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07章 长子西征震欧亚 里格尼茨败联军（1/2）

嘉熙元年（1237）的哈拉和林，万安宫前的九旄白纛在朔风中猎猎作响。六十一岁的速不台站在点将台上，望着台下十五位宗王长子——这支被后世称为长子军团的西征军，承载着窝阔台汗将蒙古的疆域推到天涯海角的宏愿。

老将军，拔都王子捧着金虎符上前，父汗有令，西征事务尽由将军决断。速不台接过兵符时，注意到贵由王子眼中闪过的不甘。这位窝阔台汗的嫡长子，对由异姓将领统帅显然心存芥蒂。

西征首战指向保加尔汗国。这个伏尔加河畔的强国以重步兵方阵着称，其都城布尔加尔被誉为森林中的铁城。速不台在行军途中突然改变路线，五万铁骑沿着封冻的河面疾驰，出现在敌人最意想不到的北门。

用烟攻。他观察到当地特有的西南风向后下令。蒙古军用湿草点燃浓烟，顺风灌入城内。当守军被呛得睁不开眼时，突击队已用云梯攀上城头。此战速不台特意让拔都率先登城，既树立年轻王子的威信，又化解了宗王间的龃龉。

横扫钦察草原时，他创造出着名的车轮阵。各王子分率本部兵马，如车轮辐条般向外扩张，每日行军百里却始终保持着相互策应的距离。当钦察可汗忽坦率部投降时，不解地问：将军如何能在茫茫草原上同时指挥十几路大军？

速不台示以手中的彩旗信号系统：用兵如牧羊，重在引导。

真正的考验在进攻罗斯时到来。基辅大公米哈伊尔联合十二个公国，在第聂伯河沿岸构筑了三道防线。速不台在军事会议上将宗王们分成四路：拔都攻北，贵由击南，蒙哥取东，我自镇中。这个分进合击的部署，既发挥各王子特长，又避免他们互相掣肘。

最精彩的当属攻克基辅之役。这座有第聂伯河明珠之称的千年古城，城墙高达十丈，守军多达八万。速不台围城月余，命人日夜赶制三百架配重投石机。当第一块巨石砸碎圣索菲亚大教堂的金顶时，他却在城东演练水攻——挖掘运河改变第聂伯河支流方向。

将军，城内派来求和的使者。副将禀报时，速不台正在观察城墙的裂缝。告诉米哈伊尔，他头也不抬，明日正午，我要在教堂广场阅兵。

总攻那日，他创新地使用了声波战术——同时擂响千面战鼓，震得守军心胆俱裂。当蒙古士兵通过爆破的城墙缺口涌入时，速不台却下令保护城内的东正教堂：征服土地易，征服人心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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