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9章 趁火打劫（1/2）

安顿好新据点，易中海的心思立刻转回了四合院那套承载了他大半生“荣耀”的老房子。这房子现在就是个烫手的山芋，必须尽快出手！越快越好！多留一天，就多一分被贾张氏那摊烂泥沾上的风险！他盘算着，找个急等房住的愣头青，价钱压低点，能迅速脱手就行。

然而，他刚回到四合院，还没来得及在门口掸掉一路的风尘，一个高大的身影就堵在了他家门前，像一堵沉默的墙。何雨柱抱着胳膊，斜倚在门框上，那张平时总是带着点混不吝笑容的脸，此刻却绷得紧紧的，眼神锐利得像刀子，直直地刺向易中海。

“哟，一大爷，您这风尘仆仆的，是忙着给新家添置家当呢？”何雨柱的声音不高，却带着一股子冰碴子味儿，每一个字都像小锤子敲在易中海的神经上，“向阳里那地界儿，清净是清净，可离咱们这热乎的四合院，到底是远喽。”

易中海心里“咯噔”一下，一股寒气从脚底板直冲天灵盖。这小子怎么知道得这么快？！他强自镇定，脸上挤出一丝惯常的、属于“一大爷”的温和笑容，只是那笑容怎么看怎么僵硬：“柱子啊，瞎说什么呢！一大爷就是……就是看个老朋友，顺便……顺便看看那边有没有合适的房子，想着……想着置办个小点儿的，养老图个清静。”他试图轻描淡写地把话题岔开。

“养老？清静？”何雨柱嗤笑一声，那笑声像砂纸磨过铁皮，刺耳得很。他慢悠悠地直起身，不再靠着门框，一步步逼近易中海。两人之间的距离骤然缩短，易中海甚至能闻到何雨柱身上那股子后厨带来的油烟味，这味道此刻却让他感到一种莫名的压迫感。“我看您是急着‘清静’吧？怕贾张氏那老虔婆在里面胡说八道，把您这些年‘积攒’下的‘好名声’给搅和了？”

易中海的脸瞬间褪尽了血色，嘴唇哆嗦着，想反驳，喉咙却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死死扼住，只能发出“呃……呃……”的短促气音。

何雨柱没给他喘息的机会，猛地从怀里掏出一个用油纸包得严严实实的、边角都磨得发毛的小本子。他动作粗暴地撕开油纸，将那本子“啪”地一声，狠狠拍在易中海家堂屋那张八仙桌上！声音在寂静的屋子里炸开，震得桌上的灰尘都跳了起来。

“瞪大您的‘道德’眼好好瞧瞧！”何雨柱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积压了多年的愤懑和不平，“这上面！一笔笔！都是我爹何大清，从保定给我寄的生活费！邮戳！汇款单号！收款人签字！白纸黑字！清清楚楚！”他的手指用力戳着本子上那些泛黄的、密密麻麻的记录，指尖因为用力而泛白，“钱呢？易中海！这些年，我爹寄的钱呢？！全他妈进了您老的腰包！您就是用这昧下的黑心钱，维持着您那‘德高望重’的体面，在院子里充‘大善人’的吧？！”

谎言被猝不及防地、血淋淋地撕开！易中海只觉得眼前阵阵发黑，耳朵里嗡嗡作响，仿佛有无数只苍蝇在飞。他身体晃了晃，下意识地伸手想扶住桌沿，手却抖得厉害，差点带倒桌上的茶壶。完了！全完了！何大清那个王八蛋！他竟然留了后手！这些年……何雨柱这混小子竟然一直在暗中收集证据！他之前那些隐忍，那些看似憨厚的顺从，全都是伪装！

“柱子……你……你听一大爷解释……”易中海的声音抖得像秋风里的落叶，充满了前所未有的恐惧和虚弱，“当年……当年情况特殊……一大爷是怕你年纪小乱花钱……替你保管……想着等你成家立业……”

“放你娘的屁！”何雨柱粗暴地打断他，双眼因为愤怒而布满血丝，像一头被彻底激怒的雄狮，“替我保管？保管到您老急着跑路？保管到您想把这四合院的房子也一并卷走？！”

他猛地俯身，双手重重拍在八仙桌上，身体前倾，带着一股泰山压顶般的气势逼视着易中海惨白的脸：“甭废话！易中海！两条路！一，我拿着这本子，还有这些年您‘道德’事迹的精彩小故事，立刻去街道办，再去厂里，咱们好好说道说道！让街坊四邻，厂里领导，都评评您这‘道德楷模’的成色！”他顿了顿，看着易中海瞬间灰败下去的脸色，嘴角勾起一抹残酷而痛快的冷笑，“二，您老不是急着‘清静’吗？行！成全您！这房子，您麻利儿地卖给我！价钱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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