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8章 邻家欢宴刺骨寒,恶念滋生暗潮涌(1/2)
当何雨柱家那扇并不隔音的房门,将满屋的温馨、笑语与药膳的浓香牢牢锁住的同时,也如同一道无形的屏障,将这份暖意与欢愉截然地隔绝开来。仅仅一墙之隔,贾家屋内,却是另一番截然相反、如同冰窖般的光景。
屋里只点着一盏功率很小的白炽灯,光线昏黄黯淡,勉强驱散角落的黑暗,却更添了几分压抑与凄凉。冰冷的空气仿佛凝滞不动,带着一股子剩饭和陈旧家具混合的沉闷气味。饭桌上,孤零零地摆着几个颜色暗沉、一看就知掺了大量粗粮的黄面馒头,它们硬邦邦、冷冰冰地躺在盘子里,如同几块顽石。旁边是一盆清澈见底、几乎能清晰映出人模糊倒影的稀饭,米粒稀疏得可怜,与其说是稀饭,不如说是米汤更为贴切。唯一能算得上“菜”的,是一小碟黑乎乎的咸菜疙瘩,蜷缩在碟子中央,显得格外寒酸。
贾张氏如同一个臃肿的阴影,盘腿坐在冰冷的土炕上,身上裹着一件油光发亮的旧棉袄。她一手死死攥着一个黄面馒头,用力地、几乎是恶狠狠地啃咬着,那架势不像是在吃饭,倒像是在啃噬谁的骨头;另一只手端着一只豁了口的粗瓷碗,“吸溜吸溜”地喝着那能数清米粒的稀饭,声音响亮而刺耳,在寂静的屋里显得格外突兀。她的脸色阴沉得如同暴风雨前的天空,那双三角眼闪烁着怨毒的光芒,不时像淬了毒的匕首一样,恶狠狠地剜向那堵与何雨柱家共享的墙壁,仿佛她那充满恨意的目光能够穿透坚硬的砖石,亲眼目睹隔壁那“罪恶”的狂欢场景。
何雨柱家传来的阵阵毫无顾忌的笑声、推杯换盏的碰撞声、何雨柱那粗犷的嗓门、许大茂那带着点得意忘形的尖锐嗓音,甚至聋老太太那含混不清却透着愉悦的嘟囔……这一切的一切,都如同无数根烧红了的钢针,一根接一根地、精准无比地扎在贾张氏的心头,扎得她浑身不自在,五脏六腑都跟着扭曲翻腾。那浓郁的、该死的药膳香气,更是无孔不入,如同最狡猾的敌人,持续不断地钻进她的鼻腔,挑衅着她敏感的神经,撩拨着她那因长期缺乏油水而格外饥渴的肠胃。心头的邪火“噌噌”地往上冒,几乎要冲破她的天灵盖。
“啪!”
一声脆响,贾张氏猛地将手里那双磨得光滑的木筷子狠狠拍在桌子上,震得那只破碗里的稀饭剧烈地晃动起来,险些泼洒出来。她猛地抬起头,那双三角眼死死盯住正在炕沿边默默收拾着碗筷、准备去清洗的秦淮茹,胸腔剧烈起伏着,如同一个破旧的风箱。积蓄已久的怒火与怨毒,终于找到了宣泄的出口,化作一连串尖利刺耳、字字诛心的咒骂,如同肮脏的冰雹般劈头盖脸地砸向那个逆来顺受的儿媳妇:
“吃吃吃!就知道闷着头吃!你是饿死鬼投胎啊!”她的唾沫星子随着激烈的言辞四处飞溅,“听听!竖起你那耳朵好好听听人家那屋里!是什么动静!又是鸡又是肉的,那劳什子药膳的香味,都快把咱们家这破屋顶给掀了!勾得人肠子都打结!你再看看咱们家!吃的这叫什么?啊?这连猪食都不如的东西!”
她越说越气,手指因为激动而微微颤抖,直指着秦淮茹的鼻子尖:“都是你!都是你这个没用的废物!丧门星!没本事!挣不来钱!连个脑袋不灵光的傻柱你都笼络不住,抓不牢靠!白长了一张脸!要是你能有别人家媳妇一半的心眼和能耐,咱们家至于过这种清汤寡水、舔盘子底的日子?我老婆子至于一大把年纪了,还要跟着你受这份穷罪,吃这猪狗食?棒梗、小当、槐花他们几个孩子,至于天天饿得眼冒绿光,连点油腥味儿都闻不着?你个没用的东西!扫把星!我们贾家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娶了你这么个败家的娘们儿进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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