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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3章 嫡女挟珩(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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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就是萧夫人亲生的、唯一的女儿。你的存在,是为了让‘萧府有后’这个前提成立。而你的消失……”

魏嵩轻轻吐出最后几个字,“是为了让‘萧府嫡子实为皇子’这个真相,在未来被揭开时,显得顺理成章,悲情动人。他们需要你的存在作为铺垫,更需要你的‘不幸’作为衬托他归位传奇的注脚。”

席蓉烟感到全身的血液都在瞬间冻结,又在下一瞬沸腾着冲向头顶,烧得她眼前发黑。

原来,她不是一个意外,不是一个疏忽,而是从出生前就被写进棋谱里的那颗,注定要被吃掉的棋子。

她的生,是为了给他的活做注解;她的存在,是为了给他的未来让路。

“那封密函……”她听到自己的声音嘶哑得不像人声,“皇后亲笔所书……”

“就在西疆,与另半块凤佩一起。”魏嵩接口,眼中闪过一丝精光,“那上面,清清楚楚地写着这个交易:以萧家亲生女一生的漂泊与牺牲,换取嫡皇子萧珩的平安与前程。郑氏、皇后、萧家,所有知情者都盖了印,画了押。那是他们荣耀下的脓疮,也是你……讨回一切的铁证。”

席蓉烟猛地伸手,一把抓起桌上那半块玉佩。温润的玉石此刻烫得像火,又冷得像冰,那断裂的边缘狠狠硌进她的掌心,疼痛尖锐而清晰。这痛,仿佛连接上了二十四年前那个冬夜,被从母亲怀中抱离时无法言说的剥离之痛。

她没有再看魏嵩一眼,攥紧玉佩,转身大步离开。每一步都踏得极重,仿佛要将这令人作呕的真相和这二十四年被蒙蔽的人生,都踩碎在脚下。

摇曳的烛光将她挺直却孤绝的背影投在石壁上,像一个终于挣脱枷锁、却背负上更沉重宿命的幽灵。

魏嵩静坐于重新沉寂下来的昏暗里,指尖缓缓抚过袖中那枚冰凉坚硬的暗金令牌,嘴角勾起一抹无人得见的、深邃的笑意。

棋盘上的弃子,已然知晓了自己的位置。

那么,执棋之手,也该推动这枚充满怨憎的棋子,去搅动那盘更大的棋局了。

与此同时,大亓京城,天牢。

萧珩独自站在魏嵩曾囚禁七日的死牢中。牢房已清理过,草席换新,石壁上的污迹被冲刷得泛白,唯有那张粗陋的原木小桌因过于笨重未被替换,桌面布满深浅不一的刻痕与污渍。

他在查劫狱当夜的所有细节。席蓉烟能精准劫走魏嵩,定有内应传递消息。而这间囚室,是最可能的联络节点。

目光一寸寸扫过墙壁、地面,最终落回木桌。

桌上有一片不规则的暗褐色污渍,约巴掌大小,边缘晕开,像是有人曾伏案书写时袖口反复摩擦所致。

萧珩俯身细看。污渍在晦暗光线下几乎与木纹融为一体,但某些局部颜色略深,且……隐约有笔划走向。

他取火折点燃墙上的油灯,举近桌面。跳跃的光线下,那些深色痕迹显露出更清晰的轮廓。

不是随意泼洒,而是有规律的起笔、顿挫。

这是血。

干涸后渗入木质纤维的血迹,即使用湿布用力擦拭,也会留下印记。

萧珩从怀中取出一个扁平的银盒,是慕知柔给他的,里面分格装着南疆药师常用的几种验毒显影粉末。

他选了淡青色的一种,用指尖捻起少许,轻轻撒在血痕最密集处。

粉末触及桌面,细微的“嗤嗤”声后,淡青色迅速转为暗红。血迹被药粉催化,颜色陡然加深,在木纹间凸显出来。

但并非完整字迹。

血迹在桌面上留存两日,又经擦拭,只余下最浓稠的几处笔画残留,且大多残缺破碎。

萧珩蹙眉凝视,指尖虚悬在血迹上方,顺着残存的走势缓缓移动,在心中默默勾勒可能的字形。

一处,像是“女”字的起笔与斜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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