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1章 以爱为翼,深耕领域(1/2)
清晨的第一缕阳光像一匹被风轻轻抖开的金色绸缎,从法式落地窗倾泻而入,在原木画桌上碎成跳动的光斑。苏念星握着那支被岁月磨得发亮的貂毫笔,指节微顿,颜料未干的笔尖悬在半空,像一颗迟迟不肯坠落的晨露。她的目光越过画架,落在客厅——
五岁的陆星瑶正趴在一块比她人还大的手工波斯地毯上,蜡笔散落如彩虹的残骸。小女孩抿着唇,肉乎乎的小手攥着一支普鲁士蓝,在画纸上用力到几乎戳破,嘴里却软软地哼着不成调的儿歌:“……爸爸在天上飞,翅膀是星星做的,一飞就飞进瑶瑶的梦里啦!”那声音像掺了蜜的牛奶,黏黏糯糯,把空气都拉出糖丝。
陆廷渊就是在这句奶声奶气的哼唱里,结束了长达三小时的越洋会议。他仍穿着那身深灰色戗驳领西装,衬衫领口挺括如刃,却在踏进客厅的瞬间被女儿的目光软化成一片云。他蹲下来,西裤褶皱深如山谷,指尖拾起滚到钢琴脚边的蜡笔,像拾起一段失而复得的时光。男人冷峻的轮廓被晨光磨出毛边,声音低而温柔:“瑶瑶把爸爸画成小鸟,那妈妈是什么?”
“妈妈是向日葵!”小姑娘不假思索,肉窝窝的小手指向画纸——苏念星被画成一朵巨大的、长着笑脸的向日葵,而“爸爸小鸟”正衔着一粒发光的种子,朝她飞去。
陆廷渊的喉结动了动。他忽然想起上周深夜,女儿发着低烧,半梦半醒间搂着他脖子问:“爸爸,你的行李箱里能不能装下我?这样你出差的时候,我就不会想你想到肚子疼了。”此刻那句童言化作细小的倒刺,扎进心脏最柔软的地方。他伸手想抱她,瑶瑶却先一步扑过来,像颗小炮弹撞进他怀里,额头抵着他锁骨,声音闷得发潮:“爸爸,旋转木马会不会想我?它等不到瑶瑶,会不会哭?”
苏念星就是在这时走过来的。她身上带着松节油和栀子花混合的气息,裙摆沾了一点钛白,像不小心落上的雪。女人没说话,只是从背后环住丈夫的腰,掌心贴在他胃的位置——那里曾因应酬落下旧疾,此刻正隔着衬衫布料,传递她微微发烫的温度。她侧过脸,嘴唇几乎贴着他耳廓,声音轻得像在哄另一个小孩:“廷渊,瑶瑶的木马不会哭,但再不去,迪士尼的烟花就要谢了。”
陆廷渊回头,看见妻子睫毛上沾着细小的光屑,像撒了一把碎钻。他忽然想起他们领证那日,苏念星穿着最简单的白衬衫,在民政局门口踮脚替他系领带,阳光也是这样不讲道理地落在她睫毛上,晃得他眼眶发热。
餐桌旁,阿姨正把草莓酱抹成小熊形状。瑶瑶被抱上儿童椅,小腿晃啊晃,袜子上的波点像一串跳跃的音符。陆廷渊看着妻子用拇指蹭掉女儿嘴角的面包屑,忽然开口:“念星,给我三个月。”他声音哑得像被砂纸磨过,“我把东南亚那条线砍一半,公益基金走上正轨后,我们带瑶瑶去北海道看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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