永远转下去。”

午后，画室朝南的窗开了半扇，风把白色纱帘吹得鼓起又落下，像呼吸。苏念星把瑶瑶午睡时攥在手心的那颗玻璃珠粘在画板角落，珠子内部凝着一朵真正的满天星，是上周他们一起做的押花实验。她打开手机相册，滑动到昨晚偷拍的那张——陆廷渊穿着睡衣，跪在地板上给城堡模型装最后一座塔吊，睡衣袖口沾了胶水，翘起一根可笑的线头。男人背后是落地灯暖黄的光晕，像给他镀了一层毛茸茸的边。

她忽然就笑了，提笔在画布角落写下一行小字：【to y kg of the cardboard castle——谢谢你把星辰大海搬进我的颜料盒。】

而此刻，同一栋房子的另一端，书房门紧闭。陆廷渊站在落地窗前，指间雪茄积了长长一段灰，却迟迟没弹。手机亮着，屏幕上是林舟刚发来的邮件——【撤资方背景调查报告：宏远集团，三年前因垄断插画师版权被陆氏起诉，败诉后市值蒸发40%。】他眯起眼，烟雾后的眸色冷得像淬冰的刀。半晌，男人摁灭雪茄，拨通一个号码：“林舟，联系《艺术周刊》的主编，我要做独家专访。主题？”他顿了顿，目光穿过窗户，落在花园里那架正被风吹得微微晃动的秋千上——瑶瑶早上还坐在上面，喊他推得再高些，高到能“摸到爸爸的飞机”。

“主题就叫——”他声线低沉，带着金属般的冷冽与温柔，“‘当资本学会低头：一个父亲的文化救赎’。”

夕阳西沉时，苏念星在画室发现了丈夫。陆廷渊正蹲在那幅未完成的《睡前故事》前，手里拿着她忘收的铅笔，在画布背面轻轻描摹什么。她悄悄绕到背后，看见男人用工程制图般精准的笔法，画了一只小小的、戴着皇冠的纸飞机——机头朝着画面里熟睡的瑶瑶，机翼上写着几乎不可能被发现的微缩文字：

她没出声，只是从背后环住他脖子，像环住一整片正在下坠的暮色。窗外，第一颗星星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