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07章 长子西征震欧亚 里格尼茨败联军（2/2）

淳佑元年（1241）的春天，蒙古军如三支利箭射向欧洲腹地。速不台亲率六万主力直取匈牙利，同时命拜答儿率领北路军进攻波兰。在奥得河畔的里格尼茨，他给欧洲骑士们上了一堂震撼的军事课。

波兰大公亨利二世集结了波兰、德国、摩拉维亚的三万联军，其中包含着名的条顿骑士团。这些全身板甲的骑士坚信上帝的意志将保佑十字架战胜异教徒。速不台在战前特意观察了骑士们的比武训练，对诸王子笑道：他们还在玩中世纪游戏。

四月九日黎明，里格尼茨郊外的平原上出现了诡异的一幕：蒙古重骑兵与欧洲骑士刚一接触就仓皇败退，连狼旗都丢弃在地。亨利二世大喜过望，下令全军追击。就在联军阵型散乱时，战场四周突然升起彩色烟幕——这是总攻的信号。

隐藏在两侧丘陵后的蒙古轻骑兵如潮水般涌出，他们并不与骑士正面对抗，而是专门射击战马的无甲部位。倒地的重装骑士如同被翻身的乌龟，被随后跟进的步兵用弯刀解决。这便是后来被欧洲人称为魔鬼战术的曼古歹战法。

更令联军绝望的是，速不台提前在战场埋设了铁蒺藜和陷马坑。当骑士们试图重整队形时，蒙古炮兵又发射了会爆炸的震天雷——这是从中原带来的火药武器首次在欧洲战场使用。战至黄昏，联军统帅亨利二世的首级被挂在长矛上示众，条顿骑士团大团长奥托·冯·布拉班特被生擒。

速不台在巡视战场时，特意让人收集骑士的板甲：带回哈拉和林，让工匠研究。他抚摸着板甲上的十字纹章，对拔都说：记住，最好的战术是让敌人带着固有观念来送死。

与此同时，南路军在赛约河畔同样取得大捷。匈牙利国王贝拉四世的十万大军，在蒙古人的机动战术面前不堪一击。当败军逃到多瑙河畔时，发现所有渡船都已被烧毁——这是速不台提前派出的偏师所为。

消息传至罗马，教皇格列高利九世惊呼这是自匈奴王阿提拉以来最可怕的灾难。而在巴黎，圣路易国王紧急加固城防，英国甚至出现了蒙古人将踏着冰面渡过海峡的谣言。

速不台却在节节胜利之际突然下令停止前进。在多瑙河畔的军事会议上，他指着地图解释：我们的马蹄已经惊动了整个欧洲，现在该让他们在恐惧中等待了。这个决定后来被证明极具远见——正在欧洲各国惶惶不可终日时，蒙古军因窝阔台汗逝世而突然东返，留给西方一个未解的谜团。

回师途中，六十八岁的老将时常独立多瑙河畔，望着西沉的落日。他的战马饮过黄河、阿姆河、伏尔加河、第聂伯河和多瑙河的水，创造了前无古人的征战纪录。而当哈拉和林传来新大汗的诏书时，他并不知道，自己的名字即将被刻入东西方所有的战争史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