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7章 老太太出手,拐棍镇邪风(二)(1/2)
聋老太太追着贾张氏打了结结实实的四五棍,毕竟年事已高,体力不济,动作慢了下来,终于停了下来,拄着拐棍,微微佝偻着身子,有些喘不上气,但那双老眼依旧如同最锐利的鹰隼般,死死地盯着抱头鼠窜、丑态百出的贾张氏,里面的怒火和警告未有半分消减。
贾张氏见始终无人帮她,聋老太太又一副今天不打断她几根骨头决不罢休的拼命架势,再看看周围邻居那一道道冷漠的、鄙夷的、甚至带着讥讽和快意的目光,她彻底慌了、怕了、崩溃了!胳膊、后背、小腿上传来的火辣辣的、钻心的疼痛,远不及这种被所有人孤立、唾弃、当众如同过街老鼠般被鞭挞的恐惧和巨大的羞辱!
她捂着被打得生疼的地方,头发早已散乱不堪,像一堆枯草,衣衫也在躲闪中被扯得歪斜不整,脸上鼻涕眼泪和汗水糊成一团,肮脏不堪,刚才骂街时的嚣张气焰早已被彻底打散,荡然无存,只剩下无尽的狼狈、惊恐和一种欺软怕硬者特有的孱弱。
“你……你给我等着!老不死的!我……我跟你没完!”她色厉内荏地撂下一句毫无威慑力的狠话,再也顾不上什么“野种”、什么赔偿、什么饭盒了,此刻她唯一的念头就是逃离这个让她丢尽了八辈子颜面的地方,逃离聋老太太那根索命的拐棍!她双手胡乱护着头脸,如同一条被痛打的、彻底丧家了的癞皮狗,在众人毫不掩饰的鄙夷目光和低声讥笑中,连滚带爬、跌跌撞撞地朝着自家房门冲去,“砰”地一声震耳欲聋的巨响,几乎是用肩膀撞开了门,像一阵臃肿的旋风似的卷了进去,又手忙脚乱、心惊胆战地从里面“哐当”一声把门闩死死插上,仿佛慢一步,聋老太太那带着风声的拐棍就会如影随形地跟着砸进来,敲碎她的骨头!
赶跑了贾张氏,聋老太太胸中那口恶气仍未完全平息。她拄着拐棍,略作喘息,便迈着依旧坚定的步子,走到贾家那扇紧闭的、仿佛隔绝着一切丑恶与污秽的木门前,用手中那根刚刚执行了“家法”的枣木拐棍,“咚咚咚”地、极具威慑力地敲打着那不算厚实的门板,声音洪亮如钟,带着一种宣判般的威严:
“张小花!你个黑了心肝、烂了肠子的老虔婆!你给我竖起耳朵听好了!你再敢诬赖我乖大孙一个字,再敢欺负我乖孙媳妇秋叶一下,我老太太就把这条老命豁出去,跟你拼了!我看看是你这身肥肉禁打,还是我这把老骨头硬气!你以为进去一趟就了不起了?就能在这院里横着走了?我告诉你,只要我老太太还有一口气在,还有三寸气在,这个院儿,就容不得你这么兴风作浪!无法无天了你!!”
老太太的声音带着岁月的沧桑与沙哑,更带着一种护犊情深的决绝和不容侵犯的凛然威严,在中院上空回荡,清晰地、一字不落地传入每一扇或打开或紧闭的窗户后,每一只竖起的耳朵里。邻居们都安静地听着,没有人敢出声附和,也没有人敢出面反驳,一种无形的压力笼罩着院落。这一刻,聋老太太用她最直接、最古老、也最有效的方式,暂时性地将这场由谎言点燃的、试图吞噬无辜者的邪风恶浪,狠狠地镇压了下去!
冉秋叶看着挡在自己身前,白发苍苍、身躯佝偻瘦小,此刻却如一座巍峨不可逾越的小山般为她抵挡了一切污秽与攻击的老太太,眼圈瞬间红了,鼻腔里涌起强烈的酸涩,泪水几乎要夺眶而出。她连忙上前一步,伸出双手,小心翼翼地、充满感激地搀扶住老太太那瘦削却异常坚定的手臂,声音带着无法抑制的哽咽和颤抖:“奶奶,谢谢您……谢谢您……您别生气了,为这种人气坏了身子,不值当,真的不值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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